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要我陪你去吗?”
肖瑾:“不用了。”既然木枕溪抵触的话,她不是小孩子了,不至于这点事都办不了。
木枕溪没坚持,说:“好,去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到家记得报平安。”
录好指纹,木枕溪把密码报给她:“724913。”
肖瑾随意的语气问:“有什么深意吗?”
木枕溪说:“没有,顺手按了一串当密码了,你平时解锁的时候可以随便按,最后六位数是密码就行。”
肖瑾去了门外,试验了一遍指纹和密码,把门打开了,说:“行了。”
木枕溪点了下头,看看手机时间:“晚饭你想吃什么?”
肖瑾摇头:“我还不饿。”
木枕溪说:“那我去书房,饿了告诉我。”
肖瑾说:“好。”
木枕溪将书房门带上,肖瑾慢慢地走到了客厅的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了进去,拧开台灯,从简易书架里抽出来一个笔记本,翻到上次梳理记忆的那页,捏着自己的眉心,顿了顿,很缓慢地开始下笔。
木枕溪心不在焉地画了幅图,画完以后不满意删掉了,拉开门出来做饭,便见到书桌前的背影。肖瑾低垂着脑袋,两只手抵在额前,入定似的。
木枕溪不知怎么没出声,放轻了步伐过去,刚踏出饭厅,还没等走到对方跟前,木枕溪便瞧着她好像是抹了把脸,心里没来由轻微地咯噔了一下。
木枕溪不再动。
然后她看到肖瑾抽了桌上的纸巾,按在了脸上,双肩因为无声的痛哭而瑟缩发抖。
木枕溪一步一步退了回去。
半小时后,她拉开书房门,站在门口扬声问:“饿了吗?”
肖瑾转过椅子,自若地说:“有一点,晚上要做什么?”她脸上已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木枕溪开了冰箱门,说:“吃面条?你想吃r_ou_的还是j-i蛋的?”
肖瑾:“j-i蛋的吧,方便一点。”
木枕溪笑了下,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们大人全都要。”她取了r_ou_、j-i蛋、青菜、葱,还炫耀似的在肖瑾面前扬了扬。
肖瑾跟着弯了下唇角:“看着就饿了。”
木枕溪:“那也得等着。”
肖瑾在面前的书里夹了张书签,说:“我可以打下手吗?”
木枕溪怀疑地问:“你会吗?”
肖瑾歪了歪头:“或许,可以洗个青菜?”
木枕溪看她片刻,眼前言笑晏晏的人和半小时前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心软下来,说:“你来试试吧。”
肖瑾没忍住喜意。
木枕溪提前把青菜交到她手里,还对青菜说了两句话,大抵是我对不起你,要将你交由贼子之手,从今往后你就得听天由命了,听得肖瑾又是无语又是好笑。
“你至于吗?”
“至于。”木枕溪回她,意识到说的话太多了,便先迈开步子往厨房走了。
肖瑾跟在她后面。
木枕溪先去处理r_ou_,边切边指导肖瑾:“你先把它给掰开,然后再冲里面的泥。”
肖瑾皱着眉头,不悦地瞅她:“我又不是傻子,连个青菜都不会洗吗?”
木枕溪心说你以前就是个傻子,洗个青菜能洗得满厨房的水,还给自己找借口说是青菜和她天生不对盘。
木枕溪清了下嗓子,抿去唇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木枕溪抽空往水池看了一眼,很好,肖瑾已经ji-an得一身都是水了。木枕溪无可奈何地过去给她将水流调小了一点,槽道:“你当是洗车吗?”
肖瑾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她,眼神还是纯粹的,人就……
她今天就穿了件布料轻薄的白色衬衫,袖子挽起来了,领口松散解开两粒扣子,从木枕溪的角度看进去,连锁骨下的一颗小痣都无所遁形。如今被水ji-a-hi,布料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更是令人内心躁动。那水沾到她身上也仿佛有了香气,是一种很清冽却欲罢不能的味道。
怪不得殷笑梨说她性取向有问题,木枕溪都快觉得自己有问题了,没问题也要憋出问题。
木枕溪不着痕迹地深呼吸数次。
她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眼睛看着灶台上的幽蓝火焰,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洗好就先出去吧,厨房太小,我一会没地方活动了。”
肖瑾把洗净的青菜放在篮子里沥水,擦了擦手出去了。
木枕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什么妖孽。
被盖章为妖孽的肖瑾坐在客厅沙发上,不舒服地扯了扯贴在身上的布料,皱紧了眉头。
饭后肖瑾洗碗,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唯一争取成功的工作,在证明给木枕溪看她不会把碗摔碎以后,木枕溪交给了她这项光荣的任务。
木枕溪洗了几个水果,装到果盘里放在茶几上,自己叼了个苹果,在阳台看夜景。她这个房子的格局,从阳台开着的门可以看到厨房,自然能看到肖瑾的背影。
一件白衬衫,一条收腰黑色阔腿裤,脚下踩一双拖鞋,长发随意在脑后绑了个松散的马尾,一缕刘海调皮地落在额前,约莫是挡住了她的视线,肖瑾已经停手勾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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