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他又不是我丈人,不待见便罢了。”
那两个人说笑着向里走去,而流苏呆立原地,并没有人在意。
江锋并未注意到他。
他手里还拿着要给林末擦汗的方巾,看着两人背影,在原地踌躇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跟上去。
后来流苏知道少爷和恩人是知交好友,很久之前就已相识。他时常能见到一个白衣裳的人跳下墙来,笑说:“林末!”。
“林末,我带了好酒,你尝尝。”
“林末,这可是新摘的好茶,给你。”
“林末,我们比试比试剑法。”
流苏看他们两人你来我往,一招一式凌厉炫目。江锋收了剑道:“我还是比不过你。林末,依我看,你这剑使的比你爹要好。可惜你成天不出去,像个姑娘家似的。你若是出去,必会名动天下。”
林末淡淡一笑。
如今流苏见到江锋已经不必担心他会认出自己来了。因为江锋很少能注意到他。他很想叫他一句恩人,但是江锋身边总是有个林末,他没机会说。
不觉间就到了六月,盟主已经很长时间不在府内。流苏听其他下人说,许多地方都有恶人作乱,盟主正是前往处理去了。
“最近不太平呐。”那个人摇头说。
流苏并不在意这些。不管怎么样,府内还是太平。虽然盟主不在,但江锋依旧不走正门,仍是从墙上一跃而下。
“林末,你不是要那谁谁的字吗?我拿了一张,你看看。”
林末微微皱了眉:“你从哪里得来的?抢的?”
“从一个狗官那里抢的。那种人,不抢白不抢。”
“我不要,你拿走吧。”
江锋挑眉。林末神色有些愠怒:“江锋,我不是让你别做这种事?”
“你以为我做这种事是为谁?”
“你当真不要?”江锋问。
“不要。”林末神色冷淡。
“那好,”江锋冷笑,把那幅字一把拿起来,突然对着流苏说:“拿去扔了吧。”
流苏万万没想到江锋会正对着自己说话,江锋那双眼睛正视着自己。他一时间惊着了。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接过那张纸,而江锋已经转过头去看着林末。
林末不为所动。
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之后江锋许久没来。林末变得更加冷漠。一天也不会说几句话。过了几日他接到一封信,看罢眉头终于舒展了许多。
流苏立在一边,见林末拿起那封信,默诵一遍,放下。自己对着窗外笑起来。随后又拿起那封信,又读了一遍。
他就这样看了许多许多遍。
“研墨。”林末说。
流苏上前来给他磨墨,重按轻转,先慢后快。手里动作不停,眼睛却往那封信上瞟。只见上面字迹潦草,龙飞凤舞张牙舞爪。署名是江锋。
流苏收回目光,垂眸研磨,然后默默退下。
林末提笔,默想一会才下笔。洋洋洒洒写了许多,自己看了一遍后却又轻叹了一口气,将那几张纸揉皱扔了。如此反复几次,最终信上也只有寥寥几字而已。
“寄去吧。”
流苏接过来就要往外走,却又被叫住。
“回来,我要改改。”
作者有话说:
☆、叁
江锋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了。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寄信来。
时节已至初秋,天气转凉,淅淅沥沥的下了好几场雨,将庭院内芭蕉洗的翠绿。
林末则一直在练武,鸡鸣便起,日落才罢。且风雨无阻,无一日停歇。每日练罢还要写字,一张又一张,开头全是“江兄”,只是无一张寄出。
“少爷最近是疯魔了?一直在练剑。”
“你还不知道?最近邪教猖狂的很,到处杀人放火,这正道和邪道肯定有场大战。少爷要去参战,自然要加紧练剑。”
流苏正在扫院子,听了这话忍不住想起江锋,不知那个人会不会也被卷进这件事情里。听说正邪大战必然会死很多人,有些江湖客死去后没人收尸,只能横尸荒野。
如果那个人死了没人管,他一定会找到他,给他收尸,找个好地方埋起来。就当是报恩。
流苏想罢摇摇头,哪里有这样想自己的恩人的,莫名奇妙。那人武功高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天江锋终于来找林末,流苏正伺候林末写字。林末长的秀气,字却刚劲有力,棱角凌厉。
流苏见他稳稳下笔,直到听到江锋声音,他笔锋抖了一抖。
“谁?”林末冷冷说。
“还能有谁?”江锋笑着说,“我说林公子,你是对朋友都这么冷淡啊?还是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冷淡?给你写信你只回几行字,不给你写信你就一封信也不给我寄。我还是不是你朋友?”
林末冷哼一声。
林盟主并不在府中,江锋便有恃无恐,将整个盟主府转了个遍。
“诶我发现你家新来了一只鸟儿啊。”江锋说。
林末没理他。
“你们家的狗好像也换了一条。”
“林兄,你这每天闷在屋里读书写字,就不觉得无聊?”江锋又说。
林末目光转向江锋,道:“江锋,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锋就笑:“我想带你出去转转。”他挤眉弄眼的,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晚他们很晚才回来。流苏见林末脸色很不好,江锋在他身后嬉皮笑脸地赔不是。林末看也不看他,径直回了房,然后在江锋面前“砰”的一声关上门。
江锋摸了摸鼻子,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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