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要嘱咐的事一一道尽。林殊靠在他怀里,眼睫低垂着,没有应答,但陆锦随却知道他都一一听进去了。向来,林殊就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
陆锦随放下林殊,调了水温,放满了大半缸热水,用手指试了试温度,才把林殊抱进去躺下。
是因为愧疚吗?还是想让自己完全失去戒备?
林殊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做完这一连串动作。
「锦随……你不用对我那么好的……」
陆锦随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你知道等到梦醒的那一刻,这样的我,会万劫不复。」
林殊的声音颤抖了,却异常清晰。陆锦随背对着他,看不见他此刻湿漉漉的眼睛和眼里深厚的爱恋。
「你自己好好洗,我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说着,便要走出去。
「可是,我还是喜出望外。这样,对你我都好吧,锦随?」
那人没有停滞,也没有应他,径自离开了那浓烈却释然的目光。
甬道里被自己插进去一根手指,温温的水溢进去,林殊仰着头靠在浴缸壁上。后面传来些许疼痛,昨夜的情动好像还未全部消退,此时的身体泛起点点红晕,然而前面的yīn_jīng却还耷拉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特殊的缘故,他很少会有反应,即使怀孕后格外敏感,也只有面对陆锦随时无法自控,这一辈子,不管他对自己怎样,看来都逃脱不了。
把里面的秽物掏干净后身体便出了一层薄汗,林殊却没有即刻起身的意思,沾满水珠的手臂紧紧地环住屈起的双腿,理智早已回归。
他当然知道他是不可能原谅他,更不可能放过他的,那么眼下的温柔对于他来说便只有两种可能:要嘛是另有目的,要嘛是弥补。
不过,要弥补什么呢?
从来就是自己欠他的,他何曾需要弥补自己。如果另有目的,那么大可以跟自己讲啊,难道他不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条件,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吗?
无比清醒的大脑骤然疼痛,林殊把头深深地埋入双膝间,直至身上传来几缕凉意,水渐渐散去了温度,才颤颤巍巍地立起,身形有些不稳,不过总算是恢复了些。
吃过早饭之后,因昨晚睡眠不足,便抗不住浓浓的困倦,沉沉地睡过去。
陆锦随回到公司之后,工作的负担显而易见,近几天工程项目正在紧急洽谈当中,下午还有个会议。这个专案是与美国一个公司合作的,事成之后,公司的收益是非常可观的。
当他正为下午的会议紧张筹备的时候,秘书拿着文件走了进来,连看他的眼神都充满敬重。这位董事长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成就,平时工作对下属又不苛求,相反公司福利还很诱人。
「董事长,刚刚对方专案合作人来电话想约您明天当面洽谈,您的意见是?」
陆锦随从一堆档案夹中抬起头来,习惯性地扶了一下眼镜,眼光犀利。
「不是已经让我的助手跟他们谈了吗?」
秘书面露为难,姣好年轻的脸庞僵了一下。她虽然行事聪明干练,但毕竟经验上还是有所欠缺的:「这个,对方说有些重要的细节问题必须跟您当面谈判才能有结果……」
秘书勉强说下去,陆锦随已经皱起了眉:「你去帮我看看行程安排。」
秘书心里吁出一口气,幸好自己已经事先查过了:「董事长,您明天下午四点以后没有安排。」
「好,通知他们吧。」陆锦随头也未抬,他做的专案还从来没出过问题。
下午会议开完已经六点有余,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陆锦随一脸倦意。
骤然瞳孔一缩,会客室的沙发上赫然躺着一个人。藏青色的休闲服,头发自然凌乱,整张脸上青春气息浓厚,睡梦中嘴巴还无意识地咂巴咂巴。
陆锦初最近连着好几天都忙得要死,今天难得抽空,心想一阵子都没见到大哥了,便自觉地跑到陆锦随这儿,谁知碰上他们在开会,只好等着。一开始陆锦初还有兴致走来走去,后来就干脆坐到沙发上,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缩着睡着了。
陆锦随看着这个心无城府永远活得坦然的弟弟,又好气又好笑,找出放在柜里的毯子,帮他盖上。以前不回家的时候,他有时候会在办公室室里将就一夜。
没有叫醒弟弟,他开始处理公务,全部弄好时已经八时光景了。起身走到沙发旁,轻轻拍了拍陆锦初的脸。陆锦初嘴里嘟囔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有办法,只有用小时候才用的绝招了,陆锦随笑着用手指捏住他的鼻子。果然,没过一会儿,睡得正舒坦的人动了动,接着眼睛露出一条缝,然后,猛然间睁大。
「哥?!」陆锦初的睡意已经全消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着敬重的兄长。
「醒了?」陆锦随抱着手臂,一脸悠然自得。
「嗯……啊!都八点了,哥你怎么不叫醒我啊?」睡醒习惯性地看完手表之后,满脸懊悔加痛恨,每次他都不叫醒自己,起床气都是被他养的。
「叫你?就你这到哪都能睡得像猪一样的习性,我自认为自己还没那功力。」
陆锦初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手却还是直指他。
又是惋惜,难得一次忙里偷闲啊,怎么自己那么能睡。心里后悔得不行,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改掉这毛病。
「吃饭现在还不晚。走吧,我带你去。」陆锦随说着拿起外套,他也是从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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