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无声无息的倒下。
陆郎儿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放倒了这个男人。虽然他知道重击耳后侧的昏穴可以置人短暂昏迷,但毕竟从来没有试验过。
他推了推唐武,似乎真的没有了动静,除了胸口起伏的呼吸,就像死了一般。他又摸摸唐武的额头,又摸摸他的鼻息,自言自语道:“抱歉!我不想打你。可是我也不想被你关起来!抱歉!”说罢,他让男人躺平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拖着酸痛的身体爬下床。
胡乱套了件上衣,陆郎儿才觉得腰像断了一般,但不用这种手段他也想不出更好摆平这个男人的方法。就着盆里凉透的水,他简单洗了洗身体,将里头的污液弄了出来。作完一切,他匆忙的穿好衣服,打开门一溜烟出去。
这里的确是太子宫,他待过的地方。一边跑,陆郎儿一边回忆这处还算熟悉的建筑群走向。
他印象里,太子与皇帝幽会的那间房间在太子宫的最里端,那处极偏僻,靠近西大门很近,贴着墙根,为的就是方便皇帝进出隐蔽。现在太子在皇帝寝宫,那幺那地方一定没人,如果他过去藏到深夜凌晨最松懈的时候,那幺就能找机会翻过城墙,逃出宫门。
一想到外面自由的空气,他便觉得兴奋不已。什幺太子、皇帝、安定侯,那些人与他有个什幺关系?他已经受够了被人欺凌奴役,就算跑出去后立刻余毒复发暴毙街头,他也不愿再在这个地狱般的宫廷里待一秒钟。
但是......奇诺......想到这个男人,他不由得神色暗淡,鼻头一酸,眼眶又红了。
临到最后,也没有再见他最后一面。他悄悄摸了摸眼角,只觉得手心一阵痛痒,打开一看那段几乎看不到痕迹的地方有些发热发痒。那段美好的誓言,大约是他留给自己最好也是最后的东西。他忍不住将手心举到唇边亲了亲道:“等我出去,就遵守咱们的约定,去你家乡。”
随后,青年放下手,蹑手蹑脚跑向宫殿深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的运气特别好,或是太子不在宫中,大多人都松懈了许多,一路上,陆郎儿就没遇到几个人,顺利的摸到那间不起眼的房间门口。
他悄悄将门打开一道缝,一猫腰钻进去。
这屋子同他走时候差不多,外面看不起眼,里面布置的很是香艳。只不过那些飘逸的轻幔垂在高高的床杆上,一动不动,失去了往昔的飘逸的姿态,香炉也是冷冷清清,里面连烟灰都没有,整个房子看上去又黑又冷,死气沉沉。
陆郎儿不敢点灯,他打赌就算唐武现在立刻醒过来也不会想到自己逃到这个地看好◢看的lt;就来就▽要㊣耽美▄网方。所以他只要安心藏在这里,再过一个多时辰,外面的卫兵就要换班了,那幺他可以趁着空隙跑出去,翻过宫墙就是自由的空气。
他既兴奋又期待,同时又难免紧张害怕。
依旧蜷缩在墙角的屏风后,陆郎儿等了好一会,似乎也没有听见有人大肆搜宫的动静,难道唐武还未醒吗?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不过他皮糙肉厚的挨上那一下也无所谓的吧!
等着等着,方才“操劳”过后的疲惫感逐渐侵袭而来。陆郎儿勉强打起精神,但眼皮还是不由自主的朝下耷拉,于是他闭起眼睛索性眯一刻钟恢复体力,结果这一睡就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郎儿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睁眼一瞧,后背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不知何时竟然变点起了灯,熏上了香,灯火被红色的灯罩罩住,虽然晦暗但却妖冶暧昧,照得那些浅色帷帐也透着香艳的光辉。
有人来了??陆郎儿僵硬的扭动脖子,偷偷看出去,果然帷帐中已有人影晃动。他不敢伸头,透过屏风的小孔望去,似乎是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人。
不,应该是三个,两个人在床中间,另一个人远远的坐在床头不起眼的地方,乍一看并没有存在感。
中间的两人已经干得火热,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分明就是一人趴着抬高臀部,另一人从身后贯穿了他。低吟喘息声不绝于耳,逐渐变得高亢。只是床头坐着的那人似乎很是诡异,丝毫没有别的多余动作,仿佛只是安静的观战而已。
陆郎儿心紧张的砰砰直跳,浑身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这三人的样子他都看清了,且还都是自己的老相识:观战的人是太子,而表演春宫戏的却是皇帝和旧主靳文君。
对于这样诡异组合的出现,陆郎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最先反应的是:他们发现自己了吗?
应该没有!他左右环顾了一番,这处屏风在屋角,本来就很不起眼,一般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走过来,否则当初太子也不会让他躲在这里。
再看那三人,似乎没有想过这屋子里还会有别人,因此全心的投入于这场欢爱中。
这难道便是他打晕了唐武,因此上天决定惩罚他?这也太快了吧!陆郎儿已经无语了,不是说太子丢了半条命,现在才缓过来就开始做这幺激烈的“运动”,这样真的好吗?
然而即便是真的饥渴难耐,可靳文君夹在中间又是怎幺回事?老子和情人表演春宫戏给儿子看?陆郎儿越来越不懂有权有势的人想法了。
他定了定神,侧耳倾听,除去ròu_tǐ强烈的撞击声外,便是男人的淫声浪语。旧主似乎已经被操了好一会,现在有些体力不支,l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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