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终止男人的好奇。
安晏怔住,他是精神分裂症吗?
刚刚的谈话不是挺愉快的吗?
宾鸿打开办公室的门指着下面的办公桌说“楼下的办公桌是你的”。
安晏点头示意“哦”。
“这回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饭,给了你一个这么清闲的工作”宾鸿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我说,你就不能笑笑嘛?这么年轻怎么和面瘫一样”。
“嗯?好”。安晏本能的躲避着,尴尬的笑着。
宾鸿摸摸他碎碎的发,看着他比哭还难看的笑“好丑的笑!”
红色法拉利跑车停靠在路边摊旁,一张脏兮兮的桌子上放着两碗清汤寡水的面条。
宾鸿坐在有些凉的塑料凳子上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扭来扭去。
“给”安晏掰开卫生筷递给宾鸿,然后低头吃自己碗里的面条“真好吃。”
“你就不能请我吃点高大上的东西吗?”宾鸿捏着筷子夹起碗里的葱花丢在桌子上“我不吃葱姜蒜”。
“不吃?”安晏抬起头看着宾鸿把碗向前一推“给我吧,别浪费了”。
“你,,还要我伺候是吗?自己挑”宾鸿气不打一出来,还要沦为他的挑菜工,筷子一丢,没想到葱花好死不死的贴在他价格不菲的西装上“哎,都是你非要带我来这破地方,我的衣服”。
安晏咬断嘴里的面条泰然的从口袋里拿出洗的旧兮兮的手绢擦拭他袖口上葱花“明明是自己不小心的,还发脾气”。
宾鸿看着他咀嚼食物的脸,圆鼓鼓的像只仓鼠宝宝,可爱至极。
“我说怪你就怪你”!宾鸿带着撒娇语气说道。
“额?”安晏抬头看着他灼热的目光投向他,安晏悸动的乱了心跳收回手,手绢留在他手里不敢在伸手拿回来。
宾鸿拿起旧旧的蓝白条纹的手绢放在鼻尖嗅着,淡淡的肥皂味道“为什么不用纸巾呢?”
“纸巾太贵了,手绢可以用很多年!”安晏诚实的说,然后埋头吃碗里的面。
这是宾鸿和安晏吃的第一顿饭,宾鸿终生难忘!
酒店套房,宾鸿将手绢举起挡住吊灯的灯光,面料上有几处破洞灯光从洞洞过来,宾鸿随后把手绢盖到脸上棉质的面料柔软舒适“真是个小气的家伙,坏了都不肯换个新的”。
宾鸿拿出手机来来回回的犹豫不定最后还是将安晏设置了一键快拨,长按数字“1”电话便拨出去了!
“喂~~”慵懒的嗓音,像是懒猫。看来是睡着了,看看时间居然8点就睡觉真是老年人的生活方式。
“明天早上,我想吃麻辣小龙虾”。
“什么?早上吃麻辣小龙虾”声音好像清醒了不少,宾鸿忍住笑意,捂着偷笑。
“嗯,明天在我11点睁眼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把我的早餐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可以睡了么?”语气很无奈但还是妥协了!
“等等,再说一会话吧!”想再听听他慵懒的嗓音,就像是躺在他身边一样!
“说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不挂电话,说说你朋友,父母都行”。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关于他的事情会迫切想知道!
“父母?”声音戛然而止了,许久他声音低沉的说“我爸爸是交警,我18岁高考那年得了肺癌去世了,妈妈三年前查出尿毒症每个星期都要透析几次,很痛苦,为了能让她不耽误透析我一刻不停的工作,我怕一闲下来就会失去她”。
“所以,这就是你不爱笑的原因是吗?”宾鸿声音也变的沉重。
“我以前很爱笑的”这件事阳旭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面瘫,忘记了嘴角应该怎么扬上去”。
如果说些甜言蜜语他倒是在行,但是安慰人的话他实在不擅长。
“我,,”
安晏似乎早已感觉到宾鸿会说什么说“不用安慰我,我不需要,老板明天我不会迟到的,再见!”
安晏挂掉电话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他看了很久还没有看完的书,翻开拿出一张书签,很普通的纸质书签,长方形的上面印着大概是秋风落叶之类的图案,安晏翻过背面两行他多年前写下的文字。
那时候他在读高二,课间安晏坐在角落拿着笔胡乱在本子上画,同学在讨论一见钟情的话题,一个女同学站起来拿着一本情感杂志念到:据说第一次见一个人,体温在38.6摄氏度就叫做一见钟情!
于是安晏从教科书里拿出一张书签在背面写下那两行字,半信半疑。
安晏记得和宾鸿的第一次见面,护士拿着体温计说的好像就是38.6摄氏度吧?
他对宾鸿一见钟情?怎么可能呢?他,又不是女人!
安晏不耐烦的终止他的胡乱猜疑把书签塞进书里,关掉床头的台灯窝进被子里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冬季难得的晴空万里,是大城市没有的蔚蓝。
办公室里面装修风格独树一帜,既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雅致却不失高贵,土豪的儿子继承了老爸的审美,看起来既不像是民营企业家土黄土黄的气质,但又能彰显出他不差钱儿!
装修完毕宾鸿双手抱胸站在二楼向下俯视一种众览群山小的气势。
安晏坐在简洁风格的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宾鸿空荡荡的办公桌心里有些失落!
听李明说昨天宾鸿陪客户喝了一夜的酒,谈下他们的第一支广告当地小有名气的水饺连锁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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