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危险会在不经意间来临呢?
而且这两个人喊出了许相如的名字,所以是奔许相如来的?可安桐并不记得书中的中心有遭遇过这样的劫难呀?
不过她忘记的事情多了去了,对于书中的中心有哪些遭遇,她更是没什么印象。
她因为死前的经历再度重现,故而整个人都害怕得颤抖,她实在是不愿意再让爹娘遭受一次侮辱,也不想放弃她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的机会。可任翠柔和邵茹都恰好不在她的身边,她一个人也无法挣脱绳索的捆绑。
难道她的命运真的被执笔之人安排得连改变的机会都没有?迄今为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咱们不会是抓错人了吧?这小娘子长得白白嫩嫩的,可不像许三能养出来的女儿。”
手中握着粗制滥造的刀的壮汉看了一眼被人扛在肩上的安桐,问另一个壮汉。
“这叫白嫩?你眼瞎了吧!再说了,你我可都是看着她从许家走出来的,而且叫她,她还会回应。”扛着安桐的壮汉道。
安桐知道他们这是抓错人了,还敢说自己不白嫩,便又起了反抗的心思。壮汉见她扭来扭去的,顿时拍了她的t-u,n部一把,凶狠道:“老实点,不然的话,我让你好看!”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的安桐气得在心里破口大骂——若不是嘴巴被塞着东西,又拿绳索架着,她早便骂出声来了。
哪怕是前世,那两个匪人想对她做些什么,最终都没有得手,便急急忙忙地将她转移出破屋,最后将她抛下河杀死。
想到这儿,安桐又使劲地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这儿不是通往破屋的,而是往浮丘山去的!这一点倒是和前世不一样,那他们抓许相如做什么?
那拿刀壮汉有些羡慕地看着扛人的壮汉方才揩油,眼里冒出了 y- in -光:“哎你说,孙哥说要这小娘子去赎罪,拿她去私窠巷好生调-教,咱们能不能……”
扛人的壮汉瞥了他一眼,骂道:“你个糊突桶,眼下哪里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得趁着没人赶紧从山边的小道把人带到孙哥面前,晚了村里的人发现异状了,追查过来怎么是好?”
提刀壮汉讪讪地笑了笑:“说的是。”
“唔唔唔!”安桐疯狂地扭着身子。
那壮汉便凶神恶煞地道:“还不老实是不是?等会儿便在这儿将你法办了!反正你得罪了孙哥,搅合了孙哥的营生,孙哥说,只好拿你来抵他的损失了。听闻你还未许配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只要好好调-教,还是有很多人愿意花钱的。”
安桐听见这些话,便想起金兰馆中的娼妓的命运,她心里一阵恶心,却也害怕得浑身都哆嗦了。她宁愿死,也绝不要受这样的屈辱折磨!
当周围的芦苇越来越少,而潺潺流水声越发清晰时,安桐对那条河流的记忆又涌上心头。虽然这儿离她前世死的地方很远,可毕竟同属一条河,她的畏惧是印刻在灵魂中的,只要自己一日还未克服,便一日不会安宁。
这儿有条腐烂的小木桥可以通过到达对岸的浮丘山去,而过了这儿后,再往深处走,便是只有野兽出没的深山老林了,到时候莫说砍柴的村民,连猎户也不会往这儿来!
况且任家本就在这条河流的下游处,这儿已经算是中上游了,相隔距离太远,即使呼救也不一定有人听见。
在安桐的内心渐渐绝望,想着过河之际干脆从壮汉的肩膀上挣脱下来,滚入河中,就此结束生命罢了。
就在此时,她隐约听见了有人喊她:“安桐……”
许相如?!
安桐在这一刻生出了希望来,许相如的声音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把火、混沌中的光明。然而她很快地想到,这些人找的便是许相如,若是让许相如来了,岂非要跟她一样羊入虎口?
不行!
安桐满心焦虑,而与此同时,两个壮汉也都听见了许相如的声音,他们心中一紧,想着自己是否被人发现了,要不直接把人扔进河里毁尸灭迹好了,反正人被绑的不能动弹,就算掉进河里也没法扑腾。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们不想背上人命,也不想拿不到赏银。于是两个人迅速地作出了反应,一个人扛着安桐躲进了河对岸的芦苇处,另一个人则蛰伏在附近等着许相如出现。
许相如走到河边时,只能感受到夏日的热浪,还有死寂般的寂静。再往前走便是浮丘山了,安桐会去浮丘山吗?若是她是被人带走的,那何人为何要带她到这儿来?
忽然,她发现了河边的略s-hi的地上留下的脚印,其中两排脚印比较深,另外两排则比较浅,可是不管是哪一派脚印,都显示着是男人的脚印。两排脚印终止于木桥,另外两排却转个头往前方的芦苇丛去了……
许相如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手中的镰刀便朝扑向她的人挥了出去。
提刀的壮汉未想到许相如会如此警惕,而且手里头居然还有镰刀,他拔-出来的刀还未架到许相如的脖子上,便被镰刀尖锐的那一处从胸前划过,直把他的衣服划破,他的胸口更是露出了一条狰狞的伤口,血不住地冒出来。
“啊——”疼痛让他痛呼。
将安桐按在地上的壮汉听见动静,猛地蹿出来,朝许相如扑去。不过等他到达木桥时,许相如发了狠似的将镰刀再次落下,这回镰刀的尖锐处划过壮汉提起的胳膊,那把钝刀也落在了地上。
“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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