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被放回来后,失去了信誉,许多狎客都不敢找她们耍了,怕被她们下套给骗光了身上的钱。
于是这些私窠子的家人便急了,他们便去找华典讨公道。华典本就损失了不少小赌坊,又没有发泄的口,他们这一上门,便正中下怀,于是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斗殴、互骂。
后来华典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毕竟他还想等风声过去后再重c,ao旧业,还需与这些私窠子合作的。所以他一方面放下了姿态,另一方面也因为官府最近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这儿,他动了彻查的念头。
为了避免引起官府的注意,他特意没去动那个将他告了的狎客,而是从别处下手。查了一个多月,还真让他查到了蛛丝马迹,便是流言的由来。
虽说他联合私窠子骗狎客去赌的事情,有不少的知情人,可是将至宣扬出去的却没有这个胆子的人,那么忽然之间便将事情传的大街小巷都知道,这就很可疑了。
又花了近一个月,他才查到,在流言传出以前便有人在打听私窠子和赌坊的事情,不过那人从不对同一个人问太多的问题,倒是没引起他们的注意。若非华典派出了手底下的人,还有使唤在城里流窜的地痞流氓去查,他兴许都没能发现做这些事情的人。
“一个十六七岁的娘子?”华典盯着面前的男子,嘴里咀嚼着这句话。
“是啊,那磨刀铺的工匠说她似乎认识李娇娇,还打听过她。”男子回答。
“去找李娇娇来!”华典开口道。
话刚落音,他背后的屏风后便传出一道声音:“不必,直接问她,与她做过买卖都有哪些人,再查哪些人的女儿在十六七岁这般年纪的。”
华典问:“为何是女儿?”
那声音道:“哪怕是成了亲,可十六七的年纪也正是新婚燕尔、与妻子浓情蜜意之时,又怎会去找私窠子?”
华典似懂非懂,那声音又道:“我似乎记得你手底下也曾出过这样的事情。”
华典心中一紧,忙道:“不可能是我的人做的。”
“你再想想?”
华典想了许久,才道:“您的意思莫不是……”
“当年的那个小姐可是知道详情?”
华典冷汗便冒了出来:“她都这么多年没动静了,而且有沙小姐护着,沙小姐又是您——我没敢动她。”
第50章 生死劫
转运司派了人到底下各县督察收税之事,江县尉一下子便歇了闹腾的心思, 还是按以前的办法老老实实地办事。而他本想从安茂那儿下手, 拉拢多几个安家的人,岂料安茂便先出了事。
不知安里正为何忽然想起查义庄的账目, 结果他被打个措手不及, 私自挪用义庄的钱款用以放贷的事情便被查了出来。
本想求他的兄长安康帮忙在族长那儿说情,结果好几个安氏族人跑出来告状,说义庄本该发给他们的粮食、布帛等都被私吞了。取而代之的是粗粝的粮食, 连本该只收族人三成租税的规矩在他那儿也成了收五成。
安茂私自挪用钱款拿去放贷这事还能说情,毕竟损害的也不是安家的利益。可族人的利益被侵吞之事一出, 族长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要知道维系这么大的家族最重要的是族人之间同心同德, 可安茂却欺负起族人来,这让别的族人对他们如何心悦诚服?
于是在众多族老的商议以及安德、安才兄弟俩的推波助澜之下, 安茂被鞭笞三十、罚钱五万,便是五十贯钱。同时剥夺安氏给予他的一切给族人的照顾,他的儿子读书、文房四宝的费用全部由他自己负责。
最后,对安茂而言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族内的祭祀典礼将不允许他参与, 这跟将他逐出安家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失去了参加宗族祭祀的资格, 便是让族人都知道,他是个连祠堂都不能踏进去的外人啊!
受他牵连,安康也被罢免了义庄的事务处理权, 义庄的事务重新回到安德的手中。当然卖粮之事依旧由安才负责。
安康比起安茂要冷静得多, 毕竟他也明白是自己对弟弟的过于信任和放纵, 才会发生这种把脸丢出了族外的事情。他也没有辩解,最后在族长的安排下选择留在义庄给族内的子弟讲课。
重掌义庄的事务后,安里正和李锦绣比之前要忙碌许多,安桐都偶尔会去帮他们的忙,见状便道:“爹娘将族内之事都揽到身上来,日后没个称心的子孙继承可怎么办?”
安里正和李锦绣都诧异地看着她,他们当然知道她这话跟多数对他们说的族人不同,毕竟别人都可能嘲讽他们没有儿子,可安桐不可能。
“所以我们打算为你寻找一个更加合适的夫婿。”安里正道。
安桐撇撇嘴,连江晟安这等出身官户,又受诗书熏陶的士子都是那般德性了,别人就不会在外拈花惹草了吗?再者,当安家这么大的家业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还能十年如一日地保持本心吗?
她爹这样的男子太少了,即便是她的二叔父,也曾偷偷养过外室不是?
“瞧你这是不乐意?那你有何想法?”李锦绣问。
“不如给我过继一个弟弟?”
安里正和李锦绣黑了脸,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提议?!
“有海便很合适。”安桐又道。
安有海是安二叔的次子,也是安桐的小堂弟,如今才十一岁。安里正和安二叔是亲兄弟,而安二叔又还有安有徐这么个长子,所以过继一个孩子给自己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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