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韵抬头,望着漫天灯火,下意识轻叹一声。
“既然“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先生何苦再心念世俗,一声叹息叹的一波三折,倒叫闻者心忧,观者泪目。”
杜韵一怔,转头看柳恣。却见柳恣眨眨眼他,伸手指指夜空。
他一提醒,杜韵想起来了。
前两日,桥头村几个小儿来他茅舍玩,杜韵兴致好,带着他们制天灯,玩到高兴处,一时兴起,握笔在灯罩上写下了王右丞的终南别业,教小儿读诗。
见杜韵笑了,柳恣挑挑眉,“我是不爱读书,但字还是认的的,先生未免太小瞧我了。”
杜韵知道他是误会了,却不急着解释,只是笑笑,“子逸天纵之才,是我有眼无珠。”
柳恣没理会他的讽刺,静了片刻才又开口,“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先生若是日日想着,夜夜思着,那这日子也不必过了。我若是先生,每日早起只想着,今儿做些什么吃,菜园要不要浇灌一下,茅舍要不要修整一番,仲秋将至,要不要在小院里搭个架子,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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