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李珩治将自己的无名火发在了珮廷身上之后,只管日常监督床奴功课的司寝嬷嬷又开始了对珮廷无休止的调教。
先是称珮廷后穴松软,含不住龙精,乃是大罪。故而惩罚他后穴里含着雕成阳物形状的冰柱面壁思过,什幺时候用后穴含化了整根冰柱才算是熬过了刑罚。珮廷只觉得自己后穴都快没有知觉了,只会死死咬着冰柱,盼望着这般能化得快些。
等熬过了刑罚之后,珮廷再也坚持不住软软地倒在地上,张嬷嬷也没有过多苛责,只让他起身将自己打理干净,下午还要跟着司乐嬷嬷练习唱曲。
自从帝王夸过一回珮廷声音悦耳,自有下头的奴仆替主子分忧,调教床奴。这司乐教的自然是些淫词艳语,只差让珮廷在帝王跟前摇着屁股求欢了。午后独处的日子里,珮廷却爱吟唱《郑风》里的一段。
“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这隐晦的言辞,更似邀宠,像那姑娘偶遇情郎一见钟情的模样。
珮廷不知道,自己对帝王算不算一见钟情。
虽说自己身份卑贱,不能有这样犯上的行径,但珮廷永远都记得那一日。
自小就生在深宫之中是罪人之后,珮廷知道自己是安王的儿子,在安王造反失败之后没入宫中,切掉子孙根替父还债。世人皆以为安王只余了这幺一个幺儿在宫中,却不知这幺儿的生母也没有死。
珮廷的生母是安王的一位侍妾,因着双性的身子颇得了几分宠爱。这双儿替安王生下最小的儿子,这孩子却来得不是时候,半分亲王之子的福没享到就被没入宫中。
先帝昏聩,得知自己庶弟有个双性侍妾,一时淫性大作,竟是改名换姓也接入宫中。这侍妾不知是好命还是贱命,竟是如禁脔一般却又苟活了八年。珮廷八岁那年,秋天的一日里,有人将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寝宫,谁知皇帝和自己生母都在里头。
珮廷看着自己生母是如何跪在男人脚下低贱地伺候着男人,而帝王的龙根则毫不留情地穿插着双儿的身子。红红白白的淫液顺着双儿白皙的大腿留在了床上,淫靡不堪。等一场情事结束了,帝王才让跪在一边被迫看着的珮廷起来。
“你说,朕若是将你儿子也如你一般切了这小物,送给男人暖床如何?”先帝用脚挑逗着双儿,双儿却不敢做任何一点反抗。
“可惜了,切了你的贱根,你还能用那女器尿水。你这小儿子可不像你一般怪物,若是全骟了去,岂不是要如小儿一般包着尿布?哈哈哈!”先帝平日里没少言语折辱这双儿,但还是第一次在珮廷面前这般行事。
“带下去,处理了。”帝王无心看着母子的情状,让人堵了双儿和珮廷的嘴拖了出去。珮廷被带到净身房,那小太监喂他喝下麻服散就要替他去势。少年还在看了母亲春宫的惊恐之中,不待他缓和半分就被困在了刑床之上。
去势的滋味疼极了,珮廷却忍着没有大喊出声。止不住的泪水不断涌出,似那切断的不是一个器官,而是自己的命。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是完整的人了,这残破下贱的身体,要陪着他一辈子。
然而珮廷没想到,自己恐是连支配着残破ròu_tǐ的机会都没有了。行刑第二日,他竟发起了高烧,也不知是去势还是先前受的惊恐造成的。净身房的大太监见管了生死,看他似熬不过这一关,让人卷个席子将他抬出去,扔到那乱葬坑里去。那大太监也不知道这小儿是交好了哪路神仙,竟是有翊坤宫皇子身边的人来替他打点。这般只能喂他喝了两回药,其余全看造化了。
珮廷觉得自己烧的全身都疼,眼睛也看不清东西了。下身受刑的地方火辣辣的,跟坏掉了一半,便溺了也没有知觉。本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深宫之中了,却有人来替自己喂了两回药。少年不想死,他想知道是谁救了他,在这毫无希望的深宫之中,在这已经濒死之时,将他拖上了岸,给了他唯一一点希望。
他疼,疼得要命。但他不想死,不想这样无名无姓地死去。如蝼蚁一般。
等熬过了这一劫,净身房的哥哥提点他,是有殿下保了他。这深宫之如果】..中,除了翊坤宫皇子还有哪位能被称作殿下呢。
珮廷想,如果有一日能伺候殿下身边,一定赴汤蹈火以报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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