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照顾他入睡,对这个自己没探过的木神宫产生了一点兴趣。
虽然乔景天说入口只有一处,且石门已被他封住,但当日下仙坠入寒涧中,靠得是巨大的冲力,被涧水深处的急流卷入潭底的隧道中,通过隧道又顺流被带入了宫外的护城河,因此从这里出去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要能潜入到寒潭深处,非有异常好的水性才做得到。他虽通水性,但没有把握能潜入足够的深度,更遑论要于暗流搏斗,凶险非常。
今晚,江临风大概就会来到梅府的地洞中,如果他来,那么一定会经过神木,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知道自己就在这神木的根底处呢?
他忽然想到了树顶的黑蛇,如果能活捉一只下来,在它身上做一些记号,放它爬回去,说不定江临风就能看到。可是问题又来了,那么多黑蛇,他怎么就能恰好遇到做过记号的那条呢?
那就多捉几只,统统做好记号就行了吧,总会看到一两只,只要他像上次自己一样,不小心触碰了机关。
他记得乔景天嘱咐过不要轻易撼动神木,会招惹黑蛇下来,他拿定了主意,点了梅千岭的昏穴,又在神木前拜了三拜,祈祷它不要怪罪自己,然后找了一个适当的高度,施展轻功跃上半空,绕着四周踹了几脚。
没有等太久,就有几十条沿着树干攀冲下来,黑暗中发着绿幽幽的光,小仙看准防伪,施展小擒拿手,一下活捉了好几条。将它们投入随身的蚕丝布袋里,取了几支金针拗成几段一寸长,穿在蛇尾上。这金针是取玉素山产的一种玉与金混合而生的矿石磨制而成,非普通金针,江临风只要看到了,就一定知道其来历。
如法炮制了几十条,穿针的黑蛇全部放回神木,受了刺穿之苦,放弃了攻击的念头,仓皇逃回树顶。
在等待江临风发现自己的时间里,小仙反复熟练着明日使用碎玉功的流程,也做了种种万一不测的预备。白曼陀罗有江临风盗取,保定万无一失,六月那里无须担忧了,梅千岭在受了自己的功力后,最初的两日身体会产生排异反应,只要熬过这两日,他就不会再是以前的梅千岭。而自己修为尽失,若能坚持到甄芳花会阻止梅千岭做这个岛主,就是功德一件,若是阻止不了…各人各安天命吧,他只想和江临风一起回临安,从此安心为医,再不碰毒。
至于山樱和萤火,还有那个人贩集团,也只能拜托江临风了,既然已经找到疫毒的解药,只要将幽梦冥兰带回去,医治他们也不是难事。
等到半夜,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似乎听到木神宫内传来一些嘈杂的响动,有人打斗,有人叫喊,隔着厚厚的石壁又听不太清楚,快到黎明时,被人唤醒了。
睁眼一看,是江临风。
正抓着自己的手腕把脉,神色很是忧愁。
“三叔,你来了!”
忘情投入对方的怀里,所有担忧和疑惑都一扫而光了。
“小仙,你受苦了。”江临风细致地抚着他的脊背,从塌上躺着的梅千岭身上的针刺来看,他已经花了不少力气了。
叔侄两个能这里相见彼此心照不宣,不等他问,江临风主动亮出了战果:
“拿到了白曼陀罗,也见到了活死人,已将他安置在了后山一个山洞里。蓝染川已离开了后山,大闹了木神宫,跟着武林人的面说乔景天是杀他妻儿的凶手…”
“什么?”小仙焦急道,“我叮咛他耐心等待,为了报仇,已经等了十年,这几天都等不得了?”
“你让他等到何时?”
“甄芳花会,他自己说要在天下人面前与他决斗。”
“仙儿,其实他等不等到花会再找乔景天,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能报仇,让别人都知道是乔景天杀了自己妻儿,又把他困在洞里十年,在木神宫里宣扬开,让大家都抱着质疑的心参加花会,他觉得更好——你想想,这样还会有多少人能参加乔景天的花会了?”
小仙恍然大悟:“你是说…”
江临风冷笑了一声:
“被他这么一闹,恐怕会走很多人吧。但是,没有证据,又怎么让人相信呢?”
“三叔?”
“呵呵,只要能证明他就是失踪了十年的蓝染川,那就没问题了吧。”
江临风自问自答,绕着神木走了一圈,仰头往上看,
“这么粗这么高的树我还是头一回见,开眼。仙儿,亏你想得引蛇穿针这一着,你这小脑袋瓜子倒及了我一半伶俐。”
“三叔,你别岔到别处去,还没说完,木神宫住着的那些人,如何相信蓝染川就是蓝染川?”
“这简单啊,关键时刻我助了他一臂之力..”江临风讳莫如深地笑,“我把他儿子背了过去,在众人面前一放,大家不就都晓得了么?”
小仙几乎瞪掉了眼珠:
“啊?你把那个活死人背过去了?可是,我们还不确定他就是蓝染川的儿子呢。”
江临风走到石壁前,勾起手指敲了敲,又俯下身从木帘内往里看,随后说:
“你当然不认得他。我们江家与蓝家是世交,你祖父与蓝染川一个是毒圣,一个是毒王,南北齐名,我小时候不知见他们打了多少回架了,他的儿子我怎会不认得。”
“你认得?”小仙更惊讶了。
“认得…啊呀,三叔晚饭也没吃,你也不知给我留点,一人吃两份想撑死?”
江临风检视了下那两套被小仙吃光的红金漆木的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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