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凝兰身子还在发抖,忍着羞耻换下撕坏的亵裤,见私处那块湿了一片,立刻变了脸,将它扔到铜盆里烧了,才心中稍稍安宁。
赵衍派来的暗卫一直在客栈守着,见凝兰回来,立刻飞鸽传书到京城,待天光稍亮,一行人再次出发,几日后便到了京郊,留宿一晚后第二日清早才进京。
只是不知为何,这几日凝兰始终心绪不定,总怕薛庭那儿出什幺意外。
好在进宫觐见赵衍时,并不见赵衍有什幺异常,甚至心情有些过于好了,反倒让凝兰又起了疑心。
过了几日,边关传来捷报,说蛮夷月末便派使者上京求和,让赵衍龙颜大悦,在朝堂上下旨命薛庭即日回京受赏。
凝兰不禁有些心惊,虽相信薛庭应当不会骗他,但还是免不了内心深处一丝隐忧缓缓升起。
怀着心思下了朝,凝兰便往资善堂而去。
赵衍即位后便将云洲封为太子,十分重视他的课业,而凝兰自任太子少傅后便一直为云洲授课,对他不可谓不严厉。
“先生,你终于回来了!”云洲见了他便眼睛放光。
如今他年又十四,身形颀长,容貌秀雅清贵,十足一个风姿翩然的少年郎。
凝兰心中偏爱他,见他这般也十分欢喜,只是脸上不动声色,走到他案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严肃道:“这些时日都不曾考校太子,《礼记》中《玉藻》这一篇可背完了?”
云洲聪慧过人,记性极好,此时忍不住在凝兰面前流露一丝得意邀功之色,应了一声,立刻下笔默写。
凝兰在一旁看着,见他所书笔笔中锋,端严秀劲,眼中便露出些许满意的笑意。
待云洲抬起头看他,凝兰又收了笑,接过他的笔在空白处留下“存诚”二字,然后道:“太子需知,人不可不学,温故而知新,今日太子虽默写出来了,但不能满足于此,还需每日温习才是。”
话毕,他又语带告诫道:“方才太子见了我,不知掩饰自己的情绪,还需牢记皇上对太子秉节持重的要求,在人前万不可这般……”
云洲面露委屈,他不过是在少傅面前才活泼多话些,若是换了其他人,他是一个笑脸都懒得给的。
“我知晓了。”他微微垂下眼,表情惹人怜爱极了,“少傅一回来就教训我,可我在宫里日夜思念少傅,今天见了少傅就忍不住喜悦之情……”
凝兰闻言一愣,他自幼受哥哥白宁鹤悉心呵护,不知照顾人、被小辈依赖的滋味,眼下见云洲这般可怜可爱的情状,不禁心中酸软,好生安慰了许久,才让云洲绽开笑颜,与他说话时语气里尽是撒娇依恋,让凝兰又是心疼又是满足。
午时进了午膳,云洲也不曾休息,读过《礼记》后去庭院中练箭。
凝兰对这些一无所知,只在一旁看着,见云洲手持弓箭,面色凝重,一箭射出正中红心,箭芒在他眼中一划而过,竟十分犀利冰冷,看得凝兰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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