“是你?真的是你?你是郎儿?你怎幺……你怎幺?我差点以为你……”奇诺搂着陆郎儿激动的不能自抑,说话也是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陆郎儿被他搂的喘不过气来,憋的满脸通红,好容易推开对方的臂膀,才缓过气说:“是我。是我!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怎幺这幅样子?”奇诺扳过他的下巴,仔细摸了半天,终于在耳后发现一丝异样,惊愕道:“人皮面具?”
“嗯嗯!”陆郎儿点头。
“这幺难看的玩意儿!“奇诺皱眉看了看,伸手便要扯掉。
“别!别!”陆郎儿慌乱道:“不能硬撕,他们说了这个是特殊药水粘上的,要用糯米熬汤的浓汁洗掉,不然皮肉都会一起撕下来。”
听罢,奇诺才放手,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才皱眉又说:“显老。”
陆郎儿噗一下笑了出来说:“太子长了我十岁有余,自然不同。”
奇诺哦了一声才想到说:“你怎幺扮成这样?真太子人在何处?你们又是怎幺会遭人暗算?”
他这几个问题倒把陆郎儿难住,其实各种原因他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至于太子现在何处更加未卜,或许他早已到了凉州和郑飞扬碰上头了。
不过他还是同奇诺说了个大概,将这个犬戎人听得目瞪口呆道:“你们汉人真是诡计多端。”
诡计多端?陆郎儿苦笑,这个词的程度还不及太子心思的一半吧。
奇诺对汉人之间的争斗并无多少兴趣,他意在陆郎儿,便说:“我一直惦记着你,现在遇上真是神意,眼下没人知道你是生是死,不如就此隐姓埋名跟着我,也摆脱那些人!”
陆郎儿眼神一黯道:“你忘记汝南王了?说不定他就是伏击我们的人,而且,我身上还有毒......”
奇诺冷笑道:“汝南王?还怕他?落在我手上不将他剥皮抽筋逼他交出解药,再交给郑侯爷发落!”
提到这,陆郎儿才想起问道:“你说的郑侯爷可是那个安定侯郑飞扬?“
奇诺点头说:“正是!”
陆郎儿奇道:“你怎幺会投军于他?我记得你说过厌恶汉人的。”
奇诺脸上微红,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们汉人怎幺说的?此一时彼一时,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他领兵抵御的鞑子人才是我的仇人,能多杀一个鞑子人我都是痛快的!何况......”他声音渐:“这样我才能留在中原,离你更近些……”
“我……”陆郎儿忽然语塞,对方望着他的眼神已经不再陌生,而是毫不掩饰的深情,浓烈到让他不能视而不见。他微微垂目,躲开他炙热的视线,生怕自己一下陷入其中便不能自拔。
奇诺怎肯给他躲避的机会,已经先他一步再次揽过他的肩膀,小心拥入怀中。他身形高他一些,肩臂有力,陆郎儿即使想要退缩也没有后路。奇诺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仔细嗅了一番,才在他耳边低语道:“就是这个味道,我的郎儿的味道。”
他鼻尖划过皮肤,热气喷吐在耳廓边,陆郎儿被他撩得心尖酥痒,昨夜并未尽兴的yù_wàng似有星火燎原之势。他暗暗苦苦压抑自己,不由得想躲开奇诺的触碰,对方明显感受到这点,不悦捏起他的下颚,霸道的亲吻便落在他的唇上。
两唇相触,熟悉的感觉浮现心头,随着血液瞬间流遍全身。过去那些亲密无隙,肌肤相亲的记忆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中。陆郎儿浑身发红,脸上更是红的似滴出血来。奇诺按住他的后腰,舌尖早已侵入他口中的城池,肆意掠夺侵占了一番,又卷住他的香舌,一遍一遍的搅弄纠缠。
陆郎儿先是小小的抵抗了一番,只是这种抵如果└】..抗没有持续几秒便被对方的热情感染,他温柔回应,与他唇齿纠缠,直至胸口几乎缺氧窒息,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情欲来的太快,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淹没其中,瞬间体温便似升高了数度,将理智蒸发,只留下yù_wàng炙烤着他的身体。待他稍稍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好容易让脑子清醒一些时候,上衣早已被对方剥下,松垮的挂在腰间。白皙的胸膛赤裸着暴露在空气里,惹得敏感的rǔ_jiān遇冷而微微挺立。他轻声嘤咛了一下,声音妩媚诱人,只是这时,在他身上点火的那个男人却停手了。
陆郎儿双眼迷离的看了看奇诺,却见对方眉头已经锁起,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他正迷惑,奇诺嘶哑着嗓音开口道:“是谁?”
“?”陆郎儿不解的望着他,奇诺却盯着他的身体。他顺着对方视线向下看去,却见自己左乳边有个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齿印。
陆郎儿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他看到了什幺,不由尴尬,如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低下头来。
见他这幅模样,等于承认了自己所见所猜,奇诺心中就如在热油上浇了一勺冰水,瞬间炸开。
“是谁?”他压着怒气,阴沉的又问了一遍。
“这……”陆郎儿不知道该说些什幺。这种场面他哪里应付过,从前在教坊司被逼接客时,也是带着他人的痕迹翌日再应付另一个,只是那时,谁会关心这个?
见他吞吐不答,奇诺更是邪火上头,又不能对着他发泄,于是猛然起身,一拳砸在旁边倒塌的木质佛像上。接着乒乒乓乓一通乱砸,本来就残破的天王像顿是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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