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有一回一起上山,一不小心走进了深山里,遇到了一只猛虎。任翠柔仗着自己熟悉山林的环境和地形,便主动引开了那猛虎,救了邵茹一命。
邵茹本该感激她的,可邵茹却认为她是丢下了自己逃走了。殊不知任何一个猎户都知道,在他们遇到猛虎时,绝对不能露怯,不能逃跑或者蹲下。
当时的邵茹藏身位置不错,可是若想要逃离猛虎的攻击试探,最好的方式是朝猛虎吼叫,随后慢慢地后退。
任翠柔想的是那猛虎还未是成年猛虎,所以她在引开这猛虎后,若是运气好,她应该能逃掉,于是她转身便跑。那猛虎见她露出破绽,果然立刻追了上去。
任翠柔虽然最终逃过猛虎的追击,但是却也被邵茹误会而失去这么个朋友。
后来任翠柔再进山之时,却没能走出来。任猎户的两个孩子都死在深山中,他悲痛万分,想找已经被秦家认回的秦韶茹借钱安葬了任翠柔,却被拒绝了。
许相如跟许王氏去吊唁,才从任猎户口中得知任翠柔当时抛下邵茹逃走的真相。不过那时候的秦韶茹已经和浮丘村的村民没了来往,她对任翠柔当年为何逃走之事也完全不感兴趣了。
根据这些往事,许相如对任翠柔的人品还是颇为信赖的,虽说她前世和邵茹是好友,可如今安桐早早地将她收到身边来,也算是安桐的福气吧!
安桐的福气?
许相如的脸色忽然一变: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安桐哪能算是有福气?她若是有福气,便不会死得那么冤屈。
任翠柔不知许相如的脸色为何变得那么快,她小心翼翼道:“我去找小娘子来!”
“等会儿。”许相如开口,她的嗓子沙哑得似乎堵了好几口痰。
任翠柔忙不迭地给她倒了一碗温水来润喉,好一会儿,许相如才慢慢地能听出她原来的声音:“我昏睡了多久了?”
她上次醒来时便在整理思绪,一直没机会询问。
“二十多天了,眼下都已经快七夕了。”任翠柔道。
“那我这二十多天里……”许相如光是想到自己二十多天不吃不喝不沐浴,便浑身难受。
任翠柔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你虽然昏睡着,不过喂你喝东西还是喝得下的,像粥糜那些,你喝下去的时候,说你醒着都有人相信。而且小娘子每两日便帮你擦身子、换衣裳,所以你也不必介怀。”
许相如苍白的脸突然染上了一层绯红,连耳根都红透了,好会儿她才道:“她亲自给我擦的身子?”
任翠柔疑惑地看着她:“是啊,小娘子亲自办的,小娘子对你可好了!”
“……嗯。”许相如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安桐喜欢她也就罢了,如今还将她的身子瞧了去,怎么看都是她吃亏了!
这时,安桐怀揣着心事从外头进来,刚将视线投到床上,便对上了一双似乎冒着危险的光芒的眼睛,吓得她又将那点小心思藏了回去:许相如可是知道自己要杀她的,在她的跟前不小心翼翼可不行!
“你、你又醒了啊!”安桐讪讪地开口。
任翠柔抿嘴偷笑,别人见许相如醒了便是直呼“醒了”,偏偏安小娘子要说“又醒了”好似不乐意她醒来似的。可只有她们几人知道,安小娘子哪里会不乐意许相如醒来了,她日日守着,可不是盼着人醒来么!
好在她把这事跟许相如说了,但愿许相如不会因此而误会了小娘子。
许相如想到自己被安桐看了那么多遍,浑身不自在地将被子从肚子上扯上来盖住了胸口。
她的模样落在安桐的眼中,便越发确定许相如这是防着她呢!
气氛渐渐变得怪异,任翠柔并不想掺和到她们中去,于是便退了出去。许相如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迅速地便调整了心情,问道:“那两个匪人怎么样了?”
“死了一个,逃了一个。”
许相如道:“听你的口吻,逃的那个还未抓到?”
“恍若人间蒸发。”安桐叹了一口气,没有那个活生生的人证,安家便始终无法给华典定罪呢!
“何不留意一下华典呢?他兴许也在派人找那个匪人。”许相如道。
“一直盯着呢,除了华典,连衙门的人都盯着。”
许相如十分诧异,她是知道自己为何会被盯上的,而且还知道华典和江晟安的勾当的,那安家是如何得知的?
她前世正是在追查安桐的死亡真相之时意外得知江晟安、徐上瀛和华典的勾结,她知道,若他们知道了她查到这么多秘密,必然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才和许王氏离开浮丘村,回淮南路的。
想到这儿,她不禁沉思:虽说这件事和前世安桐之死有异曲同工之处,但到底相差了一年,原本她所熟知的历史都被改变了,那在安桐没有死亡的情况下,安家也没有倒下来,那以安家的力量,想查出华典和江晟安他们的勾结,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她忽而吃吃地笑了一下,虽说事情的走向不同了,可对她们而言也算是走向了一个较好的方向不是?
“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许相如又道。她的记忆告诉她,正是她自己做过的事情得罪了华典,所以华典才派人来报复她的。
“所以现在受罪的人是你啊!”安桐道。
许相如望着她,心中的喜悦之情自然是汹涌澎湃的,可是想到前世她没能救回安桐,这些喜悦之情又稍淡了。
“谢谢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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