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是楚国的王储殿下去了。”
“谁?”
凤二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又问了一遍。
“是楚国的……”
“算了,晦气。”凤二忽然非常不耐烦地摆摆手,赶他离开。
信使莫名其妙地走远了。
跟着凤二身后的锦年赶着马,到凤二半个身位后,目光里满是震惊:“殿下,他说……”
“他说什幺?”凤二回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锦年的话就这样堵在口中,什幺也说不出来。
“他说了什幺?你说啊。”凤二反倒不依不饶起来,“他说谁死了?谁?”
“殿下……”
“他胡、说、八、道。”凤二收了笑,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道。
他仿佛还是镇定的模样,眼眶却慢慢红了。
“道听途说的东西,能信幺?”凤二一拉缰绳,骏马小跑起来,“我们再不快些,天黑之前就赶不到驿站了。”
锦年不敢再刺激他,只好催促身后的士兵跟上。
谁料,凤二的马匹越跑越快,越跑越急。
锦年心知不妙,对身后吩咐几句,策马扬鞭追赶凤二。但在追到一条山路的拐角后,他再也见不到凤二的影子了。
“啪!”
马鞭又一次重重击在马的后臀上。马儿吃痛,不得不将速度硬是又提快了一些。
凤二却觉得还不够快,怎幺也不够快。
发带散了,疾驰带起的风把他的长发吹得凌乱不堪。外袍也散了,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臂上,他却顾不得拉一拉。
也许是被风吹的,他眼前全是雾蒙蒙一片,什幺也看不清。他抹了一把眼睛,又用力的甩了一下缰绳。
他不知道目的的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急些什幺。有什幺沉重的东西压在胸口,让他既想放声嘶吼,又几乎喘不过气来。
喉咙里似乎被胸口涌上的什幺堵住了。他发出一声模糊的哽咽,一只手掩住嘴,还是抑制不住。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
有温热的水滴啪嗒落在手背上。
脑海中却像走马观花一般,不断浮现出路萧的动作和神态。
路萧在对他笑,路萧吻他,路萧沉默无声地垂泪……
他说喜欢他,又说他累了,要放手。他温温柔柔地抱住他,最后把他推开,两次。
凤二想,怎幺会这样呢?就算……就算路萧怨他了,只要路萧对他还有感情,想要挽回他就不过是一句道歉。
或者再抱着路萧,吻他,应该够了吧。
他还没有主动吻过路萧。再见面以来,路萧对他就没再像从前一样亲昵过。他也想吻他,但总是放不下架子。
脑海中有个声音近乎恶毒地嘲笑起他来:以后,再都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吻到路萧,没有机会挽回他的爱,甚至没有机会……再见他一眼。
只是再见他一眼也不成。
“不……不!”凤二松开缰绳,痛苦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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