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王良琊答得诚恳,想起那日与谢孤棠的秉烛长谈,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经年一别,再对坐饮酒却如隔着一座跨不过的高山,各怀心事,谢孤棠将他当作敌人,心中又恨又怒,说着说着便耍起性子一般冷笑道:“若是狼邪能再度出山打败我,我就退出江湖!”
谈笑之间反而更容易袒露心迹,王良琊终于明白谢孤棠不断找人切磋不过是为了证明他的刀道,倘若有一人可以折他士气,他便不会再久恋不属于他的江湖。
说到底不过“放下”二字,他放不下旧谊,谢孤棠放不下对武功的执着。
狼邪昔日与人比试都是点到为止,但凡对方认输他便即刻撤刀,然则总有不知进退者,对于这种人,谢孤棠一律斩杀无误。刀剑无眼,比试若要分出胜负,总会有人牺牲,于是没有人赞赏狼邪高风亮节,也无人呵斥谢孤棠心狠手辣。
雪白的衣裳上染上太多人的血,这是一生之债,胜负不用他人的鲜血来写就。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不是他,却是谢孤棠,“江南试刀案”至今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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