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午饭,他们吃得简单而精致,一直从早晨饿到下午两三点钟,成澈看着眼前色香味俱佳的美食,已经快要扑上去了。他伸手要筷子,西剑波眯着眼让他先答应以后再也不吃路边摊和垃圾食品,看着他快要流口水连忙点头的低龄样,略作沉吟才把筷子递过去。
果然,只有家里的饭才叫饭呢!
成澈痛痛快快吃了个饱。
饭后的时间比较安静,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柔软的浴袍,成澈舒舒服服团在沙发里,枕着那男人的大腿看电视。
“别睡着了。”西剑波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嗯。”应了一声,成澈把指尖沿着那清晰的警服裤线游走,“你不换身衣裳?老穿着警服多难受啊。”
“不了,待会儿说不定队里还有事儿找我。”
“你那个案子?”
“嗯。”
“哎,积压一年多,算不算时间长的?”
“不算,还有积压七八年又提出来的。”
“哦。”听着那低沉浑厚的嗓音就在自己上方掠过,感受着那温柔的指头就在自己发间逗.弄,成澈好像被摸舒服了的小狗一样闭上眼,精神完全放松了,话题也就扯远了,“我说,你当警察这么多年,杀过人吗?”
西剑波先是一愣,继而从鼻孔里笑了一声。
“问这个干什么。”
“就随便问问呗。”
“……那都是亡命徒。”
“也就是说杀过对吧?”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他自下而上看着那男人雕刻一样的脸,“杀过多少?”
“没多少。”
“因为拒捕?”
“有的是。”
“那还有的呢?”
“袭警。”
“怎么个袭警法儿?”
这次,西剑波没有马上回答,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让成澈先坐起来。而后,他解开警服衬衣的扣子。略微掀起,对着那小子露出了左肋。
成澈看见那伤疤时,确实是愣住了的。
挺明显的一处痕迹,而且,如果没猜错……
“子弹打的?”他伸手摸了摸那个已经浅了很多的疤痕。
“嗯。”
“伤着器官了?”
“没有。”把衬衣又迅速穿上,西剑波重新靠进沙发背,“袖珍手枪,距离太远,子弹太小,没那么大劲儿,皮肉伤而已。”
“那,就是有人背后放冷枪?”
“嗯。”
“为什么!”
“他父亲涉黑,是我亲手抓进去的。”
“那,放冷枪的是儿子?”
“是。”
“然后呢?”
“然后你就能想到了。”
“……”成澈坐在那儿,瞪大了眼,张了几次口才说出话来,“当场击毙了对吧。”
“所以说,我不愿意你问这些。”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西剑波抬手捏了捏成澈的脸颊,“觉得害怕了?对我的工作,还是对我?”
“没有,不是害怕。”成澈否认,而后再次躺在对方腿上。
“那是怎么了?”
“其实……也害怕了一小会儿。是怕你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儿。”
“因公殉职?”
“行了别说了。”脸颊紧贴着对方的腿,成澈闭上眼,“你不至于。”
西剑波听着那句话,半天没说出半个字作回应,他只是轻轻抚摸着那还带着潮气的柔软发梢,然后俯下.身,亲了亲那孩子的耳垂。
温暖的气氛,持续了大约两个多小时,这期间,唯一给他们造成了一点点打扰的,是来自姚赫扬的一个电话。
电话打到西剑波的手机上,那男人接了,交谈内容成澈在旁边一声不响听着,似乎都是案子,都是什么监控录像里发现的,细微到几乎没什么意义的线索。
不过,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在晚饭时段到来之前,真正的紧急电话就打过来了。
西剑波再次接了,听筒里传来姚赫扬的声音。
“西队!成澈在你那儿!?”焦虑,狂躁,强压着怒气还要竭力表现出一丝理智,这样的说话方式简直要了人的命。
“在。”相对而言,西剑波的应对就镇定到可怕了。
“他、他和你……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这刚到家,我爸妈就跟我说了这事儿了!”
“两个月左右。”
“两……不是,他都没告诉过我!你也没……”
“你在讨伐我吗。”镇定的,威严的声音传递过去,那头的小警察又急又气,好像瞬间已经没了上下级的概念,胆子也大了起来。
“不是讨伐,可这么一声不响就这样了,也太过分了啊!你不觉得成澈太小了吗?他才二十!”
“二十三。”
“我知道!甭管二十几,你们俩相差也太多了!这合适吗?!我知道成澈是那什么,可他要那什么也该找个岁数差不多的才像那么回事儿吧!!最关键的是,还一直让我蒙在鼓里!这……”
西剑波听着,听着,突然冷笑了一声。
“现在你知道我发现你和静波瞒着我一年的时候为什么动手打你了?”
只是这一句话,姚赫扬所有的质问就都给噎了回去。
“等手头这个案子完了,我会和他去你家。有什么不满,到那时候再说吧。”
又留了一句更噎人的,完全淡定自如把姚赫扬简简单单就打发了的西剑波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回头看,成澈正用小盘子端着一块蛋糕从厨房里走出来。
“哎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香橙味儿的?”
“我问店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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