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一定程度上的情绪失控?”
喻文州想了想,“很难说,有一点吧,但还没到淹没理智的地步。”
“难不成在清秋你眼里,我是个很容易情绪失控的人?”他开玩笑似的说。
“怎么会呢,不过稍微失控,喻队你也有过一回吧。”舒晴托着下巴,没留神又溜出了原先的旧称呼,“十赛季季后赛,和兴欣那两场,赛后新闻发布会,你可是直接说人家记者胡说八道哦,还有人把你这段截了视频舔屏,说太帅了难得碰见一次喻队发火……你不记得了?”
“不是不记得,你也知道,这一段不在我的‘原装记忆’里边,你提起来我要反应一下。”喻文州笑笑,“那不算是失控,没有可比性。”
舒晴眨了眨眼,善解人意地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她固然心思玲珑,也很懂得照顾人的面子,喻文州却知道她还是误会了。
沉默只有一刹,依然被女孩子敏感地察知,舒晴十指指尖相对,为自己感到一阵懊恼。
这时候再去声明自己的后知后觉意思不大,时机过了便是过了,喻文州也未必多在乎这点心有灵犀。她没有站在战队队长的层面思考过问题,一时想岔了很正常,然而把对方的解释当成爱面子的掩饰,这种错误实在不该是她这个铁杆蓝雨粉犯的。
如果是那个人,根本无需解释,他一开始就明白喻文州“失控”的用意吧?比起郁闷地看着比赛录像开检讨会,当然是当众说出那些话效果要好得多,喻文州只是找准了一个最带劲的时机……捕捉机会和利用机会,本就是蓝雨的强项。
很多个安然相对的静好时刻,舒晴都有一种错觉,叶修就在他们中间,无形又无时不在,透过喻文州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偶尔在烟灰缸上磕着烟蒂,漫不经心地把脚跷在沙发扶手上。他像雨中的一棵树那样立在那里,因密不透风的雨帘风幕而时隐时现,但你知道他在。
谈不上嫉妒,毕竟自己的位置还算半个看客,随时可以抽身。
“你说是她送你们出来的?”舒晴若有所思,“记忆世界里的人物,产生了自我认知,并打破了藩篱么……她相信了自己所在的是一个虚幻的世界?”
“像她这样一生都浸淫幻术的大术法家,看待世界的方式,与普通人可能不太一样。”喻文州慢慢地说,“真实或虚幻,我感觉她并没有那么在意,该怎么做,人家就怎么做。送我们出来,也并不耽误她继续做自己的事。”
“观念的区别吧,不是也有一花一世界的说法嘛。”舒晴沉吟,“你们在那里待了多久?”
“不到两个星期。”
“等叶修伤好?”
“也不全是,他那个口子看着吓人,拆了线就没什么大碍。”喻文州说,“我们是想劝一劝南方,尽管知道这些都是几十年前就发生的事,劝了也没用,但身临其境某些话不能不说,再者也是想引出幕后的力量,看能不能有直接间接对话的机会。”
“你们劝她什么?”
喻文州苦笑了一下。
“劝她不要杀了所有参与‘投石’计划的人。”
舒晴下意识看向门窗,侧耳听了听隔壁的动静,呼吸也跟着放轻,喻文州拍拍她的手:“别担心,这都是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又不是什么上升到国家层面的科考行动。实际上,参与计划的很多都是那个年代被发配到五七干校,到农场,或更惨一点帽子还没摘的人员,明面上见不得光,出事了也不会闹开。”
“叶迭和苏心仪也是其中之一?”
“是的,叶修后来用他们家的渠道查过,‘投石’计划最早的档案在1952年,与叶迭也脱不开关系。我们推测他也许是迟迟没有进展,想通过组织的力量来寻找带手印的石头,行动代号也叫投石。这想法本来不错,也真给他找到了一块,但终于是引火烧身。”
“有人觊觎石头的神奇么?找到的是不是就是害他穿越……害他背井离乡的那块?”
“不知道,隔了这么久,很多事已经说不清楚了。”喻文州摇头,“那个时期的石头,手印里就算也封着一个记忆世界,也肯定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些,没准是南方师门的前辈人物留下的,但在外人眼中还是神得很。你想,3d电影刚出来都会引起轰动,更别说一个能让人置身其中的逼真幻境,很多人当那是仙境、把石头当成神仙的异宝都不奇怪。”
舒晴听得背脊隐隐发凉,不难想象,在那个还不乏蒙昧的动荡时代,围绕着流落在外的奇石,这背后又有多少惊心动魄的曲折变故,叶迭和南方的早年经历,日记上记载的只怕不足十分之一。那些或精彩辉煌,或一波三折荡气回肠的故事,如今已再无人知晓。
“因为叶迭夫妇的牺牲,那小姑娘就迁怒于参与行动的所有人,要杀了他们泄愤?这逻辑说不通啊。”舒晴捧着茶杯,热气扑上眼睑,湿润的睫毛像两面黑色的小扇子。
本来南方是他们曾祖那一辈的人,用“那小姑娘”来形容相当别扭,架不住喻文州总这样叫,舒晴也被他给带顺了嘴。喻文州笑了笑,眼中却并无笑意。
“有人大概无辜吧,但我们那短短十几天搜集到的蛛丝马迹,他们是假借开矿名义深入祁连山的,而叶迭夫妇在队伍中的待遇可算不上好。”他说,“1961年中国科学院治沙队考察了西北和内蒙古的6个省及自治区,找到了建立大面积农林牧生产基地的条件,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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