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春玲一走,江渝转身问江蓉:“今天挺乖啊?”
江蓉嗤道:“十八年没给你过个一个生日,今天想起了,假好心。算了,反正以后都没联系了,和她对着**也没意思。”
江渝笑笑,没接话,只和虞故对视了一眼,知道江蓉这回是真的把何春玲当路人了。
一路上手续办的顺利,江渝很快将自己和江蓉的户籍转出。从办事地方出来时,看到街边一老爷爷正满头大汗哄着躺街上撒泼要东西的小孙子。
“咦,”江蓉挑眉,“抱上孙子啦,如愿以偿,不错不错。”
江渝偏头替虞故解释,语气平静:“那是我爷爷。当初就是他嫌我们不是女孩逼着何春玲他们离婚的。”
几人静静看了会儿,看着最后老爷爷掏出一卷钱买了东西哄了小孙子走人。当做生活中一点平常笑料般,看看,笑笑,也就离开了。
又去看了外婆,外婆已经很虚弱了,躺在病床上费力地撑开眼睛,笑着,如同过去许多次般问道:“回来啦……”
守在外婆病床前是外婆的大儿子,默不作声出去了,把空间留给几个人。
外婆拉着江渝和虞故的手,慢慢地说话:“外婆人老了,心不老……外婆要是不在了,你们好好过日子……”
江渝撑着笑:“外婆说什么话呢,我问过医生了,就是身体这阵子弱些,过段时间就好。”
外婆已经听不到江渝在说些什么了,只模模糊糊能猜到,还是固执着按自己的话说下去:“我说的话,你大舅子他们不听,小渝你帮我给他们说说……别?*盗耍我在这儿躺着光是烧钱是医不好的,让我回小院子去,晒晒太阳逗逗胾罚舒舒服服地走m馄盘稍谡舛,疼。;
江蓉在后面眼泪唰的就下来,喉咙溢出一丝哭音。
快什么都听不见的外婆像是听到了这一声,朝江蓉无力地招招手,等江蓉站近,咳了咳,慢慢说:“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皮猴子一个,什么时候能懂事些,让你姐少操些心?以后外婆走了,你姐也有自己的事,一个人乖乖的,别闹,也别让人欺负到头上去……”
江蓉哽咽着拼命点头:“外婆别说了,别说了。”
外婆重重吐出一口气,像是疲累般缓缓闭上了眼。
江渝心脏骤停一瞬,大脑一片空白。羌微冲过去按了响铃,虞故把浑身颤抖的江渝抱在怀里低声安慰着。
医生过来检查一下,还好外婆只是睡着了。
江渝轻轻嗯了声,冷静心绪,出门找大舅说话。江蓉怔怔地望着病床上的外婆,瞪大了眼就怕外婆下一刻就从眼前离开了。
等江渝说完话,几人无言地一起从医院里回到了屋子。
羌微担心两人,没走,和江蓉睡一屋。虞故和江渝睡一屋。
江渝洗漱后望着天花板,心潮起伏,思绪万般又像什么都没想,只是放空了大脑。
虞故抱着江渝,叹道:“怕什么,还有我呢。”
江渝将头埋在虞故颈侧,伸手死死抱住虞故,身体抽搐似的抖了一下,低低恩了声,然后缓缓抬起头,第一次主动轻轻印上了虞故的唇,将软舌试探着往里伸去。
被突然而来的惊喜冲昏头脑一秒的虞故察觉到江渝想要逃避的祈求意图,心里暗叹一口气,身体瞬间被点燃的躁动平歇,只安慰般勾着江渝的舌,动作轻柔又克制。
江渝着急地捉着虞故的舌,奈何对方不疾不徐的像逗着自己玩般。
江渝委屈地睁开眼,可怜巴巴地说:“那你不想要我吗?”
虞故心里的火忽地又蹿起来,翻身覆了上去,嘶声道:“别后悔。”
余事尽,清洗过后虞故抱着江渝突的开口:“我喜欢你。”
江渝浑身疲累,昏昏欲睡,勉强支着眼皮笑着望虞故:“我也喜欢你。”
“我稀罕你。”
江渝心中一甜,想起了初见时那天的景象,也回:“我也稀罕你。”
“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江渝笑,“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
浮动的夜光轻柔地洒在依偎着缓缓陷入沉睡的两人身上,见证着小小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早晨起来,江蓉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状态,麻利地起床做早点,却发现自己姐房间的门紧闭着,到现在人都没出来。
江蓉摸不着头脑,大大咧咧就想敲门去,却被羌微用食指用力戳了下眉心。
“你呀,”羌微恨铁不成钢道,“想想。”
“想什么,”江蓉捂着额头没好气道,一瞬间灵光一闪,咋舌道,“不会吧。”又自己否定自己,“怎么可能哈哈哈……哈……”
虞故打开房门,看着眼前呆愣住的江蓉。
“早、早啊,”江蓉微张着嘴茫然地看着虞故扶着行动有些别扭的江渝出来,却被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被轻轻拍开手,感觉自己脸好痛。
江渝简单洗漱完,吃着早餐问江蓉:“我会请假陪外婆,你呢?”
昨天和大舅说话时,大舅直白地表示在医院里还能撑一两个月,回乡下的小院子里可能一两个星期,甚至几天就不行了。
“一起啊。姐你留下,那虞姐呢?”
虞故应道:“我先回a城。”
昨晚两人已经说好了,江渝呆在酒城,虞故回a城处理相关事宜,离年底越来越近,虞故的事越来越多已经无暇分/身。
虞故补充一句:“我会尽快赶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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