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残留在胸腔内。这是哪里?应该是昨晚自己喝成烂泥随便被塞回谁家里了,他看到床头柜上有个照片于是随手就拿起来。
“你醒了?”推门进来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略显柔弱斯文的青年。“那个……”张哲放下照片局促不安的开口了:“请问厕所在哪里?”
痛快的解决了一番后,张哲舒服的拉上拉链。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头发蓬乱,黑着眼圈,脸颊深陷,一脸睡眠不足的憔悴样子。真是狼狈啊,他将手指深深没入支棱起的头发里,将它们压平,然后又松开手,头发又拨弄起。他听见外面温和的声音说:“洗脸台上有新买来的牙刷和毛巾,不介意你可以先用来洗漱……”
“啊……谢谢…”这下张哲更加不好意思了。
等坐在餐桌前,张哲才发现自己早已饿扁了,青年,此时他已经知道名字,晏嘉树,正围着围裙把一大碗刚刚放在电饭煲里保温的小米粥端出来放在目瞪口呆的张哲面前,说,“你跟着那群家伙喝了一晚上的酒……还真是的,先吃点清淡的吧,我再给你下碗蔬菜面……”“等等……你莫非是学长学姐的朋友”“算是吧,他啊,也只敢骚扰我了。”会骚扰别人的人,张哲细细回想了一下,问道:“所以你是圆圆的朋友?”晏嘉树不禁失笑:“那家伙果然在哪里的风评都不好。”“没有……”张哲感觉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对不起学长的话,马上转移话题,“真是麻烦你们了!我从起床到现在好像就是一个只会说谢谢的傻瓜……”晏嘉树没有回答,只是笑的很开心,脸上露出淡淡的酒窝,他帮张哲剥开一个煮好的鸡蛋的壳,说“以后不要和学长出去喝酒乱来,就不是傻瓜了。”
在远离喧嚣的室外桃源般的丛林深处,十三正跟一个行为举止十分可疑的男子喝茶,没错,就是喝茶。
这里是一处竹亭,亭壁上隐约刻着字却因年代久远而班驳不清。有清风徐徐吹来,坐在清石板凳上,能感到从地里钻来的幽远的凉意。
对面坐着的人,神情淡漠,穿着一身翠绿色的纱袍,衣襟被风拂动起。虽显华丽,但更透着清冷。远处有孤鸿凄凉号鸣的声音,暗示这里依然是个没有生命气息,荒凉的不毛之地。
十三端起茶盏,也啜饮几口,姑且不论这种地方哪来的茶,他清咳几声,打破这难捱的尴尬,“那个,没能让您杀掉我,实在是很抱歉……”一边揣摩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一边自说自话,“还是说,您生气是因为,我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活人】?”男人淡绿色的眼眸瞟了他一眼,说道:“我早料到会来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人。”十三一口茶噎到了,心想,“这人倒很拽,还真怪起我来了。”虽然面容清秀,然而精致的五官却透着危险和杀气,眼波的一转,看似安静的眸子里又按捺着邪魅的气息,甚是怪哉。也不是很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况且我来这里是干正事的,此刻竟然颇具闲情逸致的喝起茶来,甚是不妥。这样想着,十三就抿了一会儿茶,赏了一会儿花,又望了一会儿风景,然后单刀直入的问道:“阁下贵姓?”“免贵姓阿(e),你叫我阿氓就行了。”一如即往的云淡风轻,还提起手,沾着茶水在石台上写了一遍。“哦,幸会幸会!”十三抱拳。阿氓点点头,也抱拳:“刚刚对公子多有失恭敬,阿氓在这谢罪了,权且以茶代酒。”说完仰头一饮而尽,残留在唇边的茶水,用舌舔干。眼神却十分清澈的看着十三。真是怪人啊,十三想,你刚刚是要致我于死地,若是个常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吧。额……我现在要逼问他轩辕蛇国的来龙去脉和巫术禁忌,果然还是用暴力比较好,在人类社会呆久了,手法都变得这么委婉了……
“公子可是来探求长生不老之术的?”阿氓的话将十三拉进了现实,“起死回生在下不清楚,但长生不死在下到有所听闻,公子有兴趣听在下一番戏言吗?”
十三点头:“你真是个无趣的人呢。”
第15章 十三死了
妖就隐藏在人当中,时间一久,人和妖的界限就不明显了。而时间再久一点的话,人类里的种族主义者,就要消灭所有的妖。妖里的一部分,要消灭全人类,于是有了战争。时间带来和平,时间又带来战争,时间真奇怪。
圆圆与晏嘉树相遇的时间,还要追溯到二十五年前。那时a市下了一场多年难遇的大雪,城郊的树林都被白色掩盖了,鹅毛般的雪轻飘飘的落在安静的大地上。没有被踩过的干净的雪地一直蔓延到很远的地方。六岁的晏嘉树就一深一浅的踏步走着。算不上离家出走,只是被抛弃了,作为孤儿,再一次被抛弃。
“喂,”晏嘉树听到高耸的柏树黑涔涔的阴影里传来的声音。由于周围没有人,所以晏嘉树断定是在叫自己,便走近了,看到令人竦然的一幕。皮肤苍白,眼睛渗着莹莹绿光的青年,身旁是野兔的尸体和毛发,青年的嘴角噙着血,绿色的眸子望着晏嘉树,期盼的说:“把你……给我吃。”
“所以,你们族类长生不老的方式,就是通过【吃】?”十三问。
“不错。”阿氓回答。
“你撒谎。”
阿氓不说话了。杀气涌了上来,跟在他身边的两只赤蛇昂头嘶嘶吐着红信子。
“有没有必要。”十三眯着眼睛说。
刚来大学的时候,付梦妮告诉张哲,妖类有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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