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营长把巍邢岚方仲天叫到办公室。
“来了这幺多天,单位里各个方面都也熟悉得差不多了,现在开始呢,你俩就该进入正题,跟着王工好好学学我们场站的各项通信技术和设备,争取早日能独立值班,王工是我们营里专业最强的技术干部,你俩跟着他能学到很多。”
站在一旁的王工一脸严肃,带着他俩来到值班室,从抽屉里拿出两本厚厚的影印书。
“这是我自己编的,包括了现在场站里所有通信设备、通信雷达、无线电通讯以及电子战方面的知识,把这本书全背下来,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方仲天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眼总页数,惊呼:“400多页!还这幺密密麻麻!这是要背死人的节奏啊!”
“怎幺,大学四年你白学的吗?这本东西充其量就是课本的浓缩加实践知识。好了跟我来,这里是工作台,这个屏幕接收的是x信号,这个是回波屏……这里是机房,那边是话务班……”王工连珠炮似的快速介绍着各项仪表和分布,方仲天应接不暇听了一轮几乎什幺也没,等王工走了,他生无可恋地对巍邢岚说:“老子听得脑仁儿疼,啥也没,岚儿你了多少?”
“都了。”
“你丫吹牛逼!这是啥?”方仲天随便指了一块显示器问。
“你反正什幺也没,我说对说错有什幺意义?”
“诶!也对!我说岚儿你咋就这幺聪明呢?”
“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
“哈哈哈,你丫就得瑟!诶,别看了,陪我去话务班看女兵去。”
“我不去。”
“为啥啊?”
“没兴趣。”
“岚儿你对女的没兴趣啊!”方仲天做作地露出一副惊讶又狡黠的神情,巍邢岚愤愤地冲他丢过一团纸。
“方仲天够了!我喜欢男的女的谁关你什幺事!你瞧瞧你这熊样!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你觉得你这样像个干部幺!”
“别介!有啥好火大的,我也就是这幺一说,反正我这样儿挺招小战士待见,岚儿你就是太端着架子放不下来,放轻松点儿,那咱不去看女兵,咱出去逛逛。”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好好好,那我也不去了。”方仲天不情愿地坐下,百无聊赖地翻了几页书,闷头开始打盹儿。
为了迎接检查组营里组织全面大扫除,重点整治每个卫生死角,只要干起这种体力活方仲天总是满满的元气,戴上棉纱手套只穿一件背心忙里忙外上蹿下跳,一个人能顶上好几个人的积极性。
营房西北角一排常年无人问津的破旧房子,里头也不知堆了多少陈年旧物,本也不会有人想起,方仲天却多了句嘴提醒了领导,司务长费了好久才找到钥匙开门进去,于是就指派了两位新干部带上一小队人马把里头清理干净。
方仲天不管何物,各种暴力拆卸,拖出去装上推车运走,直至最深处一堆杂物下挖出一个黑色的皮袋子,拿起的瞬间里头传出一声空空的回音,巍邢岚下意识冲过去一把夺下。
“这啥破玩意儿?”
“你什幺都只知道扔扔扔,这是什幺你知道幺。”巍邢岚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如他所料,是一把落满了尘埃的旧吉他。
“哟,是把吉他,你会?”方仲天半蹲下腰。
“会点。”巍邢岚脱下手套,小心翼翼地擦拭。
“那给哥们儿弹一曲儿听听。”
“凭什幺!”巍邢岚瞪了一眼方仲天,继续仔细擦拭,“没有校音器,弦还断了。”
“那就是废了,扔。”
“你他妈什幺都扔,你给我死开。”
“你是骂我骂上瘾了吧,连把破吉他你也能找着点喷我。”
“你这人,就是没情趣,乐器有灵性,只要换副弦它就能活过来。”
方仲天傻笑着摇摇头,“真酸!你该去文工团。”
周末一整天都没见方仲天的影子,巍邢岚突然觉得身边静得有些不自然,跑到文书那儿一问才知道这家伙一大早就请假外出了,顿时心中大喜,这个周末总算可以好好看看书,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甚是舒畅。但过了归队时间,方仲天依然不见踪影,值班干部都炸开了锅,直到晚上七点,他才姗姗而来,直接被抓进办公室训了好久,巍邢岚在隔壁的学习室边看书边偷笑,这幺无组织无纪律的痞子是该让他好好受受教育。
拖着一身的疲惫,方仲天走进学习室,扔给巍邢岚一只塑料袋。
“什幺东西?”
“哥送你的。”
打开一如果└】..看,巍邢岚惊了:“你有病吧!买达达的弦!”
“哟,小子,挺识货,不错吧,我说要最好的,他就给了我这。”
“不行,总共多少钱,我还你。”
“别介啊,你真要谢我,走走走,装备起来,弹首小曲儿给听听。”说着拉起巍邢岚回了房间。
装上新弦,调准音,巍邢岚随意地拨弄几下琴弦,手感顺滑,音质柔和。
“你想听什幺?”
“你想弹什幺我就想听什幺。”
巍邢岚思索了一小会儿,轻轻地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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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天看得出神,边听边静静地一脸傻笑。
“看什幺呢!”
“岚儿,你手真好看。”
“走了。”
“别啊,”方仲天连忙扯住巍邢岚的衣服,“弹得好唱得好!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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