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东西的纸袋,穿好衣服,见罗安旭还趴在碎片堆里一动不动,心里有点慌,想去试探下还有没有气,一把被濮然抓住胳膊往外跑。
罗安旭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有一瞬间苏友很疑惑,他怎么会没锁好门就去做那种猥琐事。
被拉着直接从落地窗跨越到院子里时才明白,窗子是自己忘记锁上的,不经意的情况下,自己给自己留了这条后路。
至于濮然,从他一身酒气,和一路上张扬的,精神病一般的笑声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完全醉了,和平时完全不同。
他一边拉着苏友跑,一边大笑,到了会所门口,揪住一个保安口齿不清的说话。
苏友有些摸不着头脑,等意识到保安开始用对讲机联络同事,似乎要去罗安旭的房间时,抓起濮然的手一阵猛跑。
可能是那杯果汁的原因,苏友开始跑的不那么利索,左脚总是会踢到右脚,还歪歪斜斜的几欲摔倒,濮然会不时的,下意识的扯他一下,帮他保持平衡。
慢慢出了身汗,步伐就顺了些,倒是濮然渐渐笑的没音,被他拖着越来越慢,最后赖在地上不走了。
“呼呼,跑,跑不动了。”
回头看看会所的灯光已经完全看不见,就着天光发现濮然出了一头的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喘粗气,身上脸上沾了好多土。
想到是他不计前嫌救自己于水火,尽管是在醉成这样的情况下,苏友还是鼻子一酸,感动的想落泪,蹲下。
“我背你走吧。”
见到福利濮然反而欢脱起来,立刻从地上爬起身,猴子似的跳到他背上,勒着苏友的脖子开始不住的说话。
“从小到大,除了爸妈还没人背过我。”
“嗯嗯。”
“金海也没,他对我不好。”
“嗯嗯。”
“姓罗的是变态。”
“嗯嗯。”
“大白痴还跟我顶嘴!你当潜规则多好玩啊?”
“……对不起。”
“对不起在我这不好使!”
“……”
药性没彻底消失,苏友背着濮然,走路象个老头颤颤巍巍,没走几步开始气喘。凭着记忆走了很久,终于拐到大路上。
大半夜的,路上除了运货的大卡极少有别的车,放下濮然等了等,看见了一个顶着红灯的轿车,以为是出租,招手在面前停下一看才发现是辆黑车。
司机见两人都站不稳,以为遇到了醉汉,本来说什么都不肯载,苏友求了很久,加倍先付才让他们上车。
车子在大路上行驶了一会儿,上了高速。
车子开的很平稳,盘算着送了濮然,然后自己回家,苏友有种紧张过后的昏沉感觉,不过濮然似乎还没打算放了他。先是开了车窗,冲着外面冷飕飕的风大吼:
“金海你王-八-蛋!王-八-蛋-蛋-蛋-蛋!”
得,还给自个儿加回音效果……司机脸皮抽了抽,跟苏友说:“在高速上开车窗费油。”
“是是……”
苏友赔笑,按住濮然,研究了半天才把窗子又摇了上去。
濮然一百万个不乐意撅着嘴乱扭,“你恩将仇报!”
“濮老板……”
“啊!其知道了,你怪我打断你们的好事!”
“怎么会……”
“原来你是真的喜欢那个,你喜欢跟姓罗的一起折腾。”
“濮老板……”
“你喜欢把管子插在小-鸡-鸡里,对不对?接上震动,还有蜡烛,对对,皮鞭,你喜欢,他肯定还有木马,带哔哔的小木马,啦啦啦啦……”太有创意了,还自动屏蔽关键词……
“濮老板!”
苏友余光看到司机腾出一只手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厉声喝住胡闹的人。
濮然还真的停下来,无辜的冲他眨眨眼,然后忽然捂住嘴:“我想吐……”
不用苏友说,司机在高速路的应急通道停下来,吧人架到在护栏边,对着高速外面的花花草草好一顿狂轰乱炸。
苏友拍着濮然的背,让他慢慢来,身后突然砰的一声,没留意无良黑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放下濮然,紧追了两步,车屁股没摸到,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就这会儿功夫,吐完了的人豪迈的抹抹嘴,蹦蹦跳跳的往快车道晃去。
苏友又跑回来,把险些被车辆到的濮然整个拉进怀里。
太危险了,稍不留神就乱跑。濮然用猴子抱树的姿势反搂住他,在他怀里很安静,苏友咽了口唾沫,心里某样东西滋长的更凶,却没有出口,在里面堵的很难受。
“乖,我继续背你好不好?”
濮然眼睛一亮,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好!”
人在背上没再多话,偶尔摆弄下他的头发,咬咬他的耳朵。
苏友苦笑,一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一面盘算现在的状况,两人身上的钱加起来不到一百,再打到车几乎不可能,最令人绝望的是两人的手机都没了电。
不过没走多久,苏友就看到了高速出口,这时候脚易经感觉有些麻木了。
说明了缘由,收费员没难为他们,还给指了一间最近的汽车旅馆。
汽车旅馆还挺好找,价格也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服务生哈欠连天的帮他们做完登记。
“哦对,单人床没有了,双人床的,倆男人凑合下可以吧?”
苏友犹豫了下,问:“能再添个折叠床么?”
服务员还没来得及开口,濮然突然很用力的拍起桌子,“不要折叠床,就要双人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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