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那修长的指尖依旧是修整得极好,但手指常年都是冰冷冷的。安乐王对他的语气不像往日那般似真还假,反而温柔至极。
徐元沛木然道:「为什么软禁我?」
安乐王微微一笑:「元沛,你还在怪我吗?」
他当然不怪他……只是恨而已。十五年前初遇幼年的安乐王时,安乐王比现在更多了一份纯真,可是他却被那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让人按在地上,分开大腿,把木楔钻到他的身体里……
如今想来,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我给过你机会了。如果你对我的死无动于衷,我就会放了你……可是,你为什么病得那么重,还带病半夜悄悄去灵堂,在空棺材旁边还说那么久的话?」
他的话十分温暖,便如对待一个久别的情人,只想捧在掌中,珍爱无比。但徐元沛却知道,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发泄情感。他利用这个男人的权势为家族铺路,这个男人也喜欢在他床上的主动服务——能让一个几乎在床上完全不能动的人得到快感,这只有最熟悉和最能忍耐的人才能办到。
徐元沛苦涩一笑。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说……要说的,早已在灵堂里说过,那是特意贿赂侍卫,避开了所有人说的话,是对这个人说的,可是完全不希望这个人听到。
那些话,其实归结来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他很早之前就开始爱他。
他的爱,他的恨,他的不甘,他的绝望,早已经全部耗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如今只剩下灰烬。
安乐王扶在他的手上,他已站立太久,又吹了吹冷风,此时已经经受不住,温言说道:「元沛,扶我回房去,好么?」
徐元沛麻木地扶着他,往安乐王的卧室走去。两人的房间是想通的,只隔了一道拱门,垂着水晶帘子,安乐王在床上躺着时,便能隔着帘子看到他。
他将安乐王扶到床上坐下,正要离开,却被安乐王拉住了袖子:「元沛,和我说说话。」
「王爷请说。」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罢?」安乐王柔声说道,「来,坐我旁边来。」
徐元沛略一犹豫,便解自己的外裳,跪到安乐王面前给他脱靴。
安乐王弯下腰,按住了他的手:「元沛,不需要这样……」
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了,让徐元沛很是诧异,低声问道:「王爷,你是有些不舒服么?要不要我去叫太医……」忽然想到安乐王如今假死,太医不会随侍在旁了,不由一怔。
「我没事。」他紧紧抓着徐元沛的手不放,拉着他到自己身边坐下。
徐元沛第一次和他离得这么近,却什么也不做。
「我从出了娘胎就患了重疾,太医说我绝对活不过十八岁。天师说我是短命克父,命犯帝星之相,让我父皇将我放在金陵,不许我离开金陵半步。我母亲原本极宠爱我,可是听说我会克了父皇,也不管我了……可惜,父皇到后来还是死了。」
他虚弱的面孔上泛起一丝极为温和的浅笑。
徐元沛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帝京的事,便回道:「可见先帝驾崩,与王爷无关。」
「不,他驾崩的那一天,我正好有事到了帝京。好在我当时是易容换服,若是被人发现我在帝京,只怕早就被处死了 。」说起这件秘辛时,他唇角带笑,好似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也许……只是巧合。」
「是啊,毕竟我没有在十八岁那一年死去,可是病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他的手扶着徐元沛的腰际,神色温柔无限,「最初遇到你时,我不相信你是真心对我好,总觉得你是别有用心,后来我是怕你对我太好——我怕我死了,你会伤心,所以我才一直对你那么冷淡,可是……」
他一直不想伤害他,所以才会一边亲近时,一边试图远离,可是他低估了他的感情,也低估了他的痛苦,如今徐元沛这一场重病,竟像是老了许多年。
他没有把自己假死的事告诉徐元沛,是因为他们之间相好的事,已有不少有心人知道,不管徐元沛是幸灾乐祸也好,是黯然伤心也好,在别人看来,到底是确认了他的死讯。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场小小的利用,竟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
安乐王张了张口,决定还是说谎:「我这场病来得太快,有游方的神医说我搬到南方去住病情会转好。但皇命所在,我那皇弟毕竟也是帝星降世,自然不允许我离开金陵,我这一生总不能为一句话困在金陵,就有了假死离开的想法。当时太仓促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后来你病成那样,我很担心,就想把你一起带走。」
徐元沛端坐在床沿,像是专心听他说话。他早已脱了外裳,只剩白色的中衣中裤,领口处的锁骨若隐若现,竟有种令人心动的性感。
安乐王忽然有种热切的渴望,不是渴望徐元沛像往常一样,用那种柔软的密穴包裹他的性器,在他的下腹扭动腰身,娇喘着伏在他身上,而是渴望亲手拨开他的衣裳,吻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冰凉的指尖才刚解开徐元沛的衣带,徐元沛便要自己动手,被他阻止了。
徐元沛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然再一次默认了和安王的交合,以前还可以说是为了家族,但现在安乐王已经不是安乐王了……不仅是身份上的,连态度也变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安乐王会流着汗,只为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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