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边,他的脸上和身体上都是青紫,上面还残留着我白天留下的痕迹,我猜他体力已经接近透支,即使他尽力掩盖,他依然在大口地喘气,脸上渗出一层又一层的细汗,卧室里的钟表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我掀开了被子上了床,准备休息,过了一会儿,我又睁开了眼睛,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李新,干脆利落地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掼到了床上,顺手帮他拉高了被子。
【啪——】
灯光一下子被掐断,黑暗笼罩了整个世界,一双冰凉的手试探性地摸了过来,我伸手拍开他,他又重新摸了过来,反反复复,搅得人无法安眠,我拽着手的主人进了我的被窝,将他的四肢禁锢住搂在了怀里,抱着他冰凉的身体。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能用尽量冷淡的话语告诉他,我无法轻易原谅你,但我也不会放弃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他的脸颊蹭了蹭我的胸口,我的胸口又湿润了一块,我什么都不想想,我闭上了双眼,光怪陆离的景象一片片划过,我坠入了睡眠中。
47.
不管愿意或者不愿意,喜欢或者不喜欢,享受或者不享受,日子都要继续往下过。洗衣机卷着换下的衣服,鸡蛋被掀翻了一面煎,一切都美好和谐得不像话。
我为李新系上了一个个扣子,将他的身体重新包裹得严严实实,梳头发的时候发现他头发有点长了,回头应该给他剪一下头发,我在脑海里记下了这笔,用纸巾擦掉了他早上喝牛奶留下的痕迹,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手指,又迅速地缩了回去,无辜地看着我,我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握着他的手拽起了他,我们手牵着手去上班,他坐在了我的副驾上,像个正常而普通的人一样,端端正正地坐着,我为他系上了安全带,抬直上身的时候,他的吻擦过了我的脸颊,像是不经意间的碰触,但这个角度……
我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开始开车,车载音乐放着纯钢琴曲,是我不熟悉的曲调,婉约而悲凉,搭配着车窗外的蓝天白云和触碰不到温度的阳光。
他的手指搭在了我的大腿上,就着音乐轻轻拨弄,一下一下弹着手指,像是在弹钢琴。少年时,他带我去他家玩耍,顶层的阳光房里就放着一架钢琴,他的手指在黑白的键盘上穿梭,那一瞬间他高贵得像个小王子,下一秒却破了功,他停下了演奏,歪着头跟我说,我弹错了,你听出来了么?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只觉得好听,自那天以后,他再也没在我面前弹过钢琴,我差点忘记了他会弹这件事。
那只曾用来演奏乐器的手,攀附到了我胯下的软肉上,隔着几层布料描摹着它的模样,路上遇到了红灯,我看了一眼他,他没收回手反倒是更加变本加厉地上手摸。
我的手松开了方向盘,那一瞬间他瑟缩了一下,我猜他怕我打他。我没打他,我没那么容易生气,我只是把他摸硬我的手拎起来放回到了他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告诉他,不要闹。
生理上的yù_wàng无法抗拒,心理上的坎我迈不过去,在他已经被我带回了家之后,在我们第一次调教,第一次上床后,我认为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在这段关系以及今后的日子里,维持生理上的唯一性,但他的行为,不管用届的潜规则如何阐述,在我这儿都等同于背叛,不是性,而是对于身体的处理权。
我极力保护和调养的身体,被他随意地处置和糟蹋,这种感觉有点像调配试剂,精准完美的调配后,偏偏在最后一步,被个傻逼多加了那么一滴,而我还没有倒带重新开始试验的机会。
48.
一上午忙里忙外,我调出来一个喜剧电影让他看,为了防止他四处乱跑,我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在完成这项工作后,我看了看我的手心,这双手越来越擅长捆绑、鞭打以及其他调教的手段了,我所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这些行为都踩在灰色的地带上,被人报警至少要收到个行政拘留的处分,但情感上,我对于这一切的排斥越发变小了,在某些方面我开始习惯用的思维方式去考虑,比如李新他总爱推开门打扰我的动作,我的第一选择不是好好跟他说话,或者告诉他别出来找我,而是干脆利落地把他绑好。
我看起来对他简直好极了,但实际上,我在用我的标准去禁锢住他,去要求他应当怎么样,我在下意识地将我的意愿强加给他,并希望他能够按照我的规划去做每一件事。
现实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够我发呆和感慨,我反锁上了门,开始公司例会和各种事物安排,等到秘书端上了盒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一上午都没想起来李新,我拿了两份盒饭,进了休息室,李新像一个大号的蝉蛹一样,趴在我的床上,他面前的电影已经放完了,广告的画面闪烁着,罩着他有些苍白的脸。
他会感到寂寞或者无聊这种情绪么,被绑了一整个上午,他会难受或者想要排便么?我的心脏骤然变得十分柔软,那是怜悯而非愧疚,太容易自责的人玩不了这种游戏,一个好人也当不了一个好s。
我将绳子从他的身上一圈又一圈地解开,他被绳索绑住的部分已经被勒得通红,或许是因为骤然解开束缚的原因,那半勃的性器抖动了几下,射出了淡黄色的液体,那液体淋在了他的小腹上少许,更多地洒在了米黄色的床单上,他的头埋了下去——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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