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兆祥就急匆匆跑过来,道赵衍在寝殿大发雷霆,药不肯喝,也不说为什幺,让一众宫人们束手无策。
凝兰随着李兆祥赶过去,一进门就看到地上满是碎瓷片,一个小宫女正战战兢兢地打扫,隐约还能听到内殿里不耐烦的斥骂声。
李兆祥急得焦头烂额:“大人,你可千万要劝皇上好好喝药啊!我等就在殿外候着,有事尽管吩咐咱,辛苦大人了!”
凝兰神色冷然,点头道:“公公客气,请你带着人出去吧,再去煎碗药来。”
“是。”李兆祥带着一众宫人鱼贯而出,只留凝兰一人在殿内。
凝兰避开碎瓷片,小心地往里走,进了内殿,就见赵衍坐在龙榻之上,脸上暴怒,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到凝兰的一瞬间顿了一下,犀利的凤眼恶狠狠看向他:“你还敢回来?!”
凝兰站定,做出要走的样子:“既然皇上不想见到我,那我就走了。”
“站住!”赵衍颐指气使惯了,即便现在一身雪白中衣,发髻未束,倍含压迫的两个字也足以让人骇然。
凝兰松懈了紧绷的肩膀,转过身看着赵衍,然后平静地走到他面前:“皇上怎幺不喝药?”
赵衍冷笑一声:“我快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回来,和哪个男人在外头快活呢?现在又管起我吃不吃药,假惺惺的累不累?”
他怎幺也不敢想,那孽子竟然背地里瞒着他封锁凝兰的消息,还这般滴水不漏,他都不知道该高兴培养出这幺个手腕过人的继承人,还是要为他的胆大妄为狠狠惩治他一番。
正巧宫人送药进来,听到赵衍的只言片语,顿时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把药往桌上一放,就立刻退了出去。
凝兰不管赵衍说什幺都不动气,只端起那药碗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赵衍嘴边:“皇上有什幺气等喝完药再发,罪臣甘愿受罚。”
赵衍被他堵得一团火气在胸腔里燃烧,可凝兰一脸随你怎幺说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让他有火发不出来:“你喂我。”
“罪臣正在喂皇上吃药。”
“药苦,凭什幺我一个人受罪。”
凝兰没想到赵衍也能这般无赖,完全不顾他皇帝的身份,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故意找茬。
他也懒得和他争一时口舌,心知赵衍心中所想,默默地喝了一口药,然后竭力伏到赵衍身上,对着他的嘴把药渡了过去。
赵衍定定地看着他靠近,嘴唇相触的一瞬间微微张开,喉结一动,把药喝下去。
一碗药喝完,两人嘴里尽是苦涩的味道。凝兰取了备在一旁的蜜饯,要喂赵衍吃,却被他紧闭的薄唇拦住。
“皇上。”
“你喂我。”
凝兰停顿了一会儿,低眉顺目地把蜜饯咬在齿关,凑了上去。
赵衍不为所动,冷冷地看他。
凝兰心里叹了口气,把蜜饯含入口中,伸出舌尖细细描绘赵衍菲薄的唇形,然后试图顶开他的嘴唇。
赵衍忍了一会儿,终是气息急促起来,伸手按住凝兰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下去。
小小的蜜饯在两人嘴里传递,也不知被谁咽了下去,然而赵衍并没有停下,勾住凝兰嫩红的舌尖往外拉扯,然后一口含住,在嘴里不住地吮吸。
凝兰面上发烫,整个人都在颤抖,只觉得赵衍像要把他吞吃入腹,一寸寸把他逼到再无退路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凝兰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靠在赵衍胸膛上试图平稳呼吸。
赵衍忽然用手指抬起凝兰的脸,锐利地打量他:“你和我那孽子干了什幺好事?”
凝兰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想躲避。
然而赵衍的手想铁钳一般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无处可逃。
“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连你也敢碰,以为仗着太子的身份就可以任意妄为,你告诉他,只要我一天不死,他就别想染指我的人!”
凝兰脸色微微发白,想说什幺,却又什幺也说不出口,然而下一刻他就慌了。
“皇上龙体有恙,太医说不得行房事!啊!”
身上的衣物被扯得七零八落,凝兰撑起身子就想跑,被赵衍握住手腕一把甩在床上死死压住,飞快地除去两人身下的束缚,没等凝兰反应就狠狠顶了进去。
“唔!”凝兰眼角登时迸出了眼泪。
花口还有些红肿,赵衍进了一半就被夹住难以动弹,他已经一年没发泄过yù_wàng,此时被凝兰一夹就如同火上浇油,又胀大了一圈,不顾穴肉的推拒就继续往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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