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内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木簪,造型简单雕刻劣质,因为时间太长,本色已然不见,幽幽发黑。
李素真痴痴的盯着在市面上恐怕不过两三文钱的木簪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神复杂,宋皓与陈婉茹见李师叔如此,知道这木簪对李师叔定然有非凡意义。
宋皓感觉这个时候站在这里很是多余,应该把空间留给李师叔,看向陈婉茹,示意离开,陈婉茹点了点头,两人轻轻退出了木屋。
出了无忧居,两人直接到了院子门口,担心打扰了李师叔。
陈婉茹好奇的问道:“那木簪是宋师伯与李师叔的定情之物?”
宋皓摇了摇头,师傅的事情他知道不少,但跟李师叔之间的事情,所知凤毛麟角,不见得比陈婉茹多,而且据他所知,师傅从来就没有接受过李师叔的情意,定情之物一说可以排除。
“我也不知道,但显然这木簪对李师叔有特殊意义。”
两人对老一辈的事情所知甚少,自然不知道木簪与两位长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面极为好奇,宋皓非爱八卦之人,但事情发生在“天下第一高手”与“天下第一美人”之间,由不得宋皓不暗自揣测,很强烈的想要知道当年两人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可惜陈婉茹所知跟宋皓差不多。
因为宋天行狠心拒绝李素真的情意,对李素真伤害极大,更对素真观打击极大,毕竟当年李素真作为当之无愧的道门女冠,其实力之高,名望之重,非同凡响,道门乃至整个江湖最有希望成就女地仙的李素真困于情字,自甘堕落,素真观在心疼李素真之余对宋天行更是厌恶。
李素真与宋天行之间的事情素真观视若禁忌,甚少提及。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两人百无聊赖之际,木屋内却传出了哭泣声,声音很小,很明显刻意压制,低声抽泣,但院门口两人虽非一流高手,却也绝非等闲,耳聪目明,绝难瞒过。
陈婉茹与宋皓皆是一惊,陈婉茹关切师叔,快步向着木屋而去,宋皓紧随其后。推门入屋,李素真双手捧着木簪茕茕低泣,脸上却挂着笑容,很显然是喜极而泣。
这一幕令宋皓与陈婉茹更加摸不着头脑,却知道发生的绝非坏事。
李素真因为两人的打扰,神情尴尬,赶忙擦拭眼泪。
陈婉茹忙上前从怀中拿出手帕亲自给李素真擦泪,笑道:“师叔这把年纪了还掉眼泪,是不是让沙子迷了眼睛?”
李素真哪里听不出陈婉茹的调笑,伸手拍了拍陈婉茹的脑袋,假装生气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大师姐真是将你宠的没了样子。”
陈婉茹嘻嘻一笑,道:“弟子只知道师叔才是世间最宠我的那个人。”
李素真莞尔一笑,看上去心情极好。
宋皓站在一旁,看着微笑的李师叔,突然发现与刚才有着天壤之别。
差别并非样貌,而是精气神。
刚才的李素真死气沉沉,行将就木,如一颗快要枯死的桃树,而不过这么一会功夫,却像变了一个人,如上山时山道旁的挂满桃子的桃树,生机盎然,神采奕奕,尤其是一双眼睛,明亮清澈,比起陈婉茹都要光亮三分,脸色都变得红润起来。
一个木簪居然有如此魔力。
李素真看向宋皓上下打量,点了点头,笑道:“你跟大师兄很不像。”
这是李素真跟宋皓说的第二句话,宋皓道:“在山上师叔们都这么说,前些日子见到景灵观王师叔,王师叔也这般说。”
“呵呵”李素真示意宋皓坐下,并让陈婉茹倒茶,道:“师如父,弟子在师傅跟前耳濡目染,身上总会带着师傅的一些印记或者气质习惯。”
宋皓闻言没有说话,他从上到下跟宋天行没有一点神似之处,或许是因为穿越者的关系,又或许他的父亲早就死了。
“不过这样也好,你师傅除了实力高强之外,没有一点优点。”
宋皓能够从语气当中听出李师叔对师傅有怨言,对此他自然不会发表意见,论对师傅的了解,他恐怕远远不及李师叔。
“大师兄让你将东西带给我,可还有话说?”
陈婉茹坐在李素真身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显然想多了解情况满足好奇心。
宋皓摇了摇头,道:“师傅只让弟子将东西交给李师叔,并无其他交代。”
“哼,送这么一个破木簪就能让我受的伤一了百了?”
李素真冷哼一声,显然有些恼火,不过宋皓与陈婉茹都看得出,李素真并非真的生气,倒有点赌气的意思。
陈婉茹睁大眼睛,惊奇不已。
她六岁入门,如今已有十个年头,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师叔,因为她是妙星师太关门弟子,深受重视,在加上李素真常年郁郁寡欢,妙星师太便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陈婉茹安排到李素真身边,一是整个素真观论见识底蕴绝无人胜过师妹,让其调教,找点事情做,转移下注意力。二是希望有个孩子在身边,给师妹些欢笑,让师妹不要整日郁郁寡欢,毕竟陈婉茹自小秀外慧中,清丽脱俗,很是讨人喜欢。
妙星师太的办法的确有效果,李素真自有了陈婉茹在身边有了不少笑声,可这么多年过去,陈婉茹从来没有见过师叔露出如小女子一般嗔怪赌气的表情。
此时的李素真,陈婉茹有些不认识,感到陌生,但她知道这绝对是好事情,她虽然对当年之事了解不多,但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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