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颠鸾倒凤。过了些日子才被乌清明喝止,美其名曰:不可纵欲。
时光匆匆,贺荼从断崖摔下已过了三个月。起先准备投奔自家舅舅、准备再考科举之事亦被搁浅了三月有多。如今再想,那种念想便都淡了,跟着乌清明在崖底过着些闲云野鹤的生活,倒也清静。
季春过,便是孟夏季节。
天气一热,贺荼便不那么粘乌清明,反倒是乌清明若有若无给他些暗示。
转入仲夏,书生便觉浑身无力,天气炎热得根本不想动作,这便苦了乌清明,欲浪来袭,只能靠冷水解愁。
这日又是乌清明外出采撷,只留贺荼一人在屋里无所事事。
正走神,只听屋外头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喝!怎住起屋舍来?”接着便是敲门声。
贺荼心下一惊,也不知来者何人,赶忙拾掇了自己,才去开门迎人。
门扉稍开,只见外头站着位婀娜多姿的少妇,听见声音了便往门这边一瞥,秋波涟漪泛了一路,看得贺荼连忙低下头,手边将门拉开,一拱手道:“请问姑娘找哪位?”
少妇穿着件藤黄的轻纱,体有异香,她进一步,贺荼便低着头拱着手往后退一步。
两人对峙许久,才听那少妇道:“好面生的小相公,你可知住在此处的乌清明上哪儿去了?”
得知对方是寻乌清明来了,才放松些,答道:“他方才出去了,想必很快就能回来。”
少妇应了声,又折返过去,贺荼不知她想作甚,便抬起头去瞧,一瞧才发现少妇身后还跟着位羞答答的少女,粉`嫩的脸上升上两片酡红,被少妇硬拉了进屋。
两人越过贺荼进了屋,坐在了圆凳上,少妇才道:“那我俩便在此处候着他。”
虽然这荒郊野岭不见有人,但他还是觉得和女眷共处一室甚是不当。贺荼陪着笑,一拱手,退了出去。
平日那乌清明动作甚快,今天怎就如此拖沓?贺荼站在屋前,焦急地转着圈。冷不防门边依着位风姿卓越的少妇,开口问他:“小相公是何许人?”
贺荼被她一吓,险些摔了一跤,待站定了才答道:“在下姓贺,单名一个荼,城西人士。在清明这处,只是个食客。”
语毕,只听那少妇笑道:“是你食他,还是他食你呀?”
贺荼又怎会听不懂她的调笑?当下更是血气上涌,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去,只磕磕巴巴地说:“便就是食客罢了。”
少妇又笑几声,也不找他麻烦,独自踱回屋里去。
之后又等了片刻,贺荼便急得一咬牙,背着手要去寻乌清明,谁料才走了一段,就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名号,回首一看,正是要找之人。书生连忙跑过去,急道:“你可回来了!”
见他一脸焦急,乌清明心中一沉,忙问:“怎么?饿着了?”
贺荼咿呀一声,扯着他往屋舍那边拉,还道:“家里来客人了。”
乌清明一头雾水,狐疑道:“客人?”
便教那书生扯了去,门扉一开,当即了然,脱口而出一声:“姐姐。”
被叫那少妇忙站起来,扭着条柳腰来到乌清明身旁,笑道:“我的好弟弟,你可回来了?你可知等得这位小相公好生焦急。”语毕,媚眼飘向乌清明身后的贺荼。
乌清明看了自家姐姐一样,又别过头去看缩在身后的贺荼,满脸红云,即刻拧起两道剑眉,问道:“你怎欺负他?”
乌清芳笑起来,娇嗔道:“我哪敢欺负你家宝贝呀?”一句话说得贺荼脸都快滴出血来,更不敢出来见人了。
感觉身后那人纠紧了自己的衣衫,乌清明知贺荼对生人面皮薄,便扯开他姐姐,问道:“姐姐怎有空闲来我这儿?”
乌清芳只觉贺荼的反应甚是有趣,便不屈不挠起来,又取笑道:“呵!我若不来,怎知你住起了屋舍,还藏了个小娘子似的小相公?哟~看来宝贝着呢!还以为我家弟弟是不吃人间烟火的神仙,现下来一看,才知道是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主儿啊!”说罢又嘻嘻笑起来。
乌清明被自家姐姐取笑得也浮起两片红霞,蓦地往旁边一看,那是不得了,个贺荼都快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了,看得他心中又痛又怜,赶忙制止住他姐姐的调笑,便问对面坐着的少女是谁。
乌清芳见他自投罗网,脸上笑得更开了,答道:“嚯,这位是远房姨母的侄女娇娜,年芳十六。姐姐估摸着这些天该到你的春期了,便想成一桩好事。哪知你小子倒好,瞒着家里金屋藏娇,害姐姐枉作小人。”
“姐姐你……”乌清明一时语塞,看着头快埋到地上的甚么远房亲戚娇娜,又偷瞄一旁脸色慢慢转青的贺荼,心中叫苦不迭,悲鸣一片。
果不其然,旁边的贺荼唰地站起,沉声道:“既是此等大事,我个外人在此多有不便,在下暂且退去。”说完便转身,一溜烟跑走了。
“欸!梦生!”乌清明忙唤他名号,只见那人跑着,跟个聋子似的,急道:“姐姐,你这莫不是来害我的?”说罢又站起来,对少女作一个揖,恭敬道:“娇娜小姐,都怪在下未曾言明,娇娜小姐有千般好,可惜在下心中已有一人,难以改变。清明在此给你赔个不是,望娇娜小姐可以早日觅得如意郎君,清明,就先退下了。”说完,又像阵风一样跑走,追人去也。
乌清芳看着自己的傻弟弟离去的身影,不禁叹道:“世间儿女最多情,缠缠绵绵最难断。旁人笑卿是情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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