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若果真认命,我可就要做点让我高兴的事情了。”
他的视线胶着在我的面上,一只手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上,而我的心脏就在他手下跳动着,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就像是被猎人捕到了猎物,软肉朝上,把自己最致命的地方暴露给猎者。
他果真说着来扯我的衣裳。
被窝下,我死死扯住了睡衣上的带子,不肯屈服。
他扯了两下没扯动,忽然猛地把头压了过,嘴唇抵了上来,使劲地想要抵开我的双唇。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
乔炳彰竟亮出一副獠牙,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他下嘴实在用劲,我感到嘴唇一痛,有热乎乎的血渗了出来,不由“啊”了一声,却被他得空将舌头钻了进来,横冲直撞,大有攻城略地之意。
我拼命地拿推拒他,他反倒闷声轻笑起来,圈着我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挪了过来,狠狠钳住我的鼻子。
所有能呼吸到的空气都被堵在了外面,一阵眩晕涌上头,我下意识大张着嘴,想要汲取一点点的氧气。
乔炳彰却趁势将舌头地道更深的地方,直直卡在我的喉咙口,卡得我几欲干呕。
晕头转向间,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唾液顺着我的喉管滑了进来,那种感觉太过清晰也太过实质,仿佛整个人都沾上了姓乔的气息,怎么洗刷也无法洗刷掉。
这种想法太恐怖了,以至于我不知何来的力气,一把从被窝里抽出手来,狠狠地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脑袋打歪到了一边。
乔炳彰侧着脸,舔了舔被我打得破损了的嘴角,再抬起头时,眼中的阴郁之色就如我第一次看见他时,他那样重的戾气。
我扭头狠狠啐了一口,想要啐掉我嘴中残留的他的口水。
乔炳彰冷眼看着,忽然一把拧过我的脸,恶狠狠极了:“仙栖,你可真不识时务!”
我冷笑,好极了,这才是乔老五真正的面孔呢!
“你不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乔炳彰凶狠已极,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还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自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
我无所畏惧,冷笑:“乔老五,这是还你当初赏我的那一巴掌的。现在咱们两不相欠了,你可以滚蛋了!”
乔炳彰黑着脸,一只手已经卡在了我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掐死我了:“还我?”
我冷笑:“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难道还能比王子皇孙高贵例外?还是乔五爷头顶青天,无所畏惧?”
乔炳彰被我说得心中的邪火越烧越旺,眼中的戾色都快溢了出来。
我以为暴怒之下,他能杀了我。
也好,杀了我也比刚才好千百倍!
谁知他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冷声问我:“仙栖,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跟qín_shòu一样的枉法之徒?”
我脱离了他的辖制,拖着被子飞快地往床角窜,一面不忘挖苦他:“不然呢?五爷您难不成还是菩萨佛爷?”
乔炳彰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好,你既然这么说,我不妨和你打个赌——赌我不强迫你,一个月之后,你也得乖乖地来求我,做我的人。”
什么破赌?
我大笑起来,笑得不可遏制:“五爷,您白日做梦呢?我求你做你的人?我什么时候会有这么下贱的样子?我倒情愿一头撞死在墙上!”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摸他的嘴角,闻听我如此说,沉着脸说道:“仙栖,可别把话说绝了!”
我点头:“好!若是一个月之后,我没来呢?”
乔炳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笑了:“那就是我输了,我乔老五愿赌服输,以后再也不纠缠你。”
他走到柜子前取出一套新衣服抛到床上,跟着走到了门口,背对着我说道:“你换上,我派人送你回去。”
说完,他迈步走了出去,真如守约的君子似的。
我急忙拽过衣服来穿戴好,又套好鞋子,拿起梳子匆匆梳了两下头发,拿缎带草草束好,急慌慌地就要往外走——这个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我走得太急,不妨撞上一人。
抑或是他故意让我撞上,这倒不是我诬陷他,要不然怎么突然他就到了我面前呢?
“……仙栖?”
我抬头看向那人,不认识,但是倒有几分眼熟。
在乔府上遇见眼熟的人,这个认知使我不由警觉起来。我不动声色地倒退了一步,问道:“你是?”
那人微微一笑,如沐春风一般:“哦,鄙人姓陆,单名一个隶字。乃是乔府上少公子的表哥。昨晚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你不记得了?”
他说得极为温和,可“昨晚”二字一下叫我不舒服起来。
我虽醉得厉害,可仍记得有个人把我从楼梯上硬生生拖到了廊中。我亦记得,在此之前,我还使劲推了乔老六一把。若不是乔老六拽的我,就是眼下这个笑得一脸宽和的陆隶!
伪君子,大约这就是活生生的写照。
我不欲和他纠缠多言,微微点了点头,就想绕过他走开。
谁知他又开口:“仙栖,这是你的东西吧?”就见他从袖子中取出一把折扇,递到我眼前。
昨晚迷迷糊糊间,我亦记得是乔老六夺了我的扇子去,怎么现在又在他这里?
我挤出一个笑来:“多谢陆少爷了。”说着,伸手去拿。
陆隶手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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