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随后却又压低了声音,“小云大人,我本不想与你说这些家事,可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又对我诸多误会,我便也不得不提一句。你可知道父王现在的王妃害死了我的母亲,我亲眼所见,这都是他们母子欠我的,他傅季珩心知肚明!”
“瑛儿!”
云麒还没来得及回复,门外突然响起了老王爷气喘吁吁的声音,傅季瑛知道一定有急事,也顾不得云麒还在身边,一把推开房门,扶着急忙赶过来的老王爷坐了下来。
“瑛儿,大事不好了,珩儿他!他醒过来以后……又去大理寺自首了!”
“什么!”
说实话,傅季瑛着实有点惊讶,傅季珩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这样认罪,难免不引起皇上的注意。
“这个痴情的傻孩子!”白发苍苍的宁王爷叹了口气,却猛然间注意到了云麒,他一把拉住云麒的手,道:“恰好云大人也在这里,云大人快随我到大理寺去,若是那个孩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也好帮我圆回来!瑛儿,你就留在这里,提防着有人来问!”
“这……”
“哎呀快走吧!”
云麒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老王爷拽出了房门,又被老王爷推着塞进了马车。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大理寺,却并未见到傅季珩的身影,正当云麒疑惑之时,老王爷却推着云麒一路走下了大理寺的监狱。
监狱之中一片黑暗潮湿,云麒一路被老王爷拽着,心中更是疑窦丛生,待到老王爷终究停下脚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王爷……二公子呢……”
“二公子?那个傻小子还在家里睡觉。”老王爷停住脚步转过身去,“王府已经是他世子的天下,我不过找个他不能动我能动的由头出来,这里说话自由些。”
“王爷要说什么。”云麒仍是不解。
老王爷却是一言不发,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借着地牢内阴暗的灯光,云麒终于看清了老王爷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枚青铜制成的伏虎形令牌,因为年代久远,颜色已经变成了黑色,只是这东西做工精美异常,又经人妥善保管,即使在幽暗灯光下也可看到些许深青色幽光。
“虎符……”
纵使云麒从来没有见过虎符,却还是脱口而出。
“瑛儿反驳洛子辛的话是对的,洛子辛自以为他从燕王那里拿到的虎符的确是假的。只是剩下的虎符不在皇上那里,而在我这里……”说到这里,宁王的眼神似乎有点湿润,“我也曾驰骋疆场,保卫国家啊……皇上将这象征朝廷的半块虎符托付给我,就是对我的信任……”
“王爷的确英雄……”云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老王爷被岁月霜雪染的花白的鬓发,有些疑惑的问道:“只是下官还是不懂,王爷叫下官来到这里究竟要说什么?”
“云大人!”
老王爷沉默片刻,却突然跪了下来,
“我傅从礼一生都为了国家和皇上,如今我已经快要入土了,不想在死之前对不起皇上……”
话音未落,老王爷的面孔上已经落满泪水。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只是这江山社稷在他与傅季瑛眼中的意味,该是大相径庭。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到时候鲜血淋漓会不会十分好看?本王久经沙场自是不在意,只是小云大人能不能看的习惯……”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在我写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迷之微笑……
_(:з」∠)_
☆、相见欢
当傅季珩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三日,这种安眠药在他身上的效果似乎比旁人更加好些,三天之中,二公子除了偶尔伸伸懒腰踢被子之外,一点别的动作都没有。
只是药效慢慢过去,二公子也不得不从昏睡中醒来,当他醒来时发现四周环境已全部改变,天牢的蟑螂老鼠变成了一间舒适的卧房。
他有些着急的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全身酸痛,根本动弹不得,直到灌下了一碗补药又吃了些东西,身体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待到傅季珩恢复过来冲出王府的时候,明晃晃的日光下却站着一排带甲武士。
燕王虽未将自己的兵马悉数调入京中,却也选取了燕王府的精壮死士把守在皇城四周。太子已死,整个形势已经不能更加明确,文武百官都早已明白,故而默不作声。
这是京城三日滂沱大雨之后的第一日放晴,三天之内,京城的一切已经大变,比如云麒告诉燕王诏书的事情已经无需担忧,而傅季瑛又将宁王的旧部悉数调来京城。虽然表面上称作皇上身体不适,以防生变,但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将要发生何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路人不敢言罢了。
太子死后,皇上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太医院的名医顾青岩已经多日不眠不休的侍奉在皇上身边请脉煎药,顾太医的药实在太神,似乎只要离开了顾太医的药,皇上的身体就会愈发虚弱,而只要顾太医的一帖药服下去,皇上的身体就会精神许多。
“二公子?”
就在傅季珩走到王府门口时,却被云麒拦了下来。
“云大人?”傅季珩看着云麒来到这里有点发愣,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一把甩开云麒的手,道:“别拦我,我要去找小蓁!”
“二公子可知道去哪里找?”
“我已经离开了天牢,那么进去的肯定是他!”傅季珩面带怒气的看着云麒,“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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