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伸到一半,被旁边指出来的木棍给夹住了:“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谢教主还没来,你喝什么饭!”
“教主?”燕南天停了下来,“我记得,他不是谢善人么?”
夹住燕南天木棍的人是周书生,打量了下燕南天半响,狡缬一笑:“我说谁这么不懂规矩,原来是今天新来的。”
燕南天对这里的事唯一的知晓,也就是那个同他义弟争第一的谢善人,也就是这人口中的谢教主。正所谓知己知彼,他正巧可以借这机会问问这谢善人的事:“我今日才来,什么都不知晓,还请兄台告知。”
周书生点点头,有关教主的事,那是他的专长:“谢教主是我们私下叫的,教主信仰明尊圣火,自称明教弟子,不过教主没有传教,所以见了他我们都是叫的谢善人。不过这私下,有些同我一样钦慕教主,一同信奉明尊圣火的,都叫他教主。”
燕南天也算是走南闯北,这神州大陆就没几个他没去过的地方,燕南天知道的教派,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九,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明教的:“那明教的教义是什么?”
就在两人说的时候,在他们远一些的地方,似乎有人站了起来。
周书生立刻停下了想要说的话,双眼发亮,面上狂热的盯着那些人的方向:“等会你就知道,教主他来了!”
燕南天随之看去,只看到一个二十左右白衣红边衣服的男子,那人徐徐走来,龙驹凤雏、飞鸾翔凤,确实是举世难寻的好样貌。燕南天并不明白何为性感,他此时只知道,虽然他的义地江枫也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然而这人只是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挪不开眼睛。
一直紧紧盯着谢知非的燕南天终于等到谢知非从他面前走过,燕南天注视着谢知非,散发出一丝战意,然而谢知非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看着众人,又似乎看向了他不知道的地方。
谢知非努力做到让自己目不斜视,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因为要打天下的缘故一直没兴趣理会的江湖,却在这里意外的遇见了燕南天。因此,谢知非只能讲目光投向自己的座位,专注的走过去,进行每日三次的——嚼蜡!
“……”燕南天说不出来这双眼睛的魔力,仅是一眼,燕南天已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一种对乱世浮屠的悲恸和苍凉。
当燕南天在看到谢知非的衣袖和脚上的泥土后,燕南天忽然发现,自己来这里似乎错了。谢知非的手很干净,然而衣袖上却有干湿不一的泥土,而谢知非脚上的泥土分明是疏通河道染上的。
虽然这个谢善人穿着汉服,但衣摆和肩部的纹路,可以看出这人在西域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而谢知非背后的那把双刀则是南天眼睛一亮:一个人的武功高低,从他行走便能看出来,而眼前这个人,是高手!
谢知非会武功,但是从身边人说的话可以知道,这人从未使用过武功,而作为出钱号召众人修堤的谢知非并没有独坐高台。如果只是单纯的见到谢知非,燕南天不会想到这人会用习武的手去疏通河道的污泥。
这个认知让燕南天心中一沉:若这谢善人当真如他表现出来一般心怀苍生,那他义弟的确比不上。
待谢知非从他面前离开,燕南天看向周书生:“他就是你说的谢教主?”
周书生小心点瞅了眼谢知非的背景,见对方像是没听到,松了口气的周书生立刻纠正道:“现在要交谢善人,他不喜欢我们叫他教主,哎,不跟你说了,教主坐下了。”
随着这话,周书生一脸虔诚学谢知非的模样的闭上双眼,燕南天看了看四周,周边许多人都同谢知非闭上了眼睛,燕南天疑惑的皱了皱眉:这是作何?
这时候,燕南天听到谢知非清冷的声音,低沉、沙哑,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悲怜:“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同心同劳……”
缓慢的声音,清晰的语句,从谢知非开始,燕南天耳边听到许多人跟着念这话。
有的满一些,有的快一些,但相差并不远,低声的话语汇成浑厚的誓言一般,让人侧目。
在最初的时候,吃饭之前念这段话的只有谢知非一个,然而谢知非在这些人的心中地位颇为崇高,因此有不少人开始跟着念。
你念,我念,他也念,最后大家都一起念吧。
没人会觉得自己不是明教弟子跟着念有什么不妥,这就如同非佛家弟子的一样拜佛,非道家弟子一样做法场,他们不是明教弟子也可以做个明教的信徒:听说大善人就是受了这明尊圣火的点拨,因此广济诸人,可见这明尊圣火合该好好拜拜!
此时,燕南天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近千人,闭着眼睛,虔诚的颂着明教的教义。
燕南天端坐在那里,耳边传来的是一群平民充满虔诚的话语。燕南天自认见过最美的女人,最帅的男人,登过最高的山,见过最广的海,然而从未有一次,让燕南天如此震撼过。
这些人已经念完,吃完饭便会找地方休息,然而燕南天端着碗筷,却没了心情。
在燕南天的脑中,一直回响着众人齐声念话的声音,“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同心同劳。怜我世人,飘零无助,恩泽万物,唯我明教。光明慈父,知义知情,启我澄心,苏我明性。怜我世间,魔尘岔染,除恶扬善,唯我明教。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熊熊圣火,焚我残躯……”
夕阳已经落在青山之后,燕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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