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楼宁之当了一天导游,木枕溪知道她爸是个煤矿主,早年发家去了京城,靠房地产投资站稳了脚跟,接着便创立了集团,多年后如日中天。有两个姐姐,大姐就是楼总楼宛之,二姐是个医生,胸外科主刀,医术特别好,就是人特别毒舌,她估计是医院工作环境给摧残的。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你听过没有?”楼宁之边走边说。
“听过。”木枕溪见她许久没喝,想给她拿手上的饮料,手一伸被楼宁之避开了,其j-i,ng准,其速度,让人叹为观止。
“我家里管得严,不让别人给我拿。”楼宁之有些讪讪的,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说,“我二姐就是天打雷劈的那种,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工作太辛苦了,前阵子她那医院还有患者和医生打仗的,医生被捅了几刀,就地推抢救室了,你说惨不惨?造的什么孽。”
木枕溪附和着说:“惨。”
楼宁之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我一想着她平时上班那么危险就让着她了,被她毒舌两句又不会死,再说她现在火力都对准我大姐了,对我特别温柔,我还挺怀念的。”
木枕溪心想:你们家姐妹三个关系怎么那么怪。
楼宁之啧啧道:“打是情骂是爱啊,就剩我是那地里的小白菜。”
木枕溪完全听不懂了。
不过楼宁之也不用她听懂,她自己说得开心就是了。
木枕溪脑海里灵光一闪:“你说你二姐是医生?”
楼宁之已经跳到了不知道哪个话题,咻一下被拽回来,无缝衔接上:“是啊,还是医术特别好的那种,妙手回春,怎么了?”
木枕溪刚说了个“我”字,便咽了回去。
她病急乱投医,肖瑾那个毛病和胸外科没有半点关系,再说她和人家二姐非亲非故的,问这个太冒失了。木枕溪认识的朋友多,唯独没有医生,要找人问,也是要从朋友那迂回。何况医院都去过几次了,都说查不出来就是没什么问题,她也打消了念头。
昨夜肖瑾犯病近在眼前,楼宁之又在今天提医生,才让她突然有了股冲动。
楼宁之皱眉催促道:“哎呀我最讨厌人磨磨唧唧了,有话就说,有——总之赶紧说。”
木枕溪支支吾吾地把肖瑾的状况说了,包括她认为是长期酗酒是造成偏头痛的原因之一。
“去医院查过,查不出问题,但我看她疼得那么厉害,心里放心不下。”
楼宁之说:“你等会儿,我给二姐打个电话。”
木枕溪阻止道:“不用——”
楼宁之已经拨通了她二姐的手机,似乎是接通了,楼宁之给她做了个“嘘”的手势,走开几步,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二姐你忙不忙呀?我有个事儿要问你……不是我,是朋友……不是狐朋狗友,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我已经二十一了,不是十八岁……”
木枕溪:“……”
后面的话随着楼宁之越走越远她听不见了。
过会儿对方回来了,道:“我二姐说医院查出来没什么就是没什么,相信医生的判断,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带她换个更大的医院检查。至于长期酗酒,一般都是伤肝伤胃比较多,一般喝了酒才疼吧,她这不喝也疼得这么厉害就……”楼宁之皱了皱鼻子,“要是她喜欢喝完酒吹风,长年累月的,那把脑壳吹出问题是很有可能的。”
楼宁之很费解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怪怪的?什么叫你猜测你认为啊,是不是的你问她啊!”
木枕溪心头浮上几分涩然,垂眸道:“她不肯跟我说。”
楼宁之面露同情:“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木枕溪跟她说感情还不稳定呢,是真的不稳定。
“我觉得吧,”楼宁之以自己的感情经验真诚建议道,“你还是要问的,不管她肯不肯说,不问她肯定不说,问了万一就说了呢,实在不行就下猛药。我们家那个以前也很倔的,自尊心特别强,还是工作狂,我好心劝她要注意身体,明面上好好好是是是地应了,背地里工作进了医院,给我气的。”
“后来呢?”
“后来我就跟她说她进医院我也进医院,她怎么作我也怎么作,谁怕谁呢?她怕了,就乖乖听话了。”
“这不是威胁么?”
“是啊,谁说不是呢,但凡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做。”楼宁之摇头晃脑地笑,“反正起效了,她现在身体倍儿木奉,吃嘛嘛香。”
木枕溪想问这么激进的法子不会对她们的感情有影响吗,但看着楼宁之现在的状况,已经给了她答案。
木枕溪若有所思。
方法是不能照搬的,但问是肯定要问的,木枕溪再次坚定了这个想法。在这场博弈里,她能起效的也是唯一的筹码就是她自己。
为什么头疼?为什么时隔十年忽然回国?怎么安排的那场相亲?她十年前回国找过自己,怎么找的?找了多久?为什么在她口中总是一笔带过。
一直酗酒吗?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什么时候戒的酒?
细思起来,肖瑾身上有太多可疑之处了。
【你今天什么时候结束?我已经下班啦,在超市买发夹,你喜欢什么颜色?粉色好不好?】
木枕溪送楼宁之回了酒店,大小姐下午天还没黑就体力不支了,嚷嚷着要回去休息,木枕溪刚送完她便收到了肖瑾的信息。
木枕溪回了条语音:“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回家。”
肖瑾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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