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所以,他也不会看到在自己远去的时候,易清死死盯着自己纠缠不放的眼神。他走了,带着一颗被易清伤地体无完肤的心,一路开了出去,不敢再回头。
连续几天,易清都没再看见龙天羽过来了。他也没再每天不厌其烦地隔几分钟给自己打一个电话或发一条短信了。龙天羽就这么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了,消失地彻底。偶尔,易清会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醒来,然后下意识地在黑暗里下了床走到窗边,以为龙天羽还在楼下的车里等着自己。
龙天羽不会去了,易清的那句话,是真的伤了他了。以前,不管易清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可以宠着、忍着、让着,可是,陆鸣的事,他宠不起,忍不了,让不得。他不信自己就离开这么几天,易清就会和陆鸣重新好上。可是,即使再不相信,在看到他俩每天成对出入,在听到易清回答‘是’的时候,心还是无法避免地被伤了。
在易清半夜醒来的日子里,他就在酒店的房间里用一瓶瓶的酒将自己灌醉,醉到不省人事,醉到再也不会想到易清,然后,就在这酒精的麻痹中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过去了几天,当龙天羽再次从宿醉中醒来,踢着满地的酒瓶走到浴室的时候,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觉得恍如隔世。
手机在浴室的地板上响个不停,也不知道已经震动多久了。龙天羽从地上捡起手机,是龙妈的电话。龙天羽盯着手机看了一阵,最后还是挂了。正准备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就看见有一条提示信息出来,上面写着:清宝儿的生日。
龙天羽给自己洗了把脸,拿出手机,打开了里面的日历,对着那行字看了好久。
从酒店退房出来,龙天羽到蛋糕店定了蛋糕,然后开车回了出租楼。隔了半个多月没有回来,一打开门,就有一股荒凉的味道扑面而来。龙天羽将从花店里买来的花插到茶几上的花瓶里,然后才换了鞋,到卧室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到浴室里,放了满满一缸的热水,泡了进去。从浴室里走出来,龙天羽同之前那个在酒店里胡子拉碴的人已经判若两人,胡子一刮,头发一整,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龙天羽坐在沙发上,给易清发了一条短信:今晚你生日,我在我们家里,等你,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易清在看到这条短信之前,还在和家里人商量明晚去美国的事。明天是他的生日,但他却决定在这一天出国。家里人一开始都不同意,虽然听到易清主动提出出国的消息时大家心里都很欣慰,看来易清是真的和龙天羽断了关系,决定出国重新来过了。可是,明天毕竟是他的生日,本应该一家人好好地吃顿饭的,易清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分明就是不想再在这个家里多待一天的意思,这又不禁让人欣慰之余,觉得有点心寒。
谈话一结束,清妈就叫保姆一起去给易清收拾行李去了。易清则回到自己房间里,看着自己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房间,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几乎属于自己的大半个青春,都在这间房子里度过了,再见了。像在跟自己之前的二十年告别一样,易清朝房间里的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深深地看了一遍,再见了,再见。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拿出手机,才看到龙天羽发来的那条短信。易清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钟了,还有一个多小时,自己就要19岁了。易清看着手机中的那条短信发呆,好像,和所有该道别的人都道了,而那个,自己最应该好好道别的人,却还在那里傻傻地等着自己回去给自己过一个生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寂静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空气里回荡。龙天羽坐在沙发里,一遍一遍地打开手机看时间。易清看到短信了吗?他会来吗?有时候,他在内心里很肯定易清一定会来。可是有时候,他又深深地不安着易清不会来。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他坐立难安,时间越过去,内心里越不安。房间里越来越暗,直到最后,龙天羽都开始看不见茶几上摆放的那个大大的蛋糕的形状了。他打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眼皮都跳了一下。这么快,已经十一点半了吗?
龙天羽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阳台上,在漆黑的夜里,朝易清家的方向望了过去,那深邃的眼神只想穿透浓重的黑暗,一直抵达到易清的房间里,然后用自己的眼神抚摸他英俊的面孔,跟他说一句:清宝儿,生日快乐。
还有:我爱你。
龙天羽就那么站在阳台上,心里隐隐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却又绝望般地久久地朝易清的那个方向望着。突然,从背后有一股风打在了自己的背上,顺着衣摆钻了进来,凉凉的滑过自己的皮肤。这风带着客厅里的花香飘到了自己的鼻子里,在这沉醉的花香里,龙天羽却又闻到了另一种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近。
几乎是出于本能,龙天羽猛地在黑暗里喊了一声:“易清?”然后,转过了身去。
黑暗里,龙天羽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形站在自己的面前,即使看不清面容,却因为那扑面而来的,独属于易清身上散发出来的青草味儿,而肯定了,是的,是易清,他来了。
两个人相隔不到十步,易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龙天羽迈了一步,腿在微微地颤抖,又迈了一步,脚步有些不稳,再迈一步,身子开始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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