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待很长的时日,拖一拖兴许就是一年半载。这旨意下来的时候,这么长时日以来韩信头一次觉得,刘邦办事还是可以的。虽然这想法只维持了极短的时间。
韩信领着张良进了。
屋内与院子里大不相同,旁边的架子上码着整整齐齐的竹简,桌子当中用布盖着一样东西。
“本打算去你那儿的时候捎上的,现在你来了,”韩信在桌子前站定,看着张良笑道,“掀开看看。”
张良掀起那块布。
桌上是一个方正的棋盘,是弈的纵横方格,却在中间留了几行没画。两边各六枚棋子,五散一枭,双方都摆了个简单的阵列。
“这是?”张良有些讶异道。
“我记得以前你跟我提过,说是想采六博和弈之长创一个新的棋法。我改了六博的投箸,枭和散各有走法,散一次一格,枭一次两格,散不能后退,枭却随意。若是散过了这条界限,便可以同枭一样走两格。”韩信道,“我暂时就想到这些,想着和你一同完善它。不知道这份儿礼,你可高兴?”
韩信看过来,目光几乎叫张良一滞。
他一定不知道现在的他自己是什么样子。张良垂下眼睑,心内有些欢喜又有些说不出的怅惘道,他一定不知道他的眼内全都是我,也一定不知道他平日里冷硬的面部现在有多么柔软。
如果前几日陈平没有提点他,恐怕他一辈子也注意不到这些。
张良素白的手轻轻敲了几下棋盘,睫毛轻轻一动,忽然抬起眼来正视韩信道:“韩信。”
韩信一愣,见他如此郑重姿态地叫了自己的姓名,不禁也跟着严肃起来:“子房?”
“我心悦你。”
韩信的眼睛倏然瞪大,似乎不可置信,久久无言。
张良见他这副样子,心内有些惆怅道,莫不是吓着了他。毕竟心悦归心悦,男子之间的私情真要说出来,怕一般人也不能够接受罢。有些人察觉到自己动了不改的念头,只会想让自己慢慢淡忘,倘若韩信也是这样想,那他此刻的话就绝对不合时宜。想到这里,张良心内有些失望,却也只能宽慰道:“虽然我说心悦你,但假若重言……”
话还未完,便见韩信冲上前来。张良本能的往后躲去,却被对面的人一把抓住了双肩,紧接着,唇上落下一片柔软。
张良睁着眼睛望着他。
韩信的面皮已经涨得通红,他的眼中满是羞意,却坚定的注视着他,道:“你的,你的心悦,会,会想跟我这样吗。我,我心悦子房很久了,有好几次,做梦,做梦都,”他似乎用了好大力气才憋出最后两个字,说完连耳朵都火烧火燎了起来,“泄精。”
语罢,他紧紧盯着张良,眼内光芒跳跃,似乎很是不安,怕他吓跑一样。
张良却是忽然一笑,眼尾一挑,仿佛引诱似的,道:
“你现在不想对我做你在梦里对我做的事吗?”
一双手蛇一样覆上了自己隐蔽的涨得发痛的部位,还轻轻打了一下。
韩信脑子一炸。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捅破窗户纸了!这章我卡的,写的不好多见谅……后续……咳,不会写肉……
第20章 零贰拾
一.
张良刚醒来时,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慢慢睁开眼,便见面前的人正看着自己。
他心头一动,就也回望过去。两厢对视之下,面前人微黑的皮肤上竟然慢慢涨起了一层薄红。张良心内有些好笑,明明之前把自己折腾得快散了架还不放手的是他,怎么到头来看这情形,倒好像是自己轻薄了对方。明明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这几年也经历过许多事成熟不少,怎么这会儿还跟个孩子似的容易害羞。
这么想着,张良就忍不住想伸手过去调戏一下韩信。然而身子刚动,肩背处便传来一阵酸痛,使他的动作后继无力。
眼见张良动了一下便蹙起眉心,韩信连忙上去将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顿一顿,又将对方肩头滑落下去的中衣给往上提了一提。收手时,他的视线从那瘦的突出的长长的锁骨,动一动就经络毕现的脖颈,一路上溯到失了血色干的有些起皮的嘴唇上。
韩信不自觉地有点失神。他知道自己昨晚很过分,让这张本来还算有点血色的嘴唇不停地发出喘息,熬不住了还会带点哭腔。在自己沉沦迷恋无法停下时,还渴求的从这张嘴里汲取水分。尽管昨晚自己克制不住的粗鲁,但韩信却从没从这张嘴中听到拒绝。
思及此,韩信的心底涌上一阵密密的疼,还有一种似乎发酵的情绪在翻涌,让他有些欣喜又有点想哭。正在沉思间,忽然怀里的人推了他一把,一个有点哑的声音道:“给我倒杯水去,嗓子疼。”
韩信当即掀被下床。他起身的动作间,原本铺了满满一枕头的青丝忽然像遇上分水岭的水流一般两边分散开来,还倚在床头的两人都能感觉到有时彼此发丝拉扯之间的小小阻碍。张良和韩信从小便各都是一人一席,难得的几回同床共枕也几乎都给了对方,如昨晚这般亲密的连头发都纠缠起来的行为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一时间两人都不再动,几乎是颇有些新奇的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无言的欣喜。待到发丝分尽,张良笑道:“我俩这头发缠的,都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韩信有些动容。他本就为能和自己心上人有如此不可言说的私密的亲近而心动,如今又见他心心念念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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