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是想他了吧?”梅西利尔温柔地问,从保镖手里接过围巾,裹到兰德尔的脸孔上,帮他遮挡风雪。
“嗯,我有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兰德尔喃喃地说。
“我想晏先生肯定也很想您。”
“梅西利尔。”
“什么事?少爷。”
“你有恋人吗?”兰德尔抬起头看着他。
“我是单身,少爷。”梅西利尔礼貌地一笑。
“那你有爱过人吗?”
“我当然有爱过,少爷。”梅西利尔露出很温柔的笑容。
“那你为什么放弃她?还是她放弃了你?”兰德尔好奇地问。
“因为我不能爱他,少爷。”
听到梅西利尔说出“他”这个词,,兰德尔大吃一惊,不由睁大眼睛看着他。
因为没有一丝迹象表明梅西利尔喜爱的人是一个男人,在卡埃尔迪夫家族,同xìng_ài并不招人待见,所以梅西利尔是有意隐瞒吗?
但为什么梅西利尔会突然对他坦白?他明明可以继续撒谎。
兰德尔忽然很想开口询问:“那么,他是谁?”
但又觉得这样问既无礼又会令他背负不必要的“秘密”,其实他并不在乎梅西利尔喜欢谁,那不重要,除了父母以外,他心里在乎的人只有一个。
“我不会像你那样。”
兰德尔信誓旦旦地说:“我爱晏子殊,我不会放弃他,不管前面有什么阻碍。”
然后,兰德尔看着对面的营地,面无表情地下令:“等天气好转就拔营,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是,少爷。”
梅西利尔恭敬地鞠躬行礼,跟在兰德尔身后,返回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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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日,9:40a.m.。
加勒比海东部,泰西斯岛——
耀眼的阳光下,蓝湛湛的海面映着碧蓝的天空,细碎的浪花在洁白的沙地上翻滚,漾起层层波涛。
巨大的遮阳伞下,晏子殊戴着ray-ban墨镜,穿着黑色speedo三角泳裤躺在铺着白色椅垫的沙滩椅上,闭着眼睛小憩。
前后三个多月的精心治疗和复健,晏子殊的右脚踝已经完全康复,而每天六点以前雷打不动 的晨练,包括两百个俯卧撑。五公里沙滩跑步、游泳两公里以及一小时的实弹射击训练,让晏子殊的体能和耐力迅速恢复到负伤以前。
不仅如此,由营养师搭配的膳食和充足的休息,让晏子殊的身体比以前更加强壮。从双肩、臂膀、胸腹到修长双腿的肌肉线条都更加地深刻明显。
若说以前的晏子殊就像超级男模一样美丽性感,那么现在的晏子殊就更俊朗霸气,引人注目。拿卡埃尔迪夫的话来说,好比是圈养的宠物猎豹和野生猎豹的区别。
虽然两者同是具有獠牙和力量的迷人野兽,但完全是不同级别的“品种”。
当然,卡埃尔迪夫由衷的赞美只换来晏子殊毫不客气的“白眼”,因为他努力、甚至苛刻地锻炼身体不是为了训练出更性感的肌肉,去福利卡埃尔迪夫的眼睛,而是为了回到里昂之后,他能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依照局长的命令到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执行任务。
他已经“休息”得太久了,快“闷”得发霉。
在晏子殊身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杯龙舌兰朱利普鸡尾酒,防晒乳液和一台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的屏幕上,是晏子殊刚刚阅读过的国际新闻网页,三个多月过去了,当初那些涌上街头、惊慌失措的俄罗斯市民发现自己并不会失业,也没有人要发动政变、爆发战争以后,各大城市的骚乱平息了许多。
俄罗斯总统多次在电视以及互联网上发布演讲,呼吁所有俄罗斯人团结起来,讨伐像帕西诺家族这样窃取国家及人民财富的资本垄断集团,反击随处可见的官僚腐败,重振俄罗斯经济。
总统的演讲慷慨激昂,深入人心,但晏子殊知道能迅速平息骚乱和战斗,除了演讲和军队镇压,还要靠地下势力的增援,才能避免骚乱继续扩大。
在卡埃尔迪夫的控制下,莫斯科、圣彼得堡那些昔日支持帕西诺的黑手党大家族集体“噤声”,家族名下任何一个成员都严禁参与暴乱,同时也不准西欧的黑帮势力趁乱发财,向暴乱者出售军火、药物和毒品。
俄罗斯边境地区的走私、偷渡线路也被卡埃尔迪夫家族控制,这让帕西诺家族的人进出不得,也得不到境外同盟的援助,只能在俄罗斯境内东躲西藏,被fss的特工抓捕只是时间问题。
而那些曾经与帕西诺深交的人,包括富豪、警察、政客、外交官,不是心急火燎地洗白脱身,便是在光鲜亮丽的社交场合里潜伏得更深。没有直接确凿的证据,就算是总统也无法将他们定罪。
至于帕西诺的妻子和孩子,有人说在巴西利亚的富人区见过他们,身边还跟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保镖。fss派出六名特工前去寻找,但目前还未有回音。
想到那个只比兰德尔大两岁的孩子,晏子殊就为他的未来感到担忧,因为他是帕西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除去被俄罗斯政府没收的资产以外,帕西诺家族在世界各地仍有上百亿美元的财产,包括矿业公司、房地产、股票国债等等。经fss调查,帕西诺没有设立家族信托基金,只是在七年前委托家族律师立过一份很特别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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