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管那些隐晦打量的视线,我皱起眉头盯着针上的装饰。
是只拥有蛇身的鹰,或者,长出了翅膀的蛇。
深深吸了口气,我把魔杖放回袖子里。把书拿出来看完之前最后那几页,再掏出羽毛笔和羊皮纸开始写作业。
感谢万年不变的霍格沃茨课程设置与教授安排。
有人小声与我打招呼:“你的针能借我看看麽?”
我看是个坐在倒数第二排戴着大眼镜的拉文克劳女生于是点头:“没问题崔西。”
她接过针细细研究递给我:“很像我见过的某种特别的魔法生物。”
“不是魔法动物?”
她俨然来了兴趣,和我愉快的讨论了快十分钟这两者的差异。最后将针还给我时才似想起甚麽:“你怎麽知道我叫崔西?”
我指指她的课本,她得到答案就不再追究。一心钻研变形的要点去了。
其实老好崔西,上辈子你是唯一一个劝我“爱如捕风”又对我大大发怒说“毫不珍惜自己”的少女,我至今仍深深感激你。
感慨之后继续作业。
本堂课结束前上辈子住我隔壁寝室的那个拉文克劳男孩儿把火柴变出了一点银质尖头得到了两分,一个斯莱特林把火柴变成了根一半金属一半木头的小细条也得到了两分。
在麦格教授宣布作业和下课的时候,我正好把论文的最后一个字写完。
第15章
跟着一个银绿大部队与一个不断中途加入的金红散兵队,我心不甘情不愿万分挣扎痛苦的往魔药学教室走。
越走越低,越走越冷,连天性热闹开朗的格兰芬多都安静不少。
泡着各种动植物尸体的大瓶子,幽暗阴森的四面墙,忽明忽灭的一半蜡烛。
不知道教授有没有考虑过转行去做恐怖片导演这个很有前途的行业。
继续坐在斯莱特林方阵的最末,我看起来特别老实的拿出《魔法药剂与药水》来学习。
正看到最后几页时,有人伸手想把书抽走。
我第一时间举起魔杖狠狠抽在了那只爪子上。感谢梅林去吧,若非及时想到这不是战场而是霍格沃茨,魔杖发出的就该是一个刀砍咒或者掏肠咒。
“嗷——你这条该死的毒蛇居然打我!”
当然,作为一个前麻瓜现巫师魔杖在我手里有多种使用方法。
“韦斯莱先生,如果你确实有必要且态度礼貌的话仅需两分钟我就能看完借给你。当然,向自己高年级的兄弟直接索取也同样可行。”我看着眼前捧着手的一只红毛挑起了眉,无视了用魔杖指着我的另一个红毛,“实在不济,收藏丰富的霍格沃茨图书馆绝对能满足你。我看不出来你有困难到非得通过这种公开抢夺的卑劣方式来满足你的需要。”
“乔治(我)才没有——”
我截断了他们的大合唱:“是没有成功。”
“啊啊啊,你这该死的小毒蛇——”
“够了!”黑袍子包裹着的地窖蛇王已经站在我们身后,“欺负同学,格兰芬多扣两分!意图攻击同学,再扣两分!滚回你们的座位上去两位韦斯莱先生!否则格兰芬多还会再被扣掉两分!”
斯内普教授你如此英明神武慧眼如炬当年究竟是怎麽看错的人?
胡思乱想时那阴风,不,那黑风已经刮到讲台上。蛇王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教室里剩下的蜡烛立刻全部燃起来。
这一手确实挺帅,新生们眼睛噼咔噼咔的闪动着。下一秒,原著里那一大段叫腐女们脸红心跳耳朵怀孕的台词令整间教室更安静了。
我注意到,某些斯莱特林的眼神愈加火热。表现为当回答点名时腰背挺直声影洪亮,有几个疑似破音了都。
讲真,挑刺的问话只发生在某个黑毛团子身上。至少上辈子的七年,蛇王陛下上课从来没那麽提问过。当然,也许是嫌弃拉文克劳太能扯,赫奇帕奇会吓哭。
“拉阳。”他顿了顿,“拉阳·德·迪厄多内,我们学校新来的——外国贵客啊。”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刚表扬过就崩人设。
我僵硬的站起来欠欠身,不打算多说一个字。在人前直面蛇王的毒液是救世主的专利,但蛇王不打算放过我。
黑漆漆的隧道眼盯着我:“斯里兰卡秃鹫胆汁五毫克,伯洛克夏草三克,冰岛尤里斯钟**石块十克,雪貂心脏肌腱五毫克,清水十克,蝾螈血清十克,印度薰香粉十克,还少甚麽?”
“半耳草芽三克。”
他走向我的位置:“加入印度香粉后该烘焙多久?”
“三十分钟。”
他走到了我旁边:“做出的是甚麽?”
“吐真剂。”
教授锐利的目光仿佛蛇勒住我的脖子:“你确定?”
我平板的吐出几个字:“雪貂心脏肌腱,五克。”
“所以一个一开始就错误的配方迪厄多内先生却可以做出吐真剂。”蛇王的目光变成了悠闲的游弋,“真是令人敬佩的勇气和胆量。”
不要欺负我读书少,那两个词是形容斯莱特林的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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