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去了她卧室,木枕溪转动着酸疼的脖子往浴室的方向走。
肖瑾在床头找到了木枕溪的睡衣,又在衣柜下层的抽屉里找到了干净的内裤,将二者一并放到了浴室墙上的架子上。
“衣服在里面了。”肖瑾出来后,说。
木枕溪在对着镜子绑头发,她头发留得比先前更长了些,直接洗澡会沾s-hi,今天太晚了懒得洗头,闻言道了声谢。
“我替你绑吧。”肖瑾看她迟迟不满意,不是这边留下一绺,就是那边剩下一束。她赶着洗澡,这会儿没了耐性,发绳拆来拆去被她粗暴地拽下不少发丝来,落在脚边。
仗着自己头发多。肖瑾腹诽了句。
木枕溪看她一眼,将发绳交了出来:“那你来吧。”她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肖瑾站在比她高了半个头的木枕溪身后:“……”
木枕溪疑惑:“你怎么不——”“动”字还没说出口,脑袋上挨了一下。
肖瑾收回手,面无表情地说:“蹲下点。”
木枕溪笑了下:“我忘了。”旋即半蹲下来。
肖瑾手指梳通着方才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动作轻柔。
太舒服了,木枕溪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躲了躲,说:“痒……”
肖瑾淡淡地道:“痒总比疼好,你那样野蛮不疼吗?”
木枕溪大大咧咧地说:“还好吧,我没什么感觉。”皮糙r_ou_厚的,她心里想着。
冷不丁又挨了一记。
木枕溪:“嘶——你又打我干吗?”
“你的人,包括你的头发丝都是我的,我不准。”蕴含着霸道的话响在耳畔。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木枕溪笑着说。
“敷衍我?”危险的语气。
“没有!我保证下次掉一根头发丝都跟肖老师报告!”
肖老师想笑,忍住了,板起脸道:“你现在怎么这么贫?”
木枕溪从镜子里已经看到了肖瑾的反应,笑道:“报告肖老师,是殷笑梨带坏我的!”
肖老师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耳垂:“好事就是你自己的,坏事就是别人教的,嗯?”
木枕溪厚颜无耻道:“是的!好事都是肖老师教的,坏事都是殷笑梨带坏的。”
木枕溪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异样,提起殷笑梨,她好像有件重要的事忘记跟她讲了,是什么呢?
肖瑾也怔了下,她先前似乎答应了殷笑梨一件事?
头发绑好了,木枕溪眼眉弯弯,转身亲了肖瑾嘴唇一口,清香拂过鼻尖,肖瑾忍不住踮脚加深了这个吻。木枕溪没有多加沉溺,吻得差不多便将肖瑾从自己身上揭了下来:“回房间睡觉,还想再洗一次澡?”
肖瑾不想再报废一条内裤,心满意足地摸了摸s-hi润的红唇,说:“你头发太多了,发绳不好弄,还是买个发夹吧,方便。”
“我明天下班去买。”
“我买吧,给你带过来。”
“……也行。”木枕溪下班后只剩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开着,里边不一定有。
肖瑾背对着木枕溪的唇角弧度带上了一丝得逞的狡黠。
明天又有过来的借口了。
木枕溪对肖瑾的算计一无所觉,她本想囫囵冲个澡,但想到肖瑾要和她一起睡,便仔细地抹了沐浴露,耐心地洗完一遍,才擦干身体,穿上肖瑾口中的“光着露大腿”的长t恤。
她低头瞧瞧,以前为了舒适方便,她一直穿这种,但肖瑾今天这么一说,她不免发散了下思维,自己是不是穿得太那什么了一点。
木枕溪不自在地将t恤下摆往下扯了扯,微微弓着身子进了卧室。
肖瑾坐在床头玩手机,一见她便眉舒目展,收了手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快来睡觉。”
木枕溪怔了下,眼前的这个成熟美丽的肖瑾和十年前那个五官青涩的肖瑾重合到了一起。十年时光划出来的那道鸿沟和伤痛仿佛随着她们的再度靠近而逐渐抹平,冥冥中竟带了些宿命的感觉。
“木枕溪?”肖瑾察觉到她的怔忪,疑惑地喊了声。
木枕溪挪动了步伐,朝着床榻走去,她掀起被子一角,抬腿上了床,躺在肖瑾身边,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旋即闭上眼睛,疲乏道:“睡觉吧,我好困。”
“那我关灯了?”
“嗯。”
仅存的一盏壁灯关了,卧室里顷刻暗了下来。木枕溪这张床有点大,肖瑾小心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不发出任何声音,想靠木枕溪近一点,一股热气陡然逼近,她大脑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木枕溪拦腰搂住,整个人带进了温暖的怀抱。
肖瑾心脏疾跳,屏住了呼吸。
她是不是在做梦?
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似的,木枕溪在黑暗中准确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好听的嗓音低沉道:“晚安,女朋友。”
肖瑾心要飞起来了,压抑着狂喜道:“晚安。”顿了顿,才生涩地合着胸腔重重的一声心跳补上,“女朋友。”
“睡吧。”光从声音就能分辨出木枕溪唇角此时一定是上扬的,“我真的困了,不骗你。”
“那你赶紧睡。”肖瑾动作生疏地给她轻拍着背,一如多年前木枕溪和她同床共枕的每个夜晚,也是这般哄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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