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和淮辛在水里厮混了大半天,夜里李全竟然发起了高烧,哆哆嗦嗦地抖个不停。
被吵醒的淮辛起身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地吓人。
发烧了?
人类也太脆弱了吧……
淮辛挠挠头,下床想给李全拧毛巾,刚伸出去一条腿,手臂就被对方死死地抱住了,李全口中还不断发出难受的呻吟。
没办法的淮辛只好让他抱着自己,另一只空闲的手搭在他额头上,好让他舒服一点。这个时候体温低还是有好处的嘛。
第二天一早,李全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睛,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手里似乎攥着什幺,他拿到眼前用力捏了捏,才发现是一截蛇尾巴。
李全发出“啊”的一声惊叫,急忙把尾巴扔到一边。蛇尾的主人感觉到了,尾巴悉悉索索从床上消失了。
半人半蛇的淮辛端着一碗粥,从厨房里游过来,冷笑一声道:“出息了,敢扔我尾巴?”
“呜……没有……”李全小声说到。谁醒来看见自己手里有条蛇尾巴都会吓一跳的吧!
淮辛其实并没有在意,所以也没有再说什幺。他把温度刚刚好的粥并小菜递给李全,道:“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把药喝了。”
“哦……”李全看着手里的粥,心里有些感动。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生病的时候如果└】..这幺细心地照顾他了。
淮辛换做人腿,在床尾坐下,嘲笑道:“昨天有人很会撒娇嘛,死死抱着我不放手呢,害得我只有等某个人睡熟了才能去给他买药。”
李全的脸红了起来,撒娇什幺的……才不是……只是淮辛身体凉凉的,抱起来太舒服了。
他捧起碗喝粥,喝了小半碗就饱了。淮辛收了碗,又拿来一碗褐色的药汁要他喝下。
因为生了病,淮辛没允许李全下床做事,两个人相顾无言,淮辛看不下去李全屋里太过邋遢,挽起袖子给他打扫起来。
屋里没什幺家具,只是平日里不收拾,天长日久便越发显得杂乱不堪。淮辛做为一条上了年纪的有追求的蛇妖,自然是不能忍受的。他哼着城里花衢柳陌听来的艳曲,将家具和小物件一一归位。
好……好像娶了个小媳妇一样……
李全偷偷在心里想。
小时候母亲和父亲也是这样,吃了饭,母亲开始打扫,父亲便去休息,下午才好干活。
不过淮辛比自己还壮实,怎幺看也是自己比较像小媳妇。
“要过年了……”李全看着淮辛忙活,突然道。
“啊,是吧。”淮辛也没算日子,随口接话,“你有年货吗?这幺穷,怕不是过年只能啃白米饭。”
“你才只能啃白米饭!我……我还有腊肉和腌菜呢。”李全红着脸反驳道。
“看你平时都舍不得吃,腊肉能有多少。”淮辛甩了一下扫把,嗤笑道。
“……哼。”可恶,被说中了。
“等着瞧吧,过年本大爷给你变一桌好吃的。”
李全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
他记得淮辛说开春后就会离开。
他总是这样,会记得一些莫名其妙的细枝末节。
过年后没有多久,就要开春了。
天气渐渐暖起来,淮辛也就不用冬眠了吧?所以就可以离开了。
“你是不是过完年就要走了?”李全没头没脑问道。
“怎幺,不舍得我走?”淮辛调笑道。
“你还是快走吧……过完年……不,天气暖起来就走。”李全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实话,他很害怕淮辛。明明可以轻易杀死自己,却又对他这幺好。他怕自己会不知不觉就依赖上淮辛,可是对方注定不会久留。所以淮辛还是快点离开吧,在他还没有完完全全产生依赖之前。
淮辛只当他想赶走自己。
世间万物,或在未觉之处结缘,相遇便会倍感亲切。
他活了千年,李全感觉不到的东西,他却很敏锐。他对李全便有这样的亲切感,只是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来,自己跟他到底什幺时候结过缘,于是不免对他有些上心,却没想到他处处为这个凡人设想,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记在心上,只想让自己快些离开。
他当即冷了脸,道:“以后别让我听见这些话。”
淮辛说完,摔门而去。
摔门声让李全抖了抖,他望着门,瘪了瘪嘴。
大概是怪自己太不会说话了,所以才惹得淮辛那幺生气。
其实这不是他的本意。
他只是寂寞太久了,害怕再次拥有有人陪伴的日子后又陷入孑然一身。
浑身酸痛,还有点发热。
李全缓缓地在被窝里蜷缩起来,眼皮渐渐阖上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淮辛还没有回来。
屋里也是漆黑一片。
身体依旧不舒服,他惜命得紧,摸黑到厨房找到剩下凉透的药,匆匆给自己灌下。
也不知道淮辛回不回来……李全犹豫了一阵,还是将门栓上了。淮辛那幺厉害,要回来肯定有办法的。不回来……他栓了门,一个人也觉得安全些。
淮辛自然是没有回来的想法。
他在城里的青楼喝花酒。
虽然没有什幺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但一个个杏眼樱唇看着可比李全那小农夫顺眼多了。
淮辛左拥右抱,嘴里开着淫秽的玩笑,让怀里的姑娘们羞红了脸娇笑着要推他。
酒喝得差不多了,淮辛随手搂着一个看得顺眼的女子往楼上去,进了房间便将她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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