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柳喜娘靠在门框边上看两人远去的背影,扯烂了手里的帕子。
第9章:白衣阁主
俩人出了藏春阁,符卿开的步伐比寻常的时候,要快上许多,像是要把那娇声软语声远远的甩在后头。武昱岩知他的心里不快,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慰,只紧跟在他身侧,时不时瞧瞧他的脸色。
符卿开平日里头总在衙门吃喝,并不知道这街市上有什么好吃的饭馆,正踌躇着,就听见武昱岩问,“有什么想吃的。”
那语气听起来颇为小心翼翼,符卿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别人惹了自己,自己却把脸色给武昱岩瞧,简直太小家子气了!
心里头这样想着,脸色不自觉也放晴了,“就想吃些家常便饭。”边上铺面门口点起了灯笼,有暖光照在符卿开面上,显得他整个人暖洋洋的。
“那就去前头那家,俩小夫妻开的饭馆吧。”许是饿了,武昱岩同符卿开说着话呢,却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符卿开尝了这第一口菜,便知武昱岩很会挑地方。这饭馆虽小。素菜一吃便知新鲜,荤菜一吃便知入味。半碗饭下肚,符卿开仅剩的一点儿不开心,也散尽了。
这周围的食客来来往往的,谈天说地的,显得烟火气十足。有食客一不小心喝高了,砸碎了个酒碗,一声脆响,被同桌的人笑话不胜酒力。
“我小时候听了鬼故事,心里头害怕的时候,就爱跑到这种地方。掏两文钱,要一小碟蚕豆,就这样呆着。过一会儿,所有的阴森鬼气就都消散了。”
武昱岩只默默的听着,将符卿开每次提到的小时候的事情拼凑在一块,总感觉中间有条裂缝,拼凑的不完整。
夜深人静,辛勤劳作的人们都陷入了香甜的睡梦。符卿开也不例外,他咂了咂嘴,齿颊间似乎还残留着刚刚和武昱岩一同饮过的酒香。
浅灰色的帷帐后,人面模糊不清,只能分辨出是身穿白衣。那人懒懒的一抬手,堂上手持长鞭的人便在跪着的柔弱女子身上狠狠的抽上一鞭。
“你也是老手了,竟然如此粗心大意,先是让本县的人窥见了秘密,居然不铲除还放他出去。今日更是引来了官府的人,看来前几日的几鞭子真是太便宜你了!”这声音听起来雌雄莫辩,音色异常干瘪恐怖,像是垂死之人发出的。
“阁主息怒,奴家本想取他狗命,但是瞧着他懂些药理,便又想利用他调出不损客人身子的香药方子。黄焦草又实在需要懂行的人日夜伺候着,才让他苟活了些时日。那废物还敢威胁着我要说出这里的事去,我索性加重了些药量,要他的狗命。没想到那废物调制出来的香药,还有那副作用,他竟还被药力引着,杀了人。这才引了官府的人来。属下不是有意的。”那女子颤栗着说。
“不知道轻重的东西,还胆敢狡辩!”白衣人撩开帷帐,走了下来,堂下跪着的女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白衣人轻轻托起那女子的下巴,“这香药还是得调,要让客人玩的更加痛快些,这已经不是你操心的事儿了,你只需要把姑娘的口风把严实了就行。”
白衣人温柔的拍了拍女子的脸颊,忽的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恶狠狠的扇了女子一巴掌,“留你一命已是开恩,每日自己来领罚,哼。”白衣人施施然消失在帷帐后,只留那女子匍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第10章:秋风乍起
秋意渐浓,武昱岩临出门前,被迎面而来的凉风甩了一脸。于是又返回屋里取了一个食盒。他一路上,熟门熟路的从各个卖朝食的小贩那儿,取了他昨儿就定下的吃食。
现在他的食盒里头有一份炸馄饨,两份菜肉粥,一份豆腐脑,还有三个大包子哩!别误会啊,这是武昱岩同符卿开两个人的分量!不然的话,真成天蓬元帅转世了。
眼看到了衙门口了,武昱岩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点笑意,符卿开裹着一件旧兮兮的袍子,正在衙门口挥着手等他呢!“好饿,好饿。啊啾!”符卿开招呼还没打一个,先打了一个喷嚏。“快进屋,”武昱岩说,“都立秋了,要添衣。”
符卿开揉了揉微红的鼻头,他穿着件豆青色的常服,衬的他肤色胜雪。“知道了。”他迫不及待的捏起一个炸馄饨丢进嘴里,“真好吃!”
武昱岩把两碗菜肉粥端出来,“先吃这个,我妹妹做的,还热乎着。”
符卿开边吃边说,“听说王勇他们说苍山的枫叶都红了,他前几天刚带着夫人去赏过了。这几日清闲,你我两个单身汉,要不明儿也去瞧瞧吧。”
武昱岩点点头说,“好。”
“唔,这粥真是又香又滑,把巧眉也叫上,不然两个大老爷们去,怪怪的。”符卿开又补充了一句。
武昱岩听到这句话,没说什么,只用汤匙搅了搅热粥。
符卿开初来清河县的时候,就是武昱岩去接的他。符卿开赶了老远的路,又只是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并不是每一晚都有驿站或客栈可以歇息,常常就是在破庙里凑合宿了一宿。
所以武昱岩第一眼见着他的时候,符卿开牵着头驴,带着个师爷,驴背上挂着两个包裹,除此以外,别无旁物。
符卿开脸蛋上脏兮兮的,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裳,像个土老帽。话虽这样说,但不恰当的打个比方,倒有几分‘荆钗布裙,不掩国色’的意思在,就算是土老帽,也是个俊俏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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