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泄气,别泄在他身上!”
“哥你太窝囊了!!!”眼圈儿因为激动而红了起来,成澈躲开姚赫扬的庇护,然后用另一只手没头没脸的就往西剑波身上打。
他只是个书生,就算是大小伙子,可毕竟比不了当了二十年刑警的暴力男,更何况从身高和力气上讲,他没有一丁点优势。西剑波似乎被那纠缠不休的挑衅弄得烦躁了,干脆一甩手,成澈几步踉跄,靠在了床头柜上。
本以为事情能暂告段落的西剑波,怎么都没想到,紧跟着的下一轮进攻,是床头柜塑料袋里的果汁瓶子。
玻璃瓶,要分量有分量,要杀伤力有杀伤力,就那么被成澈攥在手里,发着狠的扔了过来。
姚赫扬感觉自己好像在看武打片。
他从没想到过西剑波的反应如此之快,只是一个侧身,就把那果汁瓶子躲了过去,不甘心的成澈又抓了第二瓶扔过去的时候,那大魔神干脆一下子伸了手牢牢攥住了。
接着,西剑波一步迈过来,单手就攥住了成澈一双腕子,而后将那瓶没有摔碎的果汁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了不起的研究生,二十三岁的白羊座斗士,就那么被对方牢牢捏着,控制着,好像提着一只小雏鸡一样,抓了个结结实实不得动弹。
说实话,现在姚赫扬倒踏实了。
成澈不能挣脱,反而不会因为乱扔东西或者乱踢乱打造成什么危险,这么些年了,他还真没见过哪个犯罪分子或者亡命徒能从西大鬼手里挣脱出来。
不过,成澈的嘴还能出声,于是,他开口骂街了。
应该说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吧,他骂得连姚赫扬都产生了危机感,赶快挡在两人之间,他护着成澈,在西剑波眼里流露出杀气之前让那不要命的小子闭嘴,然后试图让西剑波放手。
到最后,对方确实是放了手的。就好像狮子抬了利爪,放开了娇小的羚羊一样,西剑波放开了成澈。
“西队,你走吧。”姚赫扬终于松了口气,他仍旧挡在成澈面前,目光则直视着西剑波,“我们俩的事儿,就算我求你一回,你别再插手了。我不会对不起他,我们俩不是玩玩而已的那种。”
“静波到底搬到哪儿去了。”低沉的声音,避开了主题,西剑波问。
姚赫扬紧闭着嘴唇摇了摇头。
“不知道。”
“你想当烈士?”
“不想。”姚赫扬抬着眼看向那阴森恐怖的男人,“因为你不是‘敌人’。”
西剑波微微眯了眼,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他转而看向成澈,看着那还在不示弱的边揉手腕边冲他呲牙瞪眼念念叨叨骂他的小子,忽然,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脸上,竟然展露出一个像是在冷笑的表情。
紧跟着,就在姚赫扬还没来得及起一身鸡皮疙瘩之前,大魔神就收起了冷笑,转身迈步走出了病房。
门外,是认得那高大男人的警衔,又慑于那阴森气而不敢进来查看情况的小护士。看见西剑波离开,才跑进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的弱女子慌慌张张,看姚赫扬没事,才总算松了口气。
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又叮嘱姚赫扬先躺好,小护士出去了。
看着门关上,成澈扭回头来,伸手从床头柜上抓过那瓶自己昨天带来的喷剂,喷在已经留了印子的手腕上。
“来,让我看看。”姚赫扬轻轻握住成澈的腕关节,小心摸了摸,“嗯,没事儿,没伤着骨头。”
“哼,他敢!”
“他怎么不敢,西剑波是出了名的暴力队长,原来抓逃犯的时候他一把就把那人手腕子给掰断了。”两手包裹着成澈一看就是个学生的细手腕,姚赫扬一点点揉着,让喷剂尽快被吸收。
“哥,我真同情你,跟这么一大牲口手下干活。”
“你行了你,要说你也是,非得跟他较劲。”
“我就是受不了这路人!穷霸道个屁啊,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啊……”
“嗯,他可能还就真以为自己是呢。”无奈的笑了笑,姚赫扬一声叹息。
“不过话说回来啊,哥,没想到你对爱情那么坚贞。”
“啊?”
“你还挺宁死不屈的……不对,你是又胆大包天又宁死不屈~首先你敢对西大野兽的二弟下手,其次你冒着当烈士的风险咬紧牙关就是不招供~哥,你真是我的好榜样,我真以你为荣哎……”
“你恶心不恶心。”抬手敲了那小子一下,姚赫扬没辙透了。
“哎,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嫂子住哪儿啊。”
“你先改改口,别老叫他嫂子。”
“那我叫啥,你是我哥,他就是我嫂子呗~我总不能管他叫叔叔吧。”
“真该撕你嘴。”姚赫扬满脸苦笑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说真的,你是不是知道人家住哪儿?”
“能不知道嘛。”
“那你就是勇猛啊~愣是不说……”
“不能说啊,你也瞅见了他大哥那脾气。”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切帝国主义和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那你今儿就让纸老虎给咬了吧。”
“我就是为了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谁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儿摸他屁股,以后他再敢乱咬人我就揪他胡子拔他牙!”
“成了成了,知道你厉害了,闭嘴吧你。”姚赫扬终于受不了的给了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八零后宝贝弟弟一个温柔的爆栗子。
成澈发飙事件发生后的当天下午,西静波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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