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一半虚假一半真实的夸张描述。”我瞟过仪表板上几个数值变化,调整了一下车速,“别和我提爱情,戒了。”
“说真的秃鹰先生,会不会是你的爱太……纯真,太理想化了?我总觉得你简直到了不切实际的地步。”
我无奈又无语地扫他一眼,片刻后才道:“这奇怪的结论真的是担任过斯莱特林魁地奇副队长的人说出口的?哦,所以你是副·队·长。”
“梅林的胡子!别这麽嘲讽你的老朋友。”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迪厄多内先生,老实说我以前觉得你完全算得上是个温文尔雅、情感细腻丰富的人。可是,这些年,你就从没怀疑过自己可能想错了甚麽,又或是哪里坏掉了麽?”
哪里坏掉了。
啊,中二少年当然知道。某个感知情绪与温暖的部分早已丧失了相关能力,处于彻底坏死边缘。在最初受伤的瞬间,以超过自我认知的速度凝结出无比顽固的某些组织,如同金属般的障碍将那部分包裹其中。把可能释放的途径完全堵塞,也把试图进入治疗的一切统统折断。
所以今天的那里,也许已经溃烂,**,变黑,硬化。
生了癌那样。
痛的时间已经过去。如今只有疼至麻木而空洞的这个位置,每一秒提醒中二少年曾经发生过甚麽。
“也许。”在布雷斯·扎比尼先生某种奇怪的期待目光里,我坦然地抬眼看着他笑了一下,“但那又怎样?”
都过去了。
当一个人全心全意心无旁骛地付出,就会被珍惜、被重视、被爱护,就会得到梦寐以求的幸福麽?只要足够的好、足够的投入、足够的自信,就一定能得到所期待的回应麽?
三岁孩子都知道答案显然是:不一定,不见得,甚至是,完全的否定,以及弄巧成拙。
更何况,我早就不止三岁。
对于我这种终于认清现实与甘愿平凡的人而言,大喜大悲已不再适合苍老的年纪。过往生命中无数的细枝末节,并不需要甚麽特别的理由就已自动成为心底那个空洞深处留下的印记。天长日久化为弥足珍贵的回忆,也固化成那层冷硬金属的一部分。
至于说这个不成功的经验给我的教训,也很简单:每个人都期待看到在意之人最真实的那一面,却又无法接受血淋淋的事实。
所以他生气我的欺骗我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承认,外表与言行有时真的只是一层伪装,但那同样是我真诚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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