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水,不留一丝破绽,不一会儿,小小的碧绿茶杯上几杯浓茶倾注其中,升起殷殷热气。
“来吧,赏下脸。”曹景行邀请道。
齐峥不好拒绝,也饶有趣味地凑了过去,拿起一杯囫囵吞了,没尝出点什么谪仙味儿,只觉得茶很清甜。
曹景行笑着说道,“产自武夷山的极品毛尖,滋味清香,回味无穷,茶的上品,以前只有挑初春开的那些,晒干送进京城的。”
虽然茶很高贵,但齐峥的口味估计是天生的贫贱了,喝了没两口觉得一点味都没有,便停下来了,心里盘算着怎么套点曹景行的话比较好。
思索了半刻,齐峥暗搓搓地开口,道:“段蔻芝失踪了你知道吗?”
曹景行回忆了一下,恍然,道:“原来近来学校里传的满城风雨的人是她。”
“她经常找我问你行踪,你一点风声都不知道?”齐峥有些讶异。
“虽然她喜欢我,但也不代表我接受他啊。”曹景行苦笑,大大方方地把话说透了,齐峥反而无言以对。
他连忙否认,道:“我是觉得关遐死的突然,段蔻芝也莫名其妙失踪,会不会是有什么关系。”
“他们两有什么交集吗?”曹景行脸上带着玩味,显得有些漠不关心,道:“搞不好真如他们说的,学校里有鬼在。”
齐峥没好气,道:“那种说学校以前是个乱葬岗的谣言,你也信,说出去别说认识我,丢人。”
曹景行沉吟了一下,道:“结果还没出来,我们不好多说什么,只希望她能平安吧。”
齐峥虽然也是这么想,但听说段蔻芝的父母已经悬赏好几万找了,还是没有一点结果,不由得让人心惊胆战,喃喃道:“有的时候,人心比鬼还可怕。”
曹景行半低下头,动作娴熟地倒水、冲洗,姿态怡然,道:“为什么这么说,人虽然有□□,但好歹有层皮包裹着,最起码会装模作样一下,鬼呢,即是大恶,偏执、不可理喻、歇斯底里,你觉得真小人可爱还是伪君子好点?”
他点了点茶水,看着窗外一片明媚的阳光道,透明的空气里,仿佛有些幽魂悄悄越过,就像段蔻芝一样,现在眼里估计就只剩个关遐,哪怕到了阴间,也说不清理不乱,傻得异常可爱。
齐峥盯着碧绿色的茶杯,沉默不语,心里却隐约有些疑惑。
清冷的小道,幽暗的房间,梁思月坐立不安地在屋里呆着,这几天风声都很不对头,先是她们在正大校内藏着的一批货被揭发了,昨天她姨婆刚收到风声,又是周先磊被抓进去了,要是他没抵抗住,供了出来,顺着那条线查,估计得像番薯叶带出梗一样,翻出一大片,她姨婆左右思量了下,还是决定收拾收拾包裹,回乡下避避风头。
梁思月急了,抓住她姨婆的胳膊,像只在海浪拍打下的小船一样茫然无措,问道:“那我要怎么办啊?”
梁思月虽然跟着她姨婆也涉及了这些事,但没真正露过面,很多时候只是帮忙传传话而已,情节也不是特别严重,所谓避风头,多个人肯定多个风险,她姨婆脑袋一转,当即拍板,让梁思月留着帮她看看风声。
“要是问到你了,你就咬死自己不知情,他们找不到我,也没办法对你怎样,知道么?”她姨婆临行前对梁思月千叮咛万嘱咐,她也还是疼这个小侄女的,本想带着她多赚几个钱,却没想到阴沟里载了跟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先磊吃的太大头了,被人举报了,总之,过了这次,她是绝对不会再和那人合作的了。
梁思月虽然很想跟着她一块走,但考虑了一下,还是忧心地答道:“那,姨婆你万事小心点。”
“嗯,我晓得,风头过了我就回来,你一个人在这有什么事就找你的朋友去,我看他人也老实。”老妇人说道。
梁思月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梁思月的姨婆收拾收拾包裹,简单两句话说完后,便趁着夜色,偷偷摸摸隐在人群中离开了。
梁思月的姨婆一走,梁思月顿时觉得屋里空荡荡了许多,心里也跟放了个鼓一样,敲个不停,每日惶惶恐恐,惊慌失措。
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此时室内开着昏暗的灯,杂乱的生活用品堆积满地,生出许多阴影来,梁思月一人坐不住,收拾了衣服,拿了洗漱用品打算先去洗澡。
老旧的楼里用的是集体浴室,空间不大,大概十平方米,粗糙的毛坯刷成,年久又失修,地板因为水流横溢,已经布上漆黑的青苔,踏上去滑不溜秋的,上头吊着一个昏暗的灯泡,摇摇晃晃,天花板上头积水严重,渗透整片楼层,滴滴滴地渗着水珠。
梁思月到了浴室,把东西放到洗脸台上,打湿头发,抹上香皂后,才猛然记得今天来了亲戚,不能洗头,但是水已经打了,香皂也抹了,不用又是浪费。
梁思月思衬了下,还是搓了搓头发,乌黑的长发上布满泡面,肥皂水顺着额头往下滑,落到眼睛里,激得她紧闭眼睛,将头伸进面前的清水盆里洗净,手指随意地抓了头发,冲洗干净后伸出右手,摸索着进来时她放在隔壁的干净毛巾。
梁思月闭着眼睛,垂着头,伸手在周围的地方来回摸了下,空空如也,梁思月有些疑惑,眉头皱了起来,此时手心刚好触碰到一个滑腻的物品,她心里一喜,赶紧抓了起来,却觉得手感不太对劲。
手中的物品虽然肥大滑腻,却富有弹性,仔细一捏,还能生出一些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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