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声音抖得几乎难以辨认,“你就不会放了、放了我师哥么?”
乔炳彰盯着我,在我恐惧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
惊慌失措之下,我一把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可是,可是感情这事……不是我说想变,就能变得。五爷,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你答应我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乔炳彰一脸理所应当。
“仙栖,是你先屈服的。屈服的人,就该有屈服的模样,还怎么能跟我谈条件呢?”他戳了戳我的心口,“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是,眼下我没有再抡起凳子砸他的勇气,也没有拿匕首捅他的力气,可有些事,真的不是随心所欲,就能办到的。
比如我对师哥的感情。
乔炳彰痛心疾首:“仙栖,你还是不明白。”
就在我张口想要劝阻他的时候,车窗边有人的声音传过来:“五爷,到了。”
我这才注意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乔炳彰说了声好,一把捂住我的嘴,威胁我:“仙栖,你再多劝一个字,我立刻找人废了你师哥!”
他率先跳下马车,又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拖了出来,在我脚沾地面的那一刻,他将我抡了起来,扛在了肩上,往眼前的山庄走去。
我的胃抵在他的肩头,他每走一步,仿佛就能把我胃里的酸水给抵出来。
但我不敢反抗。
我现在是真的怕了,怕他再恼怒,真的就会立刻置我师哥于死地。
暖雾溢溢,滚滚有流水声。
还没等我看清楚,就被乔五一把从肩上甩了下来,紧接着掉进一个水池子里。
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立刻呛了一大口水。
我手忙脚乱从水里站了起来,还没等我回过神,身后扑通一声,乔五已跃入水中。
他从背后一把揪住我散开的头发,将我抵在了池壁上,翻乌龟壳似的将我的软肉翻了过来,面对着他。
“忘不掉你那汉良师哥,是么?”乔炳彰似乎是在咬牙切齿了,“好,我帮你忘。仙栖,你现在是我的人了,现在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说着,疯狂地来撕扯我的衣裳。
不,是他自己的衣裳。
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去反抗他。
任凭他撕扯掉我身上的衣服,任凭他疯了一般在我的身上泄愤似的咬。
乔炳彰却愤怒起来:“仙栖,你他妈是死人么!”
我还没想好他怎么说,乔五的巴掌已经甩了过来,重重打在我的脸上。
一下子被他打得偏过了脸去。
我疟疾似的发抖起来,我害怕,我怎么能不害怕?
咬着嘴唇,却将手送到了他的上方,圈住了他的脖子,我扯出一个笑来:“五爷,我以后都改,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话音未落,他已借着水流重重顶了进来。
粗重的喘息之间,只听他说道:“仙栖,机会我可以给你,不过就这一次。若你不让我满意,我翻脸不认人,立刻弄死他!”
我被他顶得五脏六腑都碎了,却只能继续笑,笑得越发甜蜜,恨不能溺死他:“是,五爷,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想往死里虐的,结果没做到啊,掩面.......
第36章 莫怕等我
窗外有株桑树,谐音同“丧”,听起来着实不吉利,不过北风飒飒,刮在它的枝头上,树叶婆娑之间,那声音却有几分可听。
我便以这声音为乐,打发打发时日。
偶尔感受到乔五的手从我的脸颊上摸过去,他温暖干燥的手抚摸在我冰凉的身体上,倒还舒服惬意。
乔五的手一直很温暖,不过起初我的身体并不是冰凉的,而是滚烫灼人的,他的手放在我的身上,虽不及冰块凉得直接,到底起了几分降温的作用。我烧得含含糊糊之间,抓了他的手放在脸颊边,嘀嘀咕咕的说一些梦话。
只是我心里的警钟无时无刻不在敲着,纵然是烧得意志全无,在梦话里,亦不曾吐露半分有关师哥的话。所以乔五陪着我直到烧退,都不曾流露出什么不痛快。
我和他之间相安无事,倒也平静。
一碗一碗的苦药灌下去,我的病情渐渐有了好转,乔五时常会说些不酸不痒的话,比如“仙栖,都怪我,否则你也不会染上风寒”之类,我只当他于心不安,说出来宽慰宽慰自己罢了,并不当真。否则他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寒风里把人的衣服扒了,吹了老大一夜的风,灌了老大一夜的冰渣子,身子再好的人都得病?
我不信。
不过也不必责问他,我和他情面上过得去,就已经很好了。
每当他自责得厉害的时候,我便寻些话岔开去,省得他念经一般的在我耳边不依不饶。
偶尔想听诗,便请他念上两句,都是“试上高楼清入骨,岂如□□嗾人狂”、“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些旧话。
只是心里想着念着,都是师哥的身影,不知他有没有放出来,身体还好不好。
“仙栖,仙栖!”
乔炳彰凑在我耳边,低喘着,一手拉在我胸前的衣结上,见我应了他,便将那衣结使劲一拉,低声笑了起来:“仙栖,想什么呢?”
我身上没多少力气,便顺着他的力道,往他的膝上软软倒了,叹息道:“在算还有多久过年罢了。”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轻笑:“早着呢,怎么都想着过大节了?”
乔炳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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