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是一片凄美,看起来像极了被玩弄后,抛弃的玩物一般。
而尽收眼底的竹禾却只是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一片阴霾。
他不知道为何,感觉这画面特别刺痛他的双眼。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他感觉很愤怒,可是,他却只能被这个人给紧紧抱住,他不能反抗,他没有力量反抗。
他不想和这个家伙在一起,可是,这个家伙却非要和他在一起。
而现在,却突然冒出一个疑似和这个家伙滚过床单的家伙,竹禾不知道他该有怎样的情绪。
他只是觉得,啊,这个家伙竟然如此qín_shòu不如,与他的儿子都滚了床单。
可是,就在这他这般想着时,一双生来就应该弹钢琴的大手,却抚摸着他那细长而又雪白的脖颈,耳畔响起犹如钢琴般低沉而又醉人的声线,
“竹禾,你莫不是以为本尊会看上这等垃圾不成?”这带着浓烈的恶意的话语,传入竹禾的耳中,却是无比地舒畅。
因为,他似乎知道了,这个闻墨远没有和这个人滚床单。
可是,滚与否,与他又有何干?
他为什么在听到这话后,竟觉得心里反而舒服了点?
而这话传进闻穆沉的耳中,却是犹如刀子一般刺进他的心。
“父君!您这是在抹去我们曾经发生过的关系吗?”
听到这赤果果的话语,闻墨远却似乎是想让他绝望,想让他痛苦,所以,只是打了个响指,随后,只见之前那个血藤蔓突然不动了,缩回那个身体里,紧接着,便见那个身体站了起来。
可是,当他抬起面容时,闻穆沉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这不是父君的模样吗?
这个卑微的手下怎么可能会和父君长得一模一样?
他刚刚不是另一个样子吗?
“还记得你最喜欢抚摸的一排伤疤吗?就是他曾经在与敌人厮杀时,受伤后,留下的痕迹。”闻墨远似笑非笑地撑着下巴,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看他人痛苦的事情,他眼底是一片兴奋与高亢。
“相信他定没有告诉你,他这伤疤的来源,对吧?”
而伴随着这句话,闻穆沉的面色的确越来越苍白。
这、这怎么可能?
他一直以来不是和这个魔族中最强的魔君滚床单,而是和这个卑微到了极点的手下滚床单,简直就是让他、让他难以置信!
而且,若是父君一直都知道这件事,那么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他的意图,父君早就已经知道。
而且,父君还把这个人给找了出来。
这代表着什么?
父君也许从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在今日动手刺杀父君!
不!
父君怎么可能会那么聪明?
父君不会这样的!
他不相信!
他低声嘶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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