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棠手握剑柄,面色苍白,身体却巍然不动,截断他的话:“没错,是我割掉了他的舌头,刺聋了他的耳朵。赵寂,真相就是如此。”
赵寂骇然,额头更是泪如雨下,身子摇晃,道:“所有的哑仆都是你……”
赵佑棠拂袖道:“另一部分是何星洲。”
那样完美无缺的师父……这几日来的行为都仿若全然变了一个人,一件一件,都这样的可怕,令他的心都在微微颤抖。
赵寂手中的剑砰地掉在地上,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颤声道:“如果师父因为那日我的事,迁怒他们……徒儿愿意自觉领罚……此事是我一人之过,他们是无辜……”
“无辜?”赵佑棠冷笑一声,目光里盈满失望,只觉得自己一腔苦心竟然都化作东流水,一去不复往,自忖之下悲痛难止,只好拄剑撑着身体不被气得倒下,冷然道:“小寂,你叫我失望……这样辨人不清!你可知、可知他们做过什么事!”
赵寂低头望见他的靴子,听到最后一句,不禁握紧了拳。赵佑棠口口声声说他不是黑白,可他自己还不是,同样与一个魔物混作一起,做那种事情!
雪白的身躯不知被弄出了多少手印,早就被那个魔物蛊惑得不分东西南北。只怕那日逃出虎口后不肯让他医治的真正原因,也是因为身体上的痕迹太过明显,不想被他这个徒儿看到吧。
外表如此道貌岸然,实际作出的却都是不光彩的、见不得人的事。那具*的身体,不知尝过多少男人的滋味……还偏偏要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赵寂一时冲动,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难道师父就能识得忠奸?还不是照样和何星洲厮混,在床上像个女人一样婉转承欢,那天师父那样享受,滋味肯定好极了……”他说话口无遮拦,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还未彻底说完,脸颊一凉,触上一个冰冷的硬物,斜目而视,赵佑棠剑身剧烈颤动,手指青筋跳起。
他一言不发地冷冷抬头对视赵佑棠,那一向清冷自持的目光,其时方寸大乱,尽作悲痛。
赵佑棠想到这许多年的辛苦,瞧见他叛逆模样,活脱脱便是小时候那个倔强的和他闹脾气的稚子。头内一阵眩晕,万万没料到居然这孩子居然会如此对待自己,不觉全身血液都冷得如海底潜潮。他心底一个寒噤,再也忍受不住,剑身跌落,自己喉头腥甜,估摸着是血气翻涌。
他咽下那口铁锈,悲凉道:“好!好!我的好徒弟!你好得很!”
一连四个“好”字出口,赵佑棠剑也不拿,转身便走,奔回自己房内。他刚进房间,冲撞的气息拍到胸口,登时金星乱冒,气急之下,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第16章 默认分章[16]
赵寂追到内室之间,斗然停下脚。
赵佑棠估计是气得太狠了,晕倒在榻旁,手掌中弯弯月牙血印清晰可见,是自己指甲用力刺入所致。
他浑身冒着冷汗,双睫紧闭,似乎是极为伤心的神色。
赵寂胸口的热血一点点重新回流,他抱起这些年来对他倍加关怀呵护的人,启唇呼唤:“师父……师父……”
他心底那股情绪不断拍打着身体,似乎在催促着要奔出,左右着他的思维。
你的那份挂念,不就在眼前吗?还犹豫什么呢?
那个小小的声音反复回响,跌宕起伏。赵寂喉头一热,觉得心脏好似都要跳出来了。他眼前恍恍惚惚,透过重影,看到的是师父穿着白衣,俯下身,将唇落在自己的脸上,又扣紧他的手,悄悄道:“小寂……”
他的道袍是素净的,可他的手却是温暖的。
赵寂四肢轻飘飘的,几乎都快不似自己的了,心口传来的火焰捂得脸庞热了。他听到噗噗的跳动声,喜悦的抱着师父,那点绮念就愈发地扩散,惦记着挥之不去。
那点只敢在幻想里存在的虚浮念想,立时轻轻在他的血液里一动。
反正既然已经如此,不如就用行动告诉你的师父……你不是常常梦到他么,那就让他看清你的心意。他要打要骂要嘲笑都好,总比这么将那些东西藏在心里,不见天日要好得多。起码要让他知道……
他的手?*煜蛄苏杂犹牡牧炜冢拨开附近的障碍,看到那片皮肤上,被何星洲襝龅南屎斐莺郏便忍不住低下了头,在上面柔柔一呵n砥散开,凉飕飕的,赵佑棠昏迷中感到沁凉,低低发出声意义不明的呢喃;
赵寂漆黑的瞳孔里仅剩下这白的是白,红的更红的方寸景象,他慢慢凑近了师父,沙哑道:“师父……”说着,触上他温凉的皮肤,嘴唇贴在那方淡红上,吸吮磨动,喉结滚了滚。
赵寂小心翼翼地先将他抱回床榻上,接着走到房内的香炉旁,将怀里的东西拿起又放下,徘徊许久,他的眸子里闪过危险幽暗的色彩,舔了舔**涸的嘴唇,终于还是将那块香料掏出,点燃了,解开盖子,扔进炉内。
明明知道,哑仆给他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还是将那东西,用到了师;
赵寂走回床边,摩挲着师父的脸,手指顺着他五官的轮廓,一步步挪至赵佑棠腰侧。
赵佑棠腰间束着根镶金带,赵寂解了半天,摘下他的腰带,悄悄道:“师父……对不起……我……”
香炉里飘来的浓腻气息散开,熏得满室生香,宛若百花生芳。赵佑棠全无抵抗之力,鼻间下意识吸入这气体,白皙的面上顿时泛出些许薄红,黑睫似被香气化得湿润,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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