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究竟他需要多久才会发现他已经近在咫尺了。事不如愿,夏怀苍还是夏怀苍,他警觉得像只鹰。
但是,这只警觉的鹰竟然没发现外头已经下雨了。雨,已经下了很久了。
一点风声,莫慈手颤动了一下,然后握拳,再松开,阻断了拿枪的习惯。他悠然转身,带着冰冷的气息看向浴匇室门口的人。
“夏怀苍,你找死。”
夏怀苍无辜地伸手,手上有一叠干净的衣物。
“我给你拿换洗衣服而已,”他勾起一抹微笑,语调暧昧起来,“还是说,你想起什么了?”
莫慈的手放到了腰匇际的枪上,夏怀苍忍不住轻笑,伸手托着那堆整齐的衣物,没有要走的意思。
“把它放在那里,然后滚。”
夏怀苍笑道:“你过来拿,否则我就带着衣服一起滚。”
莫慈赤匇裸匇着上身,在水汽的作用下显得更加妖匇娆可口,被熏出的淡红弥漫在皮肤表面,隐隐透着暧昧。僵持了一会儿,莫慈突然展颜一笑,眉目间的寒冷被魅惑所取代,他走到夏怀苍面前,站定。夏怀苍仍旧是淡淡的微笑,深黑的眸间看不出任何情绪。突然,莫慈倾身贴上了夏怀苍的身体,微凉的皮肤和西服的衣料相蹭,带来一股颤栗的快匇感,莫慈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径直吻上了夏怀苍的唇。这一系列动作发生之快,夏怀苍未曾来得及后退,便被莫慈扑了个满怀。再好的远瞻力,也不可能预见到这样的状况。
不过,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当莫慈生气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他本身最讨厌的举动,以此来报复别人,或者他自己。
这就是,所谓被匇逼急了之后,莫当家不为人知的一面吧。夏怀苍微愕只在一瞬间,他在莫慈抽走手上衣物的前一刻,放开了那一叠衣服反手扣住了莫慈的手拉过头顶,顺势将人禁锢起来摁在浴匇室旁的墙上,只消一瞬,主导权再次反转回他的手中。
投怀送抱的莫慈,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夏怀苍重重地在莫慈的唇上咬下,惹得怀里的人吃痛地一抖,口腔里弥漫出了一股血气,他微眯起眼,转而轻匇舔伤处,温暖柔软的舌来回划过,再改为细碎地啃啮,在莫慈的唇上新添了处处小伤口。剧痛之后的安抚衬出了一股难耐的空虚,莫慈下意识想推开夏怀苍,但对方的舌头带着某种奇异的滋味,腥咸中带着甜腻,让受伤的地方舒服到有了肆虐的快匇感,越来越强烈的安抚逐渐转化为了霸道的占有,不管对他的身体,还是对他。
注视着莫慈冰冷的眸子里热浪翻涌,夏怀苍却放开了对他的禁锢,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双手环抱,淡笑。
良久,莫慈才恢复了喘息,他泛着水光的双目透着一股恼火,此刻,他的全身都起了一层嫩匇红,尤其是被蹂躏过的唇微肿,且渗出了些许鲜红的血滴。而最难以启齿的是,他有了反应……才意识到这一点的莫慈脸色更红,用已经暗哑的嗓子低吼:
“夏怀苍我会杀了你!”
他用手一抹嘴唇,捡起被夏怀苍故意脱手的衣物低头窜进了浴匇室,重重地拉门声传来,同时还有一声锁扣上的声音。
夏怀苍的脸上带着奇异的微笑,弧度深湛。他的视线,落在了被关上的门上。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似乎能勾起人的什么瞎想。然后,这道视线变得越来越强,强烈得似乎能洞穿一切,夏怀苍用比莫慈更加低哑的嗓音,轻声地笑。
“起反应的,不止你一个啊,莫慈……”
这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小房间,最多只能容纳三人,内里漆黑一片,仿佛关着一整间的墨,好把腐朽肮脏的生命泡在里面淹得看不出原来的面目。
再小的房间也有角落,只是它比起普通房间就更小了。在那里窝着一个幼小的男孩,他几乎要被这些墨水淹没了,缩成一个看不清原来面目的团状体,只有依稀一个轮廓。假以时日,恐怕连这轮廓都会逐渐隐去。
好在,在这之前,如封闭一般的房间竟然透入了一丝光线,随着老旧的木头摩擦声,墙上一块长方的面就这样消失了。原来是之前太黑了,以致于没让人发现这里竟还是有门可出的。男孩的轮廓渐渐清晰,他藏在手肘里的眼睛眯起似是受不了这柔和的光线,躯体颤抖着退向了已经无路可退的角落更深处。
进来的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毫不犹豫地踏入这个本就狭小的房间,紧促的步伐几乎要逼死这个已经在角落里的男孩了。而男孩在看到他们后,似乎在挣扎中僵硬过去,面色灰白。
一个男人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死死地固定住,另一个男人伸手从西装里往外掏东西——这个姿势男孩是熟悉的,他几近痉匇挛地狠命挣扎了一下,却完全不奏效。
乌黑的枪口被光线照得锃亮,却没有染上一丝暖意。它冷漠地对上了男孩的太阳穴,然后冰冷的上膛声在沉默到窒息的空气中狠狠震动,随着它一起震动的,还有男孩的心脏。他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但是他漂亮精致的脸还是很迷人,除了惨白之外未见不妥。嗓子里的撕匇裂感有一股血腥气,他生生地咽下去后,忍受着张口就想呕吐的痛苦,面无表情地张嘴。
好像肉匇眼能看见冒出的血气……
“你们,是谁的人。”
拿枪的男人似乎很意外他还能说话,他戴着墨镜的眼被遮住了,但是嘴角的狞笑却没有遮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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