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败兴的情人将满腹的不满转移到了对冥界的改造上。
再具体点,是对冥王宫殿的改建上。
即使身为自然女神的他应当对这地下王国一无所知,但他似乎真的从那号称拥有古老世袭高贵血脉的斯莱特林或是马尔福的名号中继承了充分利用一切的能力。当他欣然发现他的冥王情人拥有地下所有的财富时——这原是这国度里最易被忽略、也最不为冥府众神看重的特点——他那难以忖度的行动力与浩瀚无边的想象力终于得到了充分发挥的最大支持。
不知增加了多少的家具早已超越贵重华丽的范围,数不胜数的各式摆设也充满别致的情调。大小物件布局如此得体融洽,色调搭配如此丰富又和谐,匠心独具已不足以形容。若没有灵巧的双手、一双慧眼与超凡脱俗的高雅鉴赏力,这一切不会如此赏心悦目。当然,这荣耀的所有无不完美而充分地体现了设计者高超雍容的品位。
——以上节选自某位铂金头发的情人宣称毫无夸张的自我表述。
今天那位灿烂头发的少年保持着他始终如一的下巴仰起角度从战车上下来,仪态优雅地站在回忆之泉边挑眉:“我得说莱尔,坏消息是今天也没太大变化,好消息是周围的泥土似乎比昨天湿润。”
我看着有翼的小蛇从他肩上欢天喜地飞向黑色的树林中寻找天鹅玩耍:“所以?”
“所以其实……我不是那麽在意你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
这些年对他的口不对心我已深有感触。
“就像你其实也不是那麽在意普罗米修斯与地上的人类?”
俊美的少年直接过来狠狠吻了我一下:“知道的事不一定非得说出来。你的礼仪呢,冥王陛下!”
我扶住他的腰:“对说不过就恼羞成怒的情人似乎不太需要讲究礼节。”
“我的陛下,您不讲究这一事实真的不需要更多细节去说明了。当然我还是诚恳地希望您不要因为我收下过一次沙弗莱石就每次都送这个!”
我亲吻了一下那故作嫌弃的俊美脸蛋:“或许我可以在送礼物前得到建议。”
“礼物的意义在于惊喜不是麽,我的陛下。”
“那麽下回请别在收到它们时冲我怒吼。特别是如果礼物不算小,请尽量别扔到我脸上。”
“梅林的胡子!你指望一个斯莱特林在收到一头活·狮·子当礼物时有甚麽反应?!”这坏脾气的情人冲我翻个白眼,“我不得不怀疑那个建议你送我那蠢东西的家伙是不是跟巨怪交流过。”
“以某位自然女神大部分时候慵懒的躺在我旁边发呆,或者指挥我再给某处添点儿甚麽的样子论,我以为和狮子还挺像——”
“多麽感人的观察力。”他假笑着松开刚狠狠咬了我一口的嘴唇,“请继续啊,我的陛下!”
“与耐心等待、扑击奇袭的蛇类确实很像。”我舔了一下被咬伤的唇角,“但若说这像狮子也并非不可。”
铂金头发的少年这次直接跳到我身上再次堵住了我的嘴。
“唉——如果哪天没看到明托黏在陛下身上,我真得怀疑冥土是不是即将沉没了。”金发的斯拉芙装模作样捂着一只眼睛啧啧道。
“陛下。”银发的死神塔那托斯一如既往地先冲我行礼后再给了他兄弟一个白眼。
我微笑着看灿烂头发的少年带着满脸得色和睡神开始了每日必有的一场彼此嘲讽:“怎麽了塔那托斯?”
“丰收女神有信使来。”
一只黑棕色、眼睛周围有黑斑的小獾怯生生地从塔那托斯的袍子后探出脑袋来,小心翼翼地对我举起两只握住的前爪:“冥王陛下。”
我微微颔首:“得墨忒耳最近可好?”
“女神一切如常,她非常挂念您。当然她的女儿珀耳塞福涅也很思念您。”
珀耳塞福涅麽?不知道那个小圆脸的侄女长高没有。
我又询问了几句她们的日常起居才让它说出来意。
“女神说石榴成熟了,如果您有时间不妨去品尝。”小獾眨巴着眼睛看我。
“……转告你的女神,我——”
“石榴?”不知何时结束了与斯拉芙争辩的少年过来从背后搂着我,“我可不喜欢听到这个。”他傲慢地扫了一眼那只小獾,“脏乎乎的颜色与笨拙的身体,你一定是得墨忒耳的信使。”他大大叹口气十分无奈地歪头看着我,“我说莱尔,你就不能让你妹妹重新选个高贵端庄——总之不那麽伤眼的动物麽?”
我看了眼那只可怜巴巴耷拉下脑袋的小獾:“好了德拉科,让你的刻薄稍微休息一会儿没坏处。”
“所以得墨忒耳又送了甚麽好吃的来?”突然没了对手的金发死神也跟过来,夸张地学着德拉科那样搂住他兄弟。
塔那托斯按着他的脑门将他推开:“你还记得自己是个神灵麽斯拉芙?”
“这和我喜欢美食并不冲突。”斯拉芙舔了舔嘴唇一脸回味,“况且我得说,得墨忒耳送来的食物别有风味。”
我身后的少年翻个白眼:“你最好祈求梅林永远没人知道神秘莫测的睡神是这样的。”
“我是个表里如一的神好麽,**嘛要欺骗?哦对,梅林到底是谁?!”
“欺骗?这可是为了一向冷漠森严的冥界好。”德拉科恶劣地挑眉嗤笑,“所以说福利家的孩子真的永远和周围人如此不同。”
“得了吧女神,你既然始终不肯告诉我那个梅林或者姓福利的菲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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