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惹了谁。苏友紧张的抓着濮然的胳膊,“我们走吧。”
“不要。”
濮然不满意的耍赖,甩开苏友的手。
吧台的调酒师躲在一旁给什么人打电话,濮然擅自拿了调酒师的酒瓶,给自己又倒一杯。
“伤到就麻烦了,走吧!”
“要走你自己走!”
“濮老板……”
有个矮胖子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向濮然这边倒过来,苏友眼尖上前挡了一下,矮胖子就折了个方向,向吧台旁的大柱子倒过去,砰的声额头和墙面做了次亲密接触。
他捂着额头站起来,脑门上青了一块,看样子喝了不少,眼睛里依稀跳跃着愤怒的火苗。
这个时候找茬打一架也好,濮然撸了撸袖子。矮胖子喘着粗气,从吧台也抄了个酒瓶,低吼一声向濮然冲过来。
还有武器?濮然微微的怔了一秒,就觉得眼前一黑,一个厚实的身体挡住了视线。他看不见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砰的一声,鼻子里冲进了烈酒和血的味道。
与此同时矮胖子飞了出去,正好撞在最初闹事的一个地痞的胳膊肘上。他跳起来,没头苍蝇似的又跟那地痞较上了劲。
苏友转过身,背着灯,光影勾勒出一个硬挺的轮廓。混着酒的血顺着头发滴下来,几滴血点掉在濮然脸上。他整张脸几乎浸满了血,只留了两只眼,眼睛里充着血丝。
是错觉?那么一瞬间濮然感觉苏友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气场大的惊人,充满了强制、戾气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愤?
为什么会有悲愤?濮然不太清醒的被拉着离开了酒吧,他们刚离开警察就到了,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掺杂着叫骂声哭喊声在身后被甩的越来越远。
濮然象个木偶似的被扯着跑到了一条街以外,意识仍旧停留在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有些惧怕,有些不能相信,有些欢喜,心里有什么跟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愤共鸣着,更不可思议的是,裤裆里的玩意儿跟着都兴奋起来。
跑了一条街,苏友在个没人没灯的地方停下来。
“你不要命了,他那样冲过来你也不躲,那个公子哥值得你这样自暴自弃吗?”
濮然怔怔的看着他,苏友扬起手落在他脸上,力道非常轻,濮然有点委屈的捂着脸。
“我,我说我离开了,你就这么无动于衷吗?好……你可以不在意,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作贱自己?”
濮然还是没反应,苏友十分钟前还充满戾气的眼睛现在红红的,带着点湿意。
“是!我知道我没钱没本事,配不上你。你根本看不起我,你拿我当挡箭牌,气那个什么金海,帮你甩开那些你不喜欢的人。你帮我只是因为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只不过是在施舍我,我在你心里根本微不足道狗屁不如。我没资格管你,可是你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知……”
苏友声音低了下来,“我还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这几个字就是挤也挤不出来,他不敢说,说出来就没有退路了。话越是挤不出来,越是难过。
悲伤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走上前,几乎和他贴在一起,濮然没有动。苏友用拇指帮他擦了擦脸上的几滴血渍,忽然双手紧紧箍住他,嘴唇贴了过去。在唇齿之间搅动的动作很粗鲁,舌头急切的寻找着钻进去的途径。
濮然被撬开牙齿,瞬间血的味道,酒的味道,苏友嘴里苦苦的咖啡味道一股脑的钻进来,惊醒了他的神经,他开始挣扎,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苏友撞在身后的树上,满脸的血干了好多,在皮肤上结成痂,他瞪着濮然,两个人这样对视了十几秒。
那十几秒对苏友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在这一个世纪里他错愕的看着自己喜欢上的人,和梦想的恋人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人,他甚至已经听到说三道四的碎言碎语。
而他莽撞的扑向这个人,然后这个人将他推开。他在悔不当初和被拒的沮丧中间痛不欲生,仓皇的逃跑。
黑漆漆的路上只剩濮然一个人,颓然的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阳光灌满了房间时,濮然才起来。
他并没喝醉,也没丁点受伤,可是他很累,很累很累。
打开手机,有金海一条道歉短信,说他不相信濮然会跟那个土包子有什么瓜葛,想跟他约时间好好谈谈。濮然烦躁的将手机摔出去,想想不解气,又捞过来删掉了那条短信。
没向任何人预告,突然出现在“朴素的店”时,小可正帮他招呼客人,四处都没苏友的影子。
一身疲累的仰在自己的躺椅上,他感觉被两股力量冲击撕扯着,一股是对金海的失望,一股是对苏友的愧疚以及不明所以的冲动。
小可招呼完客人,递给他一个信封。
“苏友没上工,不过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濮然打开,里面是一堆钱,新新旧旧,有整有零。还有张纸条,列着账目明细,苏友的字迹不好看,但很工整,上工的薪金几乎精确到小时。
“混蛋!”
工资精确到小时,可是借走的那部分钱,分明有一多半都给他买菜买药了,这个怎么算?要他当老板的欠着雇工吗?
濮然揉皱了纸条,远距离扔到,过道的垃圾篓里。纸团在垃圾篓里弹了一下又掉出来。
隔壁摊老板又探出头来,捡走了纸团,刚要打开,又被濮然一把夺走,又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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