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躯壳,瘦骨嶙峋,脆弱地仿佛……一碰即碎……
噢,梅林,哈利忍俊不禁,他怎麽会觉得斯内普脆弱呢?
“你不希望我用手吗,或者嘴,还是你更希望用药?”斯内普保持著半跪的姿势,仰视著哈利,平静地问道。
梅林知道羞耻早已在挫著他的脊椎,他告诫自己不可退缩,不能流露出一丝的惧意,这不过是哈利.波特,并非以残虐为乐的黑魔王。
可是,活见鬼,斯内普与黑魔王之间没有这种变态的契约──他快要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了,哈利……的视线里浮动著他所陌生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只能感受到那东西在由内而外地震撼著他。
斯内普痛苦地闭上眼睛,这实在是个过於可怕的陷阱。
哈利再一次轻轻叹了口气,他的yù_wàng实在没有旺盛到随便找个洞擦点润滑油就能狠狠地干上一场,而且,这样的斯内普,不知为何,身上像是有种阻力,让他什麽也干不了。
转瞬间,他下了决定,拉起斯内普,尽可能用和斯内普同样平静的语气道:“今天不行,西弗勒斯,在我们……呃,商量好之前。”
“有什麽可商量的?你不也是同意的吗?通过这种手段强化了契约,你就不需要锁在我身边,隔三差五地操一个老混蛋,波特,你不希望这样?”斯内普难以掩饰挫败,低吼道。
“就是这个。”哈利默默地退到了房间门口,轻声道,“我不要我的孩子成为你摆脱我的工具。兴许这对你我有好处,可是……”
他看向斯内普,如实地吐露,“我不确定你会爱孩子。”
斯内普脸部肌肉骤然紧绷,嘴角微微地抽动,像被魔法狠狠地劈脸抽了一鞭。
哈利摇头:“被生自己的人厌恶憎恨,哪怕仅仅是漠视,都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斯内普,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人生从最开始就是悲剧。”
他把话说完,转身离开,回到起居室,陷於壁炉前的沙发中,无力感贯穿了全身,脑子乱作一团。奇怪,为什麽当初没有顾虑,却在斯内普迫不及待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举动下,猛然想到了孩子可能的命运?
为什麽?因为斯内普眼中的孤独?因为他联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过了许久,哈利听见卧室方向传来了脚步声,他转头看去,斯内普已经重新穿戴整齐,走了过来。
年长的巫师凝视著他,突兀地开口:“你说得对。”
“什麽?”
“我不会……”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我不会爱人。我已经让很多人恨我了,的确没必要再多加一个。”
哈利想了想,道:“当我是孩子的时候,我希望我的父母可以抱抱我。”
斯内普皱眉:“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波特。”
“或者我们可以练习下?”哈利看著斯内普,“唔,你大有可能有我那麽大的孩子,不是吗?”
斯内普一时语塞,良久之後,他才道:“我无法一边把你当儿子一边打算跟你要孩子──不过,或许可以,只是单纯地练习……”
哈利轻笑:“试试?”
他站起身来,向斯内普张开怀抱。
以极度缓慢的速度,像是每踏出一步都要耗尽气力,斯内普终於来到了他跟前,搬动巨石般稍稍地抬起了双臂。
一个拥抱,浅浅轻轻,而又真真切切。
然而哈利却觉得,这比最初的那次真枪实弹更加惊心动魄。
14、
斯内普看著窗外,一动不动已有很长时间了。
但邓布利多并不急於唤他回神,他在观察著这个年轻却饱经沧桑与磨难的斯莱特林──是的,仍然消瘦、苍白,但他的眼睛里,已不再只剩下难以填补的空洞,偶尔,里面会电光火石间闪烁出情绪的变动,如流星短暂,可邓布利多肯定,那是人活著的证据。
情感上的存活,非行尸走肉的证据。
他修长、被魔药污染过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时而紧张地握紧,显示著主人内心并不如外表那麽平静。
“你们的相处,已经有进步了,是吗?”邓布利多最终打断了斯内普的思绪,魔药教授如梦初醒般微微一震,警觉地盯住老巫师那双蓝色的眼睛。
老巫师眯起眼睛,将问题温和地重复了一遍。
他是故意的。斯内普心想,专门在错误的时间向错误的人问错误的问题,这是邓布利多的爱好。
有时候斯内普不得不感叹人的适应力之强,即便他最耸人听闻的噩梦,也没有被逼与波特家的儿子同居一室,且是以合法配偶的身份那麽让人毛骨悚然。但事实上呢?他们好端端地相处了两个多星期,互相并没有忍无可忍地杀死对方。
前天晚上,遵照契约,他们不得不再一次地交合。
他无法形容波特填满他身体的那一刻是什麽感觉,类似於某种神秘的力量势不可挡地要将他的意识全部卷走,堪比死亡的强势,却没有死亡那咄咄逼人的阴冷。
虽然他希望赶紧创造个孩子来结束这令人尴尬苦涩的事情,但内心深处,他不得不承认波特的话是有道理的。
他与他,哈利.波特,不但是两个男人,还是两个压根儿不知道童年里双亲的呵护家庭的愉悦是何物而成长起来的男人。
而他,他自嘲地想,实实在在是不会爱人。从他唯一爱过那人的结局,他确证这点。他总是不懂别人要什麽,自以为是且迫不及待地给予自己的一切,然後,事情便失控,接著轰然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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