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夜张开手掌捏住两边作痛的额角,“先放那,等手术结束再说。”
一直到天光发白,层流室的电动门终于打开,手术中的灯光熄灭了。韩子夜缓缓站起身体,觉得宣判自己生死的时刻来临了。
刘医生面色苍白,神情疲惫,手术时间太长,难度又太大,他虽不主刀,然而需要监测的指标太多,几次抢救下来,人人精疲力尽。
他看着一众人,“都回去吧,他还有呼吸,要直接进监护室,等过了危险期才能探视。”
韩子夜觉得心头哽住的那一口气松下来,人险些支持不住,er赶上来架住他的肩。
刘医生走近他,轻声说,“跟我来一下。”
清晨躺在监护室的无菌间里,韩子夜在外间隔着玻璃窗痴痴地望着里面。
几天来他吃不下也睡不着,无论身体有多疲惫,只要闭上眼睛就会被噩梦惊醒,无数次醒来都失望于这不是一个梦,无数次地懊悔当时的自己为什么没能推开他。
没人见过他这个样子,曾经的潇洒和优雅消失殆尽,头发散乱地垂在额前,眼里遍布着血丝,青色的胡茬丛生在下颌,脸上的迷茫与痛苦那么明显。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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