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喝药,我睡一觉就好了。”周予安不喜欢喝药,拼命摇了摇头。
钟弗初没理他,径自转身出去了。
周予安叹了口气,他看了眼床上的皮卡丘玩偶,蹬掉拖鞋躺到床上,抱着皮卡丘躺着躺着眼皮就耷拉下去了。
一定是钟弗初的床有魔力,他睡着之前这样想着。
钟弗初先是找出退烧药,看了眼保质期,还没过期,然后又去烧了水,兑好一杯温水后回到卧室,看到周予安正抱着玩偶睡的死沉,两手各揪着一只耳朵,从睡袍里伸出的长腿压在玩偶尾巴上。
钟弗初把床看作是绝对私人领域,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拍了拍周予安,没醒,想把玩偶抽出来,抽不动。
他干脆捏住周予安的鼻子,结果周予安很自然的张开嘴呼吸,还嘟囔了句:“傻徐行,边儿去。”
钟弗初眉头蹙起,猛地揪住周予安的脸,手上用了些力气,周予安一下子疼醒了,嗷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你的皮卡丘打人。” 周予安踢开玩偶,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歪着脑袋一脸睡意,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脑袋里晕乎乎的,只想就地睡觉。
“把药喝了。”钟弗初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掌心里放着药,递给周予安。
周予安跪坐在床上,迷茫的盯着药片看了会,低下头伸出舌尖将钟弗初掌心里的药片舔进嘴里。
s-hi润灵巧的舌尖在掌心里滑过,像蜡烛上的火舌,一阵灼烧般的痒意,钟弗初的手狠狠颤动了一下,猛地收回去握紧。他眯了眯眼睛,怀疑周予安故意的。
可周予安含着药丸,梗着脖子正打算干吞,吞了半天没吞进去,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一副被烧成智障儿童的样子,钟弗初只好捏住他的下巴,拿着水杯把水往嘴里灌。
周予安猝不及防被灌水,咕噜一声,合着水终于把药片给吞了下去。
然后往后一倒,又昏睡过去了。
钟弗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将水杯放在一旁,把被踢到地上的玩偶拾起来放进衣柜里,然后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上去。
失眠原本只是一个人的孤独旅程,一旦旁边多了个呼呼大睡的人,就仿佛一个即将饿死之人身边来了群吃大餐的,一边吃还一边笑着说“真香啊”。
钟弗初无奈的闭上眼睛,一个多小时后他还没睡着,侧过身看了眼一旁睡死过去的周予安,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不少,只是呼吸声还有些重。
他刚收回手,周予安突然朝他这边摊煎饼似的翻了个身,紧接着胳膊就搭在了他身上,头也挤进他的脖颈处,头顶着他的下颌。
钟弗初叹了口气,他掀了掀没动,反而身上又被压了一条腿。其实他若真想掀开,倒也能把周予安收拾的妥妥帖帖,但他最终还是没动。
他从来没抱着东西睡过,床上放的玩偶也只是摆设,让他心安的摆设。
突然这么一个炭块似的人烙在怀里,让他很不适应。发烧的人呼出来的气都是带火的,像两道小火苗扫在颈项处,让人有些心浮气躁。
他以为自己会彻底失眠,但或许是周予安的呼吸声有催眠作用,也或许是这一天确实累了,他竟很快就睡了过去,罕见的一夜无梦。
周予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在钟弗初床上,回想了一阵,忍不住抱着枕头开始笑。
没想到自己发烧能烧到和心上人同床共枕,真是烧的好,烧的妙,烧的他想尖叫。
钟弗初打开卧室门,又看到周予安莫名其妙的傻笑,见到他进来更是笑的嘴角快咧到耳根。
“钟医生,你没去上班吗?” 周予安笑着问道,现在都快九点了。
“等会再去。” 钟弗初说道,其实他早上本想喊醒周予安,想了想还是请了假。
他走过去,给周予安量了体温,37.1c,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洗漱完出来吃早饭,你衣服在那儿。” 钟弗初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衣服。
周予安点了点头,想必是钟弗初给他洗干净烘干了,他道了谢,拿了衣服去卫生间。
收拾好来到餐厅,和钟弗初一起吃早饭,还挺丰盛的。
正吃着明妍打了电话过来,说了一个咖啡厅的位置,让他自己过去,他叹了口气,原本还打算上午和钟弗初呆一块呢。
吃完早饭,钟弗初开车将周予安送到咖啡厅门口,周予安下了车,走到驾驶座的车窗前,弯着腰对钟弗初说道:
“钟医生,下次我能继续请你出来玩吗?” 虽然他昨晚就问过了,但还是不放心,怕钟弗初反悔。
钟弗初手指摩挲着方向盘,点了点头,又说:“周四记得来医院拆线。”
“好的!” 周予安笑了。
“记得我之前给你的医嘱。” 钟弗初想了想,又叮嘱道。
周予安点头答应,两人都沉默下来,谁也没主动说要走,一时气愤有些怪异,周予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这时后面有人在鸣笛,钟弗初轻咳一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周予安看着他的车离开,这时背后有人喊他:“洛洛。”
他回过身,见到明妍正站在咖啡厅门口望着他,忙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咖啡厅二楼要了个包间,明妍看上去气色不太好,眼角的皱纹都深了不少,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周予安,皱眉道:“怎么瘦了?”
“没瘦啊,我在这儿吃得挺好的。” 周予安有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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