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启示
当柳安居不知是因为怀疑还是单纯没听懂赵修的话而发出“咦”的声音时,这种徒劳感立刻上升到了顶点。赵修闭上眼睛,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不然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因为赵修对谁都很亲切,我才没有明白的。不要把我当傻瓜。”
“那种叫做‘亲切’吗?对谁都那样的话,我早就被当做淫贼扔进大牢了吧?”
什么叫对谁都很亲切?哪只眼睛看到的?赵修强压下疑问,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直抽抽嗒嗒的柳安居也安静下来,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无法形容的焦躁飘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柳安居小声的嘀咕打破了沉寂,然而赵修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好要他重复一次。柳安居这才抬起头,眼神闪闪躲躲地不敢看向赵修。他脸红得就像煮熟了的虾子,犹豫了半天,才颤抖着嘴唇开口:“让我亲你一下。”
果然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这么想着,赵修心里却异常开心。他闭上双眼代替回答。在黑暗中,他感到柳安居的体温渐渐接近,很快就被略微急促的温暖气息包围。停顿了很久,他才等到那柔软炽热的亲吻。只是像小鸟啄食一样,触碰一下后便立刻倏地离开,位置还是脸颊而非嘴唇,却能在他的体内点起一股无法遏制的冲动。
“这就完事啦?”
赵修睁开眼睛,质问轻触一下就躲得远远的柳安居。强硬地抬起他几乎埋进胸口的下巴,注视着那双水波荡漾的眼睛。一直追逐着自己眼睛,无论何时都等待着自己、盼望着自己的眼睛。望着那双映着自己面容的眼睛,赵修有一瞬间产生了自己也许就活在这双眼睛中的错觉。
“这么随随便便应付我可不行。”
话音刚落,赵修就覆上了不停颤抖着的双唇。甜蜜的感觉从舌尖缓缓渗透,赵修不由得抓紧了那纤细的肩膀。可怜兮兮的舌尖笨拙而又羞怯地回应着赵修的纠缠,双手也不知不觉地扣上他的脊背。
如果早这么做就好了,赵修暗暗地想到。为了不必要的误会而耗费精神,还不如早些通过这样的行动确定心意。
伴随着“咯吱”的声响,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呀!抱歉!”
尖细的声音划破了两人的世界,随即又响起重重的关门声。听到窗外的人低沉地说了句“非礼勿视”,赵修才从这一吻中回过神来。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已经把柳安居压在身下,手还从被扯开的衣襟中伸了进去。
“大白天果然不适合做这种事。”
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下,赵修轻轻整理
好柳安居的衣襟。迷迷糊糊的他两颊绯红,赵修又忍不住在他脸上落下棉絮般的亲吻。柳安居的手又依依不舍地缠上赵修的后背,把头埋在他的胸膛,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赵修不禁轻声笑了出来,亲吻了他的额头。
“古语有云‘吾日三省乎吾身’,你啊,如果一年能这么反省一次我就烧高香了。”
柳安居从他的胸口抬起头,不服气地说:“那种狡猾的人说的话我才不要听。”
“狡猾?你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
最近柳安居经常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总是令赵修哭笑不得。
“就是那个姓……孙的。”
“什么姓孙的,人家姓曾。”
“不管啦,反正就是那个杀猪的。”柳安居鼓起两颊开始了他的谬论,“那个人最狡猾了。哄孩子明明只要买个糖人就可以了,偏偏偏说要把猪杀了。我看他就是自己想吃猪肉又不好意思说,就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什么守信用,真坏!”
“你才坏,那是曾子的老婆说要杀猪,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那就是他让他老婆这么说的,反正他老婆肯定听他的话。”
“强词夺理。”
笑着捏了一下柳安居的鼻子,赵修又把他抱在怀里,不禁感慨柳安居也终于到了对事情有自己看法的年纪。这种烂熟于心的故事赵修从未深入地想过,事情真的像柳安居说的那样也不无可能啊,毕竟没有人知道曾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想到这玩笑似的话却给了赵修意外的启示。凶手如何从后院进入道路被封的前院,实际上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他的思考一直集中在凶手如何进入密室,所以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思考凶手如何制造密室,答案就来的简单得多。
这次的案件看起来跟上次一样,然而在某些细节上却有着微妙的不同,这也正是解开密室的关键。王管家和李侍卫都没有撒谎,大厅和回廊的门也的确锁住了,但是前院并不是一个无法进出的密室。
凶手知道王管家准备锁上这两扇门,所以事先解开了大门的门闩。因为大门几乎一整天都是锁着的,而且那两道门锁上以后,就无法从前院进入后院,所以王管家可能并不会特别留意大门是否锁上。凶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杀死那个中年男人,砍下他的头颅。等到天快亮了,就提着头颅从后门走出宅子,再从大门进入,然后锁上大门,躲在前院的某处。等李侍卫打开回廊的门,就会有人发现那颗头颅,现场势必会变得混乱。他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装作从后院闻声赶来
,一个密室就此成型。
所以凶手这次才没有在路上留下清晰的血迹,因为凶手不是可以穿墙的恶鬼,而是活生生的人。这个凶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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